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仟一垂着头,看他退到后方站定,压抑着呼吸,生怕出声。
“黎仟一。”他一字一顿,好像是将全部恨意付诸于每个字。
预料之中的恨意,让她莫名松了口气,手指拂过发丝勾于耳后,挺直身板与他在镜面内壁相望,唇角上扬,“夜北,好久不见。”
电梯刚好应声而停,黎仟一方要出门,被他擒住手臂,控着纤细脖颈推抵到壁面,电梯门重新合上。
分明没使多少力,她还是觉得呼吸困难,熟悉的面容一点点逼近,错开。
“许经理,夜北还没上来吗?”廖希莹的声音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响起。
黎仟一下意识去推他。
“这是廖烨生的衣服?”慕夜北目光下视,看着她臂弯的大衣,嗓音带着笑意,情绪不明,“不该的。”
“你至少该对我表现出,你厌极了这段婚姻。”
慕夜北松开手,整理了下衣襟,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出电梯。
廖希莹回头看到他走过来,一脸埋怨,“你去哪了啊?所有人都在等你。”
电梯门复又合上,黎仟一听着声音渐行渐远,才重新整理了一下着装,将廖烨生的大衣穿在身上。
何必呢,无论是搭在臂弯,还是穿在身上,都掩盖不了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穿过古香古色的长廊,筒灯在墙上呈现出规则的光与影。方树一直侯在门外,见她过来,伸手推开木雕大门。
“嫂子,你是来接三哥的吗?他耍赖,硬说自己醉了。”廖希莹说话时瞥了眼慕夜北,他们刚落座不久,她就到了,也太过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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