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面色苍白地看着眼前人类最后的舰队化为飞灰，不禁闭上了眼睛。

即使知道这只是模拟，但她依旧难以面对。她已经做到了她所能做到的一切，一人指挥全部人类舰队，巅峰bmcr飙到了10.2，所有舰队都超负荷地完成她的指令，但依旧没能在虫族手下挺过半天。

第一次，她忽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做错过，但依旧没能改变这个结局。

“为什么？”诺尔问道，她知道元一直在旁边。

“强者胜，弱者死，自然之理”

“我做到了一切”诺尔的声音有些疲惫。

“这只是弱者的借口”

诺尔沉默了，她从没有输过，哪怕是必输的剧情她都更改过，她甚至可以通过卡bug强迫系统给出happyend。但这一次，人类没有一丝的生机。即使她知道这是剧情，她依然感到沮丧。

她最深处的信念就是为了那个happyend而已。

只要她能做到最好，一定会有happyend。

她今天忽然意识到了，或者以前没有敢认真想：如果尽了一切努力，依然没有办法更改那个结局怎么办？

她不敢想，不然她就有崩溃的可能。

“你不是神，我也不是，你我都无法做到一切。”元的温和的声音传来。

诺尔抱着头，金色的发丝混着汗水黏在面庞上：她已经虚脱了。她之所以没倒下去只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如果人类是必然灭亡的，那么我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诺尔对自己问。

“你很累了，睡一觉吧。”元的声音传来。

诺尔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沉沉地睡去。她已经太久没有做过一个好梦了。这一觉，她睡的很沉。

但舰队被撕碎的场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

外面的阳光很是耀眼，但冬日的阳光也是很温暖。

诺尔睁开眼，发现安安已经站在旁边了。她发现安安最近听话了很多，但她找不到理由欺负他了。

安安递上衣服，一脑袋磕在地上：“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诺尔边穿衣服边说，她有些奇怪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安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侮辱您的尊严，我要把司拓木那个家伙揍一顿，我进了牢里之后请您把我捞出来。”安安一副视死如归的语气。

“......”诺尔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但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只有我能欺负。”诺尔觉得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安安：“......”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这么惨。

诺尔在沙发上看完了安安的记录，笑的直不起腰。

李云云吃瘪很有意思，但那个小屁孩有意思，李云云对小屁孩的意思就更有意思了。有点绕口，但意思没错。

笑够了，诺尔调出了军部的档案。

她注意到到李家最近有一些异乎寻常的动向，但她也不知道李家想干什么，但从李云云的反应里看，诺尔有了一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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