“老夫听说你执意嫁入辉阳?”坐在伤首的老人声音中透着严厉，让祁灵浑身一颤，但还是很快稳住了。

“是。”

祁灵答话的一瞬间感觉自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无法呼吸。

“老祖，灵儿还小，不懂事，您……”

“哼！”随着这声话落，祁灵总觉浑身一松，瘫倒在地，老祖转身欲走，祁灵立即叫住他。

“老祖，紫灵有话要说。”

祁灵吃力的从地上撑起身子，见老祖停下，自知有转机。

“老祖可知，师兄此次修为被废是何缘由?”

没得到老祖的回答，祁灵继续道：

“师兄修为被废自是那玉佩的缘故，但楚菲月已与冥尊关系暧昧，若此事没有冥尊插手，师兄也不会到如此境地。晚辈不孝，与楚菲月有诸多恩怨，若他日楚菲月计较下来，定然不会放过晚辈，晚辈怕因此牵连皇室，故想嫁去辉阳，一为能与师兄一处，二为保皇室安宁。”

“此事当真?”

老祖终于有所动容，毕竟这也威胁到皇室安危。

“请老祖明察。”

“好，若你所说属实，老夫自会重新考虑。”

呵，她就知道老祖可以不关心她的意愿，但一定会在意皇室的安危。

像他这样活了无数岁月的老人，早已忘却亲情，他们活着，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皇室而活。

凉薄吗？祁灵不觉得，只觉得他可怜而已。

让后辈都认为他是一个只顾利益的人，他又何尝愿意?

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眼中只有权势利益了。

果如祁灵所料，老祖答应了与辉阳联姻，并将婚期定在十日之后，可以说匆忙无比了。

在祁灵出嫁的前一日，老祖召见了她。

“灵儿，你可恨我。”

老祖站在他隐居的云青峰上，背对祁灵。

“我不知道。也许恨，也许不恨，毕竟我要嫁给师兄了。”

对这个老人，祁灵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为皇室牺牲了太多，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伤害他人的理由。

“罢了，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你走吧！”

祁灵转身，想要离开，老祖却又叫住她。

“保重！”

这一次，祁灵没有停留，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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