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姝末刚让下人做了水晶糕,正端着盘子找地方呢,看见不远处有个临水的小亭子,便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呵,女相难道连白天也不肯放过我?”
苏姝末还没走进,亭子里就传出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还带着一丝丝的厌恶。
就是这说的话,有点儿让人浮想联翩啊。
苏姝末没想到亭子里有人,还是那个害死了原主的小相公,她又上前几步,掀开帘子,居高临下,睥睨这躺椅上的青纶:
“就算不放过,你能怎样?”
她是女相,这是女尊社会,身为小相公,不就应该做好随时承欢妻子的准备嘛。
但听听这不愿意的小语气,啧啧,能耐的~
“不能,女相不是惯爱用强迫的手段嘛,但就算你要了我的身子,我的心也不可能是你的!”
青纶一边语气坚决悲壮的说,一边面带嘲讽的解着腰带,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女相想要就要吧!”
仰着头,青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被强迫的小样子。
苏姝末啧了一声,果然不论男人还是女人,爱的都是这种欲拒还迎的小妖精。
青纶在遇到原主前,只是个怡红院里的歌舞伎而已,既然清高不爱原主,为何还让原主给他赎身,为何还答应原主的求亲?
说到底,还不是想攀附原主的权势而已。
说什么男人应当顶天立地,而不是在一方小院里绣花谈琴,真顶天立地,就别利用一个女人啊。
但偏生,不管男人女生,就喜欢这种调调,简直犯贱!
苏姝末转身,狠咬了一口水晶糕,直到嘴巴里有甜甜的感觉了,才开口:
“别恶心我。”
青纶解腰带的手一僵,脸色变得难看,微微恼羞,眼中泛着泪花:
“女相,你是嫌我脏吗?”
“对。”
苏姝末毫不犹豫的承认。
而她此刻虽然看不见青纶的模样,但也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哭意,她更觉得恶心。
虽然男人哭泣不是罪,但这么容易就哭,啧~
青纶的眼泪啪嗒一声落了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委屈却倔强的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女相,可女相若觉得我脏,当初何必招惹我,何必为我赎身,何必娶我进门。”
苏姝末又咬了一口水晶糕,望天,长长叹了口气。
原主真眼下,不然,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小妖精。
青纶见苏姝末沉默,兀自神伤,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既然女相如今不喜欢我,那我日后便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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