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哪怕第一次胜仗时的欢欣也比不过。

失忆时的他满脑子只有剑和谱，直到遇见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小丫头脑子里老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嘴里时不时蹦出让你啼笑皆非的话。再稀奇再古怪再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放在她身上，好像一切就合了理。

跟在小丫头身边的那几天，是方奕一生里最不舍得忘却的时光。

后来……

后来她嫁给了鹤王爷，那个肯以生命为代价，只为给百姓以安乐的鹤王爷。

他不配争，也……不敢争。

方奕想到这，眸子黯淡了下来。

他依依不舍的放开苏妖妖，掌心里属于苏妖妖的气息正在一点点远去，正如她这个人——在离他的生命越来越远。

“你是来找陛下的吗？”

方奕没有等她回答，转过身，“陛下在御书房，你去的话……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他能认出小丫头，贺知书也能。

没人比他更清楚小丫头对贺知书有多么重要了。

方奕自嘲的闭了闭眼。

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小指被勾了勾。

知道是谁，方奕没有睁眼。

“我以后会经常来找你玩儿的～如果小鹤鹤不肯带我去花楼，阿一不能不管我呀。”

他听见那个人这么说。

“好。”方奕答应了。

*

白皙纤细的脚踝处，那根银白色的铁链尤为显眼。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钻进来，给沉闷的房间里添了一点温度。

床上那人四肢都露在被子外边，青青紫紫的痕迹让人想入非非，脖颈处的吻痕密密麻麻，顺着锁骨往下，一直流连到被子里。

苏妖妖动了动脚腕，还没睁眼，唇又被一个滚烫的东西捕捉到。

“唔……”

贺知书顺着她的力道半起身，黑眸里满是餍足。

“再来一次？”

“……我不，你就是个大骗砸……唔……”

外头天气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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