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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她只是个替身

“她和我父亲是自由恋爱,我爷爷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我父亲因为深爱着我的母亲,以死相逼,我爷爷最终妥协了。的那是婚后甜蜜的生活只有几年,我爷爷过世,我父亲接收了公司,应酬多了,开始只是回来的晚,后来,开始夜不归宿。”

他说到这,停了下来。

溏心看他,神色难过到让她心莫名的疼,他紧蹙的眉头里,除了悲伤只剩下痛苦。

但是他的眸色却在极力保持着平静,他那样一个人,应该从来不轻易把伤口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就算如今,他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了她的面前,他却也是一副独自舔舐的每一样,如果不是那微微拢着的眉头里蕴藏着太多的感伤,都看不到他情绪的波澜。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最后一次看到父母争吵,是我爸爸向我妈妈坦诚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妈妈歇斯底里的闹他,要他给一个解释,给一个保证,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不爱你了,当年的激情退去后,我只把你当做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对你爱,已经没了。”

他始终看着前方,溏心是熟悉这种身姿的,她难过的时候,伤心的时候,也会这样站在窗口,看着外头,看向远方,就好似想把悲伤送到远处。

“那天,我妈妈喝了很多酒,又吃了几片安定片,跳进了游泳池,她不会游泳。”

有一种浓郁的悲伤,如同雾霭一样在溏心的眼前蔓延开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湿了眼眶,这只是别人的故事,再哀伤也是别人的人生,而她,却落了泪。

而且,眼泪是那么突兀的落下来,好像前一刻她还在同情萧祁,听她说完最后一句,她的眼泪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妈妈,最后也是被发现死在游泳池的。”

她终于,明白了眼泪的原因。

“所以,你不相信爱情?”

“以前是。”

他的指尖,微微冰凉,抚过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水。

她没有推拒,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她似乎,对这个动作很熟悉。

“你以前,也帮我擦过眼泪吗?”

“很多次,因为你很爱哭。”

他深邃的目光落进她的眸子里,她心口忽而蹦出了一只小鹿,面色绯红,不知是因为羞愧于以前爱哭的自己,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太深情。

“是吗?”

她一笑,慌乱的别开头,擦干眼泪:“我这几年已经很少哭了。”

“那是因为,没有了让你哭的理由和人,你把我们都给忘记了。”

“我……”

对他的愧疚,再次蔓延上来。

他轻笑一声:“为什么不继续问了。”

“问什么?”

“我说,我不相信爱情,以前是,你应该配合问现在呢。”

溏心莫名脸红。

他笑着拉着了他的手,眼底的悲伤已经扫空,目光认真而诚恳的落在她身上:“但是现在,我信了,元惹欢,回到我身边吧,我试过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但是我做不到。”

她的脸更红:“我,还需要点时间。”

“我知道。”他温柔一笑,如四月春风温暖,溏心的心,有一点点融化在这抹春风里。

认识萧祁的时候,他逼着她去整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那样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还可以有这样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这笑容,是不是只属于元惹欢?

*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还在沙发上熟睡的萧祁,溏心没有吵醒他。

昨天晚上,他恪守他的承诺,独自睡在沙发上。

他的睡颜安静,呼吸匀称,睫毛长的比女人还好看,溏心坐在床头,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他,心再看看外面渐渐吐露天光的清晨,轻手轻脚的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给他留了一张纸条:我先回家了,请给我写时间。

她不知道,她关门出去的瞬间,他就起来了。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他想过了,她从小缺乏母爱,心底深处根深蒂固的对母亲存在着一种依赖,让她就这么离开她妈妈,确实残忍,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愿意给她更多的时间,也愿意给她更多的空间。

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只要确定,她是他的元惹欢就好,其他,又有什么重要。

他会让她爱上他。

她丢失了的那段是记忆里,或许对他是充满着怨恨的。

他要给她一段新的记忆,这段记忆里,他要让他,只对他存在爱这种感情。

*

溏心回到家,打开手机才发现坤发的财务总管给她发了好几个短信。

她打开一看,神色顿然凝峻了。

怎么会这样,她妈妈不是才拿了坤发200万,她用萧祁的钱填补上了漏洞,怎么她短短去韩国来回转了不过2天多,她妈妈又从坤发拿走了100多万。

她赶紧给财务总管打了电话,对方接到电话很着急,说是她妈妈昨天忽然来公司,把账户上能动用的现金全部拿走了,现在到了月初,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

坤发虽然不算是非常赚钱,但是到交房租都困难的地步,真是第一次。

坤发原先的总资产也不过就几百万,专门承接一些民间的小额贷款,算是贷款公司里的小本生意,之前她妈妈拿走了200多万她都已是觉得棘手,现在居然又拿走了100多万。

她不得不怀疑,她妈妈是不是要做什么事。

挂了电话,她先从自己的私人账户里给财务拨了一笔钱,房租总要先交,不然传出去坤发连房租都交不起,谁还敢来和你做生意。

但是,不可能再问萧祁去拿钱了,就算她是元惹欢也不可以。

何况上次,那200万本来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他才肯给的,结果她什么也没做成,算起来还是欠着他200万。

现在,她举债在外,内部资金又出现了大漏洞,借出去的钱不可能这么快收得回来,而且又合同保障的,她不可能贸然要客户还钱。

她妈妈,到底在干嘛?

她以为,坤发已经够她头疼了,但是随后接到的亚当财务那打来的电话,彻底让她蒙了。

她妈妈居然还去了亚当,拿走了亚当要买下一批酒的钱。

那笔钱不多,只有十来万,但是她妈妈这样到处找钱,到底是为了什么?

电话,打不通,她问了亚当的财务她妈妈是不是亲自来拿的,对方说不是,转账的,提供了一个银行卡,转到了里头去的。

但是银行卡号,确实是她妈妈的,来拿钱的电话,也确实是她妈妈打的,财务谨慎还要求视频通话,电话那头确实就是她妈妈。

第一次200万,第二次100多万,第三次10多万,这笔钱对于她们家来说也并非小钱,这几年她们生活的是不错,但是要离挥金如土还有一大段距离。

她爸爸走后她清理过资产,正负相抵之后,固定资产就一座房子,两台车,流动资金只有几百万,加上一家酒吧,一家房贷公司,总共算起来过千万而以,很大一部分还是不能动的。

现在她老妈忽然拿走了这么多钱,不说会不会给亚当和坤发带来冲击,她总要给她一个理由,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拿走这么多钱。

她老妈再怎么不擅经营,也应该知道随便从公司的账户里拿钱会给公司带来多么巨大的冲击。

何况,她老爸死后,她陪着她老妈去银行处理她老爸的银行卡账户等,过了一百多万到她老妈户头里。

她老妈原本户头里也有不少钱,难道都用光了?

如此说来,短短半个月不到,她老妈已经用掉了四五百万,相当于她们家一般的资产。

而且以这个速度下去,亚当和坤发肯定撑不住了。

钱,不重要,爸爸留下的事业,却不能倒。

就算迫不得已要用钱,总要告诉她理由啊。

这样弄的她焦头烂额,拆东墙补西墙也不是办法。

而且,她这么花钱,让溏心很担心。

她给老家那个她老妈总是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打了电话过去,接的还是那个老妇人,依旧是那句话,会帮她转达。

转达,这次,她不需要转达,她知道她老妈既然会闷声不响的拿走钱,电话里肯定不会给她解释,她要回去,回那个养大溏心的村子。

那个村庄,或许不属于她,但是,老妈,还是她的。

打定主意,她收拾好行李,去了汽车站,买了回老家的汽车票,车子开到半路她心绪乱入麻,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老妈花钱会如此大手大脚。

上次告诉她,是为了还她爸爸以前在村子里欠下的债。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当时太傻,怎么就信了,那个小山村,全民年收入一年都不会有20万,她爸爸是怎么欠下的20万,又有谁会这么大方,给你借200万?

那可是个贫困山村,ROSE姨和小刀都和她描述过那个村子,她就算没去过也能想象到那里是怎样一副景象。

200万,那是巨款啊。

她真怕,怕她妈妈是不是被绑架或者劫持了。

这是她最怕的事情,她希望只是她妈妈失去她爸爸太痛苦乱花钱发泄,也好过真的出了什么事。

车子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有6个多小时,她才想到给萧祁打个电话。

“喂,是我,我有事要离开几天。”

“去哪?”

她不想隐瞒,也没好隐瞒的,她又不是要跑路:“我要回一下我老爸的老家。”

“好。”

以为他会不高兴,倒是没有。

挂了电话,她只觉得疲倦至极,为什么一切在老爸去世后,就乱了套了,而这些,很多都是她还无法承受的事情。

比如,她不是溏心这件事。

如果,她老爸还在,或许,或许……

呵,也是,她老爸就算还在,她也不是溏心,这点,她其实再也不用怀疑了。

*

七个小时,在盘山公路上开了2个多小时,车上有个妇女晕车,吐了一地,周围的人跟着呕吐,车上,酸臭的味道刺激的溏心的鼻腔都疼痛。

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滚滚黄尘,邻座的大姐板着脸过来狠狠的推上了窗户:“这是黄石路,开什么窗。”

对方态度恶劣,一副泼妇样,溏心忍着没和她计较。

她却递了一个医用口罩过来,看来,只是面恶心善:“戴上,快到了,你也是去瓦窑村下吧。”

溏心犹豫了一下,她有些生气:“你嫌弃啊,这是新的,爱戴不戴。”

“谢谢。”接过口罩,溏心点点头:“我是在瓦窑村下。”

“你是去找哪个,那个村的人我都认识。”

“我找我妈妈。”

那个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溏心,像是在怀疑她这种打扮的干净漂亮的小姑娘,妈妈这么会在那种鼻塞的小山村里,不过,也是,现在村子里的小姑娘出去,回来都是这么光鲜艳丽,只是这么漂亮清爽的小姑娘,倒是少见,长的这么好看,她怎么会记不得是谁家孩子。

“你妈妈是谁?”

她问。

“包银花。”溏心的回答,让对方瞠目结舌,看了溏心好半天才道:“啊呀呀,包银花家的闺女,怎么昨天出去了一趟,回来不一样了,她有几个姑娘,你是老大老二?”

溏心不解。

那个女的啧啧了几声:“比你家那个姐妹漂亮多了,这也穿的像个样子,你们家那个姐妹,烫个炸毛狗的头发,脸上都是环,打扮的和个精神病医院里出来一样,还想要承包我们的山种劳什子的苹果树,你妈妈就是傻,真相信她的。”

溏心举得,她是不是记错人了。

于是解释道:“我妈妈是这个月才回村的,她就我一个女儿。”

说完,心里不免又有些黯然,严格说起来,她妈妈确实有两个女儿。

那个女的却大嗓门嚷嚷道:“我知道你妈妈才回村的啊,她怎么就你一个女儿了,不还有一个吗,溏心溏心的,名字好听,人,啧啧啧啧。”

那几声啧啧里,满是嫌弃。

溏心听到她说出溏心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怔忡在了那。

“你说,溏心?”

“我看啊,是黑心,你别怪大姨嘴巴直,她说是要承包山,问你妈妈要了不少钱,但是没见她来谁家问过卖不卖土地,倒是车都开上了,几百万的车,天天在村里显摆,搁谁没见过似的,又不是她自己的钱,啃老族,瞎嘚瑟。”

溏心忽然明白,哪些钱都去了哪了。

车子一个转弯,前面终于见到了一个加油站,司机停下车让大家下去解决内急,顺便要吐的吐个够。

溏心边上的阿姨也起了身,还问溏心要不要去。

溏心只是怔怔的看着前面座椅的椅背,脑子里,是一整片的空白。

所以,坤发的钱,亚当的钱,都是给了真正的溏心。

而她妈妈,给的心甘情愿吗?

呵,那是她的亲女儿的,她怎么给的不心甘情愿了。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元惹欢的替身,才发现,真正的,她其实就是溏心的替身。

多年前,ROSE姨说过一句话,她说,心心啊,你爸妈为了找你都和黑社会结下了仇,他们看上去对你凶巴巴,其实很爱你的,你在外面犯了再多的错回来,只要你回来,她们都会张开手臂拥抱你。

原先,她听了这句话十分的感动。

如今,却是那么的讽刺。

她这些年,填补的只是她爸妈思念溏心的空缺而已。

出去旅行,一天给她打一个电话,腻歪歪的要说上半天。

这次回家,十多天,却只给她打了两三个电话,每次匆匆。

原来,是她真正的宝贝回来了。

车子,缓缓的启动了。

她忽然站起来:“司机,停车。”

“干嘛,不是刚让你们去解决掉生理问题的吗,开了车了又喊。”

“停车。”

溏心只是木讷的重复这个词。

司机嘟嘟嚷嚷了几句,把车靠到了路边,冲着溏心不耐烦道:“快去快回。”

她却似失了魂魄一样,径自往后走。

这下,就算她想努力的保留溏心这个身份,她也不可能是溏心了。

属于溏心的那份爱,已经不是她的了。

她,只是溏心的替身。

从倒后镜里看着她越走越远,都走过了加油站,司机忙打开车门下了车对着她的背影吼:“你去哪里啊,你还走不走了?”

“……”

车上的人,也纷纷探出头来,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对司机抱怨:“你就被给她停车,拉裤子算了,这不是给了时间让下车的吗?”

“喂,丫头,你还走不走了。”

有几个男人提着嗓子对着她喊。

她却依旧脚步不停往前。

“不走我们开车了,天都黑了。”

那个背影,就好似上了发条一样,只会往前,不会回答。

司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乘客催的不行,他想了想上了车:“走吧,大家都看到是她自己下错车的。”

“大哥,这可不中,那一直往前就是盘山路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一个丫头,咱不能丢下她啊。”

溏心刚才邻座的妇女对司机道。

司机暴躁道:“那也不是我然她下去的啊,我都喊了我要开车了,她又不是聋子,肯定是有事要回去呗。”

“回去啥,行李还在这呢。”

“这,这,这姑娘,真是,算了,把她行李放路边,我管她呢,我老婆孩子还等我回家呢。这条路晚上也根本没车,她害怕会自己回来加油站。”

说完,走到后面,拎了溏心的行李,就跑去了加油站,不多会儿回来,狠狠心发动了车子。

车上的人,虽然说的嚷嚷着要走,可是都是朴实的村里人,真正开了车子,一个个都放心不下的一只往后看,希望溏心能跑回来追车,可是,那个娇小的女生,就这样和车子渐行渐远。

直到,消失在了渐渐西沉的暮色之中。

------题外话------

今天下午有点事,耽误了一个小时才码字,所以只能发到6点5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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