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的郎君?是哪个,你说来听听!好叫本将军知道,回去教训他一顿!”程咬金总是直来直去,直白的很。
“听说是程家四郎!”张若素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程咬金是心大还是有恃无恐?一点没有觉得做错事的样子。又往长孙无忌那里看去,只见他闭目养神,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程四郎!?”未等程咬金发难,知道他身份的房玄龄出声了,“陛下,这程四郎今年不过三岁!敢问御史大夫,三岁幼儿写篇文章便以不易,何论白话与否?且又有人争相拓印,想必定有其可取之处。张御史竟然容不得一个孩童么?”
“这……”张若素目瞪口呆。
只有三岁?怎么会这样!
“陛下,臣也有得到一篇拓文。”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这是臣从新抄录的,陛下请看。”
纸从房玄龄手里,通过大太监传到了李二手里。李二仔细的看着,朝堂里的众人都静静的等着。
程咬金也只好把握紧的拳头松开,冷哼一声,回到了原位。
只有张若素,冷汗直流,看着长孙无忌不理他,他更觉得满嘴苦意。
这时李二说话了:“这程四郎,名叫程怀绍!”
底下的人疑惑,说他名字干什么,我们又不用认识他。
“是朕赐的名!”李二之所以说这些,或许是种护犊子心理,这四五本来就是皇宫里,就在这大殿不远处出世的;而且因为四五的筒车,使得关中没有受到太大的灾祸;那水泥也是好东西,今日这“禽坊养殖法”,更让李二觉得,这四五是上天给他的宝贝,要不是当初赐给了程咬金,他现在都想收为义子了!他可不想有人把手伸到他宝贝上!
底下人议论纷纷,这是何等的荣耀,皇帝亲自赐名,这小郎有何不同?
“他暂时是太子侍读,又有虞秘监称其神童!这‘养殖法’朕不知尔等是否看过,但是朕觉得这字字珠玑,未有半点有碍瞻仰、有辱斯文之处!张御史,你以为如何?”
若非张若素是御史,有闻风奏事之宜,李二不能因这事惩处他,早就罢了他的官了。
朝中的重臣们也纷纷说四五的好话,倒是让不明所以的朝臣,对四五起了好奇之心。
张若素则是冷汗直流,这是捅了马蜂窝了,他本以为就面对程咬金,谁知还有个房玄龄,甚至还有皇帝,作为靠山(他以为)的长孙无忌却闭目养神,神游天外。
“臣未查清此事,便听信谣言,还望陛下赎罪!”这时候只有甩锅了,甩给“听说”。
长孙无忌闻言,暗骂一声“蠢货”。
李二也被他的脑残镇住了,缓缓的说道:“既然你轻信谣言,却不做半点认知,那你这御史便不用做了!朕不需要认不清真假的御史大夫!”
张若素说完那话时,已经后悔了!御史可以闻风奏事,但你得有自己的判断啊!哪怕是真的说成假的,黑的说成白的呢?
这时候已经没人理他了,唯恐被他传染上降智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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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回到家时,听程咬金说了朝堂上的事,说他的名头就要传遍长安了。当时他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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