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拓木已经快蹲了半个小时。

他知道这样不对，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钻牛角尖。

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

选择真实还是现实。

“如果我坚持不证明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再成为指挥官了？”司拓木问道。

“是的，除非你能在后面的测试里得到满分，提醒，至今还没有人做到过。”那个声音说道。

“那我坚持，圆的就是圆的。”司拓木站起来，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但他如释重负。

“好吧，祝你在接下来的测试里好运。本次测试的内容不要向任何人说起。”

眼前黑了下来，头盔自动升起，司拓木瘫软在沙发上，脑子都是蒙的。

自己是不是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问题放弃了成为指挥官的机会？

虫虫抱着他的胳膊睡着了，睡得很香。

他微微一笑，管他呢，不当指挥官就不当指挥官。银河之大还容不下自己吗？反正虫虫已经被收养了。

他不认为自己可以通过后面的测试，笑话，他连小学教育都是网课上的，怎么可能干的过一帮精英。

不过之后的生活费没有着落，看看是不是能跟师父借一点。不知道能不能在中央星读书。

中央星的大学录取率很高，无数人希望到中央星读大学。

司拓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他拿起包，准备出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他现在有点迷茫，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

他背着包蹲在大门口，准备跟师父说一声就走。

......

黄石龙老远就看到了低着头的司拓木。

主要是他那边远星区的打扮实在是太过明显，没有人会在中央星裹着防风纱巾。

他笑了，放下心来，看来这小子没让他失望。

“师父，我钻牛角尖了。”司拓木看着黄石龙说道。

“你怎么知道牛角尖不应该钻”黄石龙大步向走。

“钻牛角尖的都是傻子，但我不想当个聪明人。”司拓木低下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傻子。”黄石龙摸着他的头，司拓木的头依然是乱糟糟的。

“为什么？”司拓木抬起头，好像明白了什么，红了眼眶。

“你师父我钻了一辈子牛角尖，三百多岁还是个老光棍，但让我重新来一次，我还是要钻。”黄石龙笑道。

“为什么？做个聪明人不好吗？”司拓木的声音几乎哽咽。

“因为这个世界必须要有傻子啊？”黄石龙的手掌盖在司拓木的头顶。

“把包放下吧，你永远是我徒弟，哪怕你永远都成不了指挥官。”黄石龙进门。

“爷爷好。”虫虫很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就是虫虫?”黄石龙笑呵呵地抱起虫虫，脸上满是皱纹。

司拓木看着师傅，忽然间觉得心是暖的，不再空唠唠的。

暴风的心是最柔和之处。

他的眼睛酸酸的，但终究只是揉了揉眼睛，没有把眼泪流下来。

“小子，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你的土匪装不要再穿了。”黄石龙扭头对司拓木说。

“嘿嘿嘿”司拓木笑了，他这一身的确很像土匪，但是他觉得帅。

窗外的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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