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将李纯放在床榻上后,很快拿了外伤药过来。赵二郎比较外向,拿着小药瓶跟杜仲鸯解释道:“我们做猎户的,难免会受些皮外伤,所以特地制了这种伤药,对皮肉伤有很好的消炎止疼效果。”
赵大郎将李纯的身子翻了过来,脱下外袍,他背上那道箭伤周围已然有些腐烂,鲜红的血肉翻出来,很是骇人。就连一向见惯了伤口的赵大郎都不禁皱眉,唏嘘道:“你家夫君的伤口有些感染了,还好这处不是要害,要是这箭射的再往右边偏三寸,怕是现在人早就凉了。”
听到他这话,杜仲鸯的脸色也不禁一白,道:“还有劳大哥给他处理一下。”
赵大郎站起身来,安慰道:“娘子,莫要担心。”说着,他看向自家兄弟,吩咐道:“二郎,你给这位郎君上药,好生照顾着。我先去镇上请大夫去。”
赵二郎在床边坐下,点头道:“阿兄,你去吧,这里有我看顾着。”
他话音落下,赵大郎便径直走出了屋子。
杜仲鸯站在一旁看着赵二郎忙着,有些不知所措,出声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赵二郎说道:“还劳烦娘子去厨房烧一锅热水,再拿把剪子过来。”
热水,剪子?
杜仲鸯心底虽有疑惑,但还是按照他的话,赶紧去张罗了。待她将剪子递过来时,只见赵二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药酒来,桌上还燃着一支蜡烛。
下一刻,只见赵二郎拿着药酒将剪子淋了一遍,又将剪子在火焰上烤干。准备工作做好后,他拿着剪子就坐在了床边,拿着剪子就要朝着李纯的背上过去。
杜仲鸯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的,出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她这一声制止,赵二郎拿着剪子的手抖了抖,转头看向杜仲鸯,见她担心拧起的眉头,赶忙解释道:“哎哟,娘子你莫要误会,我这是要将你夫君这些发炎的腐肉给剪了,不是要伤他!”
杜仲鸯怔了怔,悻悻道:“原来是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大哥不要介意。”
赵二郎摆了摆手,带着几分无奈道:“待会儿我下手的时候,可能有些血腥。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是莫要看这种皮开肉绽的场面,免得夜里要做噩梦。你还是去厨房装盆热水过来吧,待会儿要用热水清理一番。”
见他这样说,杜仲鸯咬了咬下唇,也不好继续在这添乱,默默地退下了。
她在厨房装着热水,可心底却始终惦记着屋内的情况。
当听到隔壁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时,她的眉心也猛地一跳。
很快又传来赵二郎的声音,“这位郎君,我知道会很痛,但咱们是大老爷们,忍一忍吧,马上就过去了。你家小娘子还在隔壁呢,莫要让她听了担心。”
他说完这话,就再没听到李纯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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