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珒斯脸色一黑,用手心撑着身体,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要不要我证明一下?他丫陆齐远真的这么造谣的?老子什么时候去看过心理医生啊!”
顾苡北看着温珒斯捉急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挺有爱的“哈哈,我还没有说完呢,他说…。他说,他说你对我一个人……”
剩下的一句话儿,她弓起伏在他耳旁小声儿说。
“所以,你才打着我的主意,想要利用我来给你生孩子。”顾苡北继续补充。
温珒斯将头偏到一边,暗骂一声儿,又转过头看向她“我虽然是不想碰其他女人,但不代表我心理上真的有问题,还去看心理医生!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陆齐远那畜生怎么编的出来骗你!”
顾苡北是写书的,自然是知道,男人最痛恨别人拿那方面来说事儿,所以现在温珒斯如此狂躁的表现,顾苡北还是能完全理解的。
“对了,那个医生是谁?就是替陆齐远作证那医生是谁!”他咬牙切齿急急追问。
顾苡北翻翻白眼“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当时心里乱,所以才没有留意他的名字,只知道是陆齐远的学长。好了哥啊,我们不探究这个问题了,现在我知道就好了。”
她继续说“我们回家吧。”
“现在还闹脾气吗?”他揉上脸颊上那颗痣说。
顾苡北摇摇头“不闹了。”
温珒斯先从她身上起来,拦腰抱起她,往小洋楼的方向走去。
顾苡北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比以前还要珍惜现在难能拥有的温存。经过这一系列事儿发生了,她也更加看清了自个儿的对温珒斯的心。
她想,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肯定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不然在陆齐远骗她时,自个儿对于他的情绪会那么大,那么接受不了。
因为,她不喜欢在两个互相在乎的人之间,两个人就不该存这着这么大的谎言,还是一个可怕的炸弹。
回了小洋楼,因为身上全是沙子,所以不得不先去洗澡。
跟以往一样,温珒斯每次都要占尽她的便宜,先将她脱的光光的,然后体贴地替她擦着后背。
在水蒸气迷蔼着周围时,温珒斯突然说起“宝贝儿,其实陆齐远也对我说了一些事儿,关于你和他的。”
顾苡北趴在浴缸边缘上,惬意地瞌着的眼睛,倏地睁开,立即转了个身,面对着侧面的温珒斯“什么事儿?”
想了想,她又埋下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还有可能,像编温珒斯那些故事一样编她的!
现在想想,还真特么有种想狠狠抽死陆齐远的欲望!
那种逼货,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儿,满清十大酷刑来虐他都不觉得爽!
他一手掐住顾苡北的下巴,微微抬起“他那种人说的话我能信?”
“我好歹也算是走了三十几年的路,什么样的人和事儿我没有遇到过?你陆齐远才活多少年?他吃过的盐,都比不上我这辈子经历的各种阴险狡诈多。”
顾苡北的手从浴缸里伸出来,带着水花儿抱住他“哥啊,谢谢你相信我。”
其实顾苡北完全能想象的到陆齐远当时对温珒斯说了些什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说那个男人的女人坏话,还能说些什么,自然是那些淫秽不堪的话儿。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陆齐远肯定还说了,她如何如何不要脸像婊子一样去缠着他,还有怎么怎么去伺候他!
那些个不要脸的流氓不都这样的嘛!除了这些能满足他一时口头上的快感,还能有什么?
“宝贝儿,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多相信一下我,除了你父亲以外,我是第二个愿意为你默默做一切事情,来保你今后百岁无忧。”他手抚上今儿被他打得红肿的那半边脸,心疼极了,小心摩挲着,又不敢用大力了。
顾苡北的脸蹭着他的手心儿,心里有种异样的波动,她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同时眼眶有些热“哥……”她小声呢喃着。
千言万语,都表达不了她心中想要说的话儿,想要对他表达的东西。
那些话儿,听着不是那些让人蚀骨沉沦的甜蜜毒药,在顾苡北看来,那是一颗定心丸,安住她心中浮躁与猜忌的定心丸,每一个字儿都是那么的坚定与认真,顾苡北自然会将这些话儿深深埋藏在心里。
蹭着他粗粝的手心,将自个儿发肿的脸蹭的有些疼。
她回想起在海边他狠狠打自个儿耳光的场景,这耳光是她这辈子受的第一耳光,以前她想,要是哪天谁要是对她施下这第一耳光,她肯定回将这仇记个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可是今儿,有人打了她,她心里一点记恨着的意思都没有,现在还眼巴巴的贴着她,她是有多善良多宽慰啊?
还是说,她是有多么矫情?
想着,顾苡北一把将他放在自个儿脸颊上的手拿开“哥啊,你今天打了我。”
没想到这妞儿竟然将这事儿挂在心上了,不过当时打她确实不应该,但是或许时光重新来过,说不定准儿他还控制不住当时不打醒她的冲动“那你也打我一巴掌还回来好吗?”
顾苡北摇摇头“不行,现在打没有力道,哪儿有你打我的疼啊,所以啊我要留着,等哪天你情绪控制不住了,将我给逼急了,我肯定会狠狠的抽你,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好。”他爽快答应了。
这点她倒还是喜欢“你以后还会打我吗?”她突然又问道,一脸的认真。
温珒斯盯着她的眸子,目不斜视,同样以认真地态度回答她“恐怕从今以后不会在有其他事儿让我像今天这般了。”
顾苡北看着他的眸子多了一丝玩味儿“包括我即将要杀了你?”
温珒斯点头“是。”
“包括我……”
温珒斯一把拉住她的手“宝贝儿,其实你怎么对我都好,你怎么对其他人过分都好。我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你对咱们在天上的爸有任何不敬。”
其实顾亦北是挺感动的,他对老顾能像对自个儿亲爸那样,自个儿确实挺暖和的。
“你刚刚称呼老顾什么?”她嘿嘿笑着问。
“爸啊,难道你不想跟我成为一家人?”温珒斯的手缓缓伸入水里,没有任何预兆,一下就将她从水中捞起来。
在顾苡北开口之前,他率先接过话儿“成了,你也别说其它话儿来刺激我了,总之,这事儿是真的由不得你。”
话落之间,他将她放在床上,随之压上去,覆上她的唇儿,没有做多的停留,只是贪婪的碾磨了一会儿,随即离开她带着水渍的唇畔“宝贝儿,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顾苡北眼角灵光一闪,扯过放在床头的浴袍,盖住自个儿的身体“我看是你饿了吧!”说完翻起身,迅速裹上浴袍。
“今天忙了一天,没有来得及吃饭。”说着他也跟着起身,从她后面抱住,嗅着她颈项边儿上刚刚沐浴完的香味儿。
难怪今天早上会那么早就走了,原来是自个儿想多了“好在我将饭都做好了,我们下去吧。”
突然觉着,她怎么越来越贤惠了?
当温珒斯吃完一碗满满的白米饭,伸手又叫她盛第二碗时,她有些兴奋了“是不是很好吃啊?”
当时顾苡北肯定忽略了,一般在饿了的时候,你吃什么都会特别的香。
“嗯,好吃。”
顾苡北得到自个儿想要的答案后,更加高兴了,满心欢喜为他添了满满的一碗饭。
在愉快的晚餐结束后,顾苡北去洗碗,温珒斯则上楼先去洗澡了。
当自个儿一切都结束后,上楼温珒斯已经躺在床上了,拿着一本杂志在那儿看。顾苡北从另外一边上床躺下,并不想打扰他,想着自个儿睡自个儿的算了。
可是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美好,你不犯敌,可不代表敌不犯你啊!
她才刚刚躺下,四周蹭的就黑了,接着自个儿就落入他怀里,上前咬着她耳朵低哼“这两天你不在,我没有一天睡过一顿好觉。”
顾苡北侧过身,面对着他,两人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我还真成了你的安眠药了?”
他稍微一靠前,轻易咬住她的唇儿“一直都是。”
顾苡北贴在他胸膛,笑的咯吱咯吱,这样好啊,第一嘛,以后不用吃安眠药来帮助他入睡,还有就是他就完全依赖上自个儿,不会出去找别的女人了!
由于温珒斯担心着她感冒还没有完全好,所以这一晚上过的很安静,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吃过早饭过后,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温珒斯就去上班了。
他走了之后,自个儿去换了身衣服,也跟着出去。
她本来伤口打算找陆齐远当面对质清楚,当初他做了那些事儿,就应该为那些事儿付出惩罚。
顾苡北这人还真真儿不是什么善茬,她决定要去告发他!
这种社会的败类,就不应该留着为祸人间!她怎么会就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呢?
她可不是那小说中的玛丽苏女主,谁将她咬疼了,就特么一定要还回去。
来到陆齐远租房子的地方,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理会,最后一位阿姨,称是这里的房东对她说“姑娘,别敲了,这家的小伙子被警察抓走了,就昨天警察还来搜查了这家,其实看着挺一正经帅气的小伙子,他没工作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一个吸毒的。姑娘你找他有事儿?肯定是他欠了你的钱,他丫还欠了我好几个月房租没还!不过他老家的妈妈来帮他残局了,他要欠你钱,就他妈还吧。”
房东提醒完,就离开了。
顾苡北叹了口气儿,原来不用自个儿出马,这些恶人就已经得到惩罚了啊。
现在觉着,是不是自个儿去将他送到监狱里都无所谓了,只要这个结局是这这样的,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
正准备下楼梯时,从陡斜的楼梯走上来一位看似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穿着松垮灰麻碎花棉布衣,下身套着一条宽松裤子,好像裤围有些大,不得不用一根鞋带系着,头上稀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刻着深深皱纹的脸上,有着丝丝疲倦,眼窝深陷,看起来应该有些日子没有睡觉了。
她长着老年斑的手搭在楼梯把头上,一步一步慢慢上来,抬眼看到顾苡北时,她显然一惊,立马绽放出和蔼的笑容,加快了上楼的步子“北北啊,真是北北啊?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在这种关头是不会丢下齐远不管的,我当初就没有看错!”
她上来两只手紧紧握着顾苡北的手,眼眶有些湿润。
顾苡北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虽然陆齐远不是个东西,但是陆齐远的母亲却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身上具有着农村人的朴实,有种很干净的美德,所以顾苡北以前很喜欢她。
她每次来,都会给顾苡北带很多她们农村自个儿做的东西给她吃,味道当然都特别好。
看到陆母,顾苡北心中有些凄凉,陆齐远有个这么好的母亲还去做那种丧天害理的事儿,根本就没有珍惜来北京发展的机会!
他母亲在农村多辛苦啊,他丫不争气还吸毒!
“伯母啊,你现在还好吗?这事儿都发生了,你别气着身子了。”顾苡北也想不出用什么话儿来安慰她,只好这么说。
其实她不想遇到陆母的,因为这见了面得多尴尬啊。她也会换着角度来想,以陆母的思想来看,无论是陆齐远对她都做了什么,自个儿都不该期盼着陆齐远得到法律报应,甚至还想着来告发他,那样做就是不讲情分,无情无义。
可是又站在她的立场来看,他对她讲了情分了吗?当初他对自个儿的父亲讲了情分了吗?他从始至终做的所有事儿,都是为了一个钱字儿!
“北北啊,你告诉我,你会对齐远不离不弃是吗?直到等他出来,然后嫁给他,成为我们陆家的媳妇?”陆母开始对她打预防针了。
说完,陆母继续说“还有,这房东今天要赶我走,你家在哪儿,我去收拾收拾东西,跟你走。”
顾苡北一把拉住正要往楼上走的陆母,她为难的神色憋屈了一会儿,终于说“那个伯母啊,其实我和陆齐远早就结束了,我现在……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这样吧,我去跟房东打一声招呼,然后给点钱,让她多让你住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
比起陆齐远她做的那些事儿,她这样确实也够人道了。
况且她怎么敢让陆齐远的亲妈回家住呢,温珒斯不削了她才怪!
不过,陆母并没有领情,听了她的话儿,脸色猛地一变,一把甩开她的手“我现在才看出来你顾苡北原来是这种骚逼货色,我们家齐远有钱那会儿就死缠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大学几年,你吃的用的所有花费,全都是我们家齐远在外面做兼职外快开小店赚的钱!当时我就挺有意见的,但是我见你生的挺灵活一姑娘,而且家境不错,以后你父亲的财产一定会给齐远继承,所以才对你一忍再忍!你现在算个什么货色,家里都破产了,齐远出了事儿,你不来看一眼就算了,你还转眼就找上别的男人了!”
听到陆母噼里啪啦像机关枪扫射一样,对她扫了这一对,顾苡北震惊了,她印象中的陆母真不是这样啊!
还是怪她不会看人,给她点吃的,给她笑两下,就觉着这人挺不错,现在想想真是一傻逼想法。
听了陆母这些难入耳的话,顾苡北心里也火了,要不是她成一把骨头,早就一巴掌扇去了。
她下了几步台阶,又猛地转过身,对着她就吼“你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什么我用他的钱,擦!不知道实情别在这儿瞎嚷嚷,我告儿你,你们一家人都一路货色,都不要脸,什么不要脸的话儿都编的出来!从大学到我们分手时,让陆齐远自个儿数数他用了我多少钱,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儿!还间接害死了最爱我的父亲,现在又来挑拨我和我爱人之间的关系,我没将他千刀万剐,真真儿是算我心地善良了,我现在才不跟你这没有见识又虚伪的老太婆吵,我不伺候你们这一家子祸害了!”
说完,愤愤下楼。
“呸!婊子货!别在哪儿跟我装矫情,谁信你!”
在楼道中还隐隐传来那妇道人家的辱骂声儿,顾苡北觉着憋屈极了!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怎么就碰上这种人了!
下了楼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她掏出手机见是温珒斯,滑开放在耳畔接听。
“今天开始我要出差。”
“出多久啊?”顾苡北愤怒的心渐歇下来,急急问道。
“四五天。”
顾苡北心中划过一道失落“那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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