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之这才抬头,看着站在下手温顺的人,两人一红一绿,收拾得很是干净利落,肤色白皙,眉目清秀,身形丰满细致,一看都知道不是专门伺候人的婢女。
他不是傻子,顿时明白他娘的意思,前几次都被她推了回去,没想到挑了两个人这又送了过来了。
他不想收,委婉的说“娘,院子里人手够了,不差这两个,不如留在娘身边使唤着?”
“娘知道你是一片孝心,娘这也是为了你好,身边都是大老爷们,再细心也有疏漏的地方。她们都是娘过目的,不会委屈你的。就这么定了,娘有些累了,下去吧!”
萧瑞之知道推不过了,只能点点头,带着两位娇媚的婢女回去,侍书回头看了两眼。心情有些复杂。他怕自己在公子心中的地位被取代,若是亲近她们,自己不就是无用了?
一回到他的凌波,两个婢女很识相的上前请安,红衣女子道“奴婢朱眉见过公子!”
绿衣女子福了福身“奴婢皓眉见过公子!”
“以后就在外间伺候着吧,侍书,打水进来!”说罢他走了进去,拿着一本书籍歪在榻上看书。
两位婢女相视一眼,心情有些失落,她们知道公子并不喜欢她们,她们是作为通房送进来的,如今却在外间伺候,怎能不失望了。
相比于她们的失望,侍书是很高兴的,他没想到公子还是看重他,打水伺候这些贴身的活儿还是他干,如此他不由得意的看了两位娇媚的婢女一眼,脚步轻快的出去打水了。
“夫人放进,这次送去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婢女,放在公子身边,一定会把公子照顾得很好的!”
“话是这样说,你看德荣才十六,身边就有四个通房,还纳了一房小妾,人虽然多了些,可这证明他人好好的,不会影响开枝散叶。”
“可瑞之至今仍是...”萧夫人有些难以启口“...若是有什么隐疾,早点发现早点医治也好!”
萧夫人不无担心的说,萧瑞之是他唯一的儿子。她不关心点,难道等庶出的爬上来?萧老爷如今正值壮年,喜欢流连声色场所,清官抬了一个又一个进来,宠的都快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如今年老色衰,萧老爷已经很少亲近了,她已经死心了,只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
“夫人想多了,公子瞧着身强力壮的,身子一定没问题,若是成了亲,隔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嬷嬷很会说话,说得萧夫人心花怒放,想着干净给儿子寻门好亲事,他已经十八岁了,可以娶亲了。
“改日多出去转转,把那些邀请的帖子拿来,听说曹尚书家的嫡出小姐长得秀美如花,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官媒都跑了好几趟了,都还未订下来。林家的嫡次小姐也不错,家世显贵,又端庄知礼。承恩郡主就更好了,前几日才及笄,至今未婚配,若是能娶到承恩郡主,倒是瑞之的福气!”
“以府上的前程,还有公子的优秀,求娶承恩郡主不仅不会委屈了承恩郡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承恩郡主一只被宠着,恐怕会有些小性子,再说了,承恩公很喜欢这个女儿,有次说是要等到郡主十八岁才肯婚配呢!”
“任性说不少,就是有些娇气了,上次见过,容貌随了承恩公年轻时,长得明眸皓齿,秀美清雅,和瑞之也算相配。”这样一说,萧夫人越来越觉得这位承恩郡主是最好的人选。
只是要十八岁婚配,到时瑞之都二十了,年纪不大,也不是等两年,也不是等不起。
想到这,她越来越觉得承恩夫人生辰她非去不可了,去探探口风也好。
会突然给儿子塞伺候的人,也不过是魏德荣的一句话,他这次摔了脚,行动不便,若不是有几位身边人细心照顾,根本不会下得了地,听他说起通房的贴心来,萧夫人才想起儿子身边就连老鼠都是公的,怎么看都不正常,这才起意的。
正在泡脚的萧瑞之根本没想到他娘亲已经暗暗给他物色妻子了,更不会知道是他那位好表弟故意的。
魏德荣就算受了伤,也没少操心他表哥的事情,他是知道男女那档子事的,知道尝过之后就让人欲罢不能,不让他也不会有四位通房,一位偏房。
他觉得表哥会有断袖的倾向,是因为他还是童子身,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不知道其中的妙处,他又不能送美人给表哥,只能提点姑母了。
这个才是他不惜拖着伤腿也要去提点姑母的原因,他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好呀,看哪位小兔子如何**他表哥,他可是记恨着,不是她,他能被拘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
被记恨的季琪此时有些手忙脚乱,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肚子疼得厉害,一定是那个恶人的**起了作用,仔细一算,可不是正好三个月?
她疼得脸色发白,让柳三干净去请大夫,清姨娘听说了干净过来,见她惨白着脸顿时吓得手忙脚乱,更不要说听见季琪交代后事的话语,她说“...姨娘,除了那个蛋糕坊,女儿在隔壁的山头买了一个庄子,虽然现在收益不是很好,只要按照我的方法经营下去,以后会赚钱的。”
“你有了银子也就不怕大夫人苛刻了!小喜柳三都是忠心之人,我走了你把他们带在身边吧,还有...”
清姨娘不等她说完,再也接受不了,抱着她号啕大哭“我的儿呀,做什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会好的,让大夫开几乎药吃了就好了,啊,别哭呀,会好的,会好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两人反正是抱头大哭。
哭累的季琪想去解手,下了软榻就走,桂嫂眼尖的看见她屁股后面的裙子染透了一大片,全都是血迹。
“六小姐是不是觉得肚子坠坠的疼,四肢无力,全身发酸?”
“是呀,桂嫂怎么会知道?”
“哎呀,小姐看看后面的裙子,小姐这是长大了,来葵水了呀!”桂嫂惊喜的说。
两人顿时傻眼,目光落在屁股后面被染湿的裙子,摸了一把一看,手上都是血迹,她感觉了一下,一股泉涌的感觉让她知道不是做梦,她翻了翻白眼,真想摔桌子,弄了半天原来是来例假了,她都过忘了还有“大姨妈”这回事。
她这边清洗了一番,换上月信带子躺在床上不想说话,清姨娘让桂嫂给她熬了益母草镇痛药让她喝下去,没多久她觉得肚子没那么痛了,知道是汤药起了作用。
天插黑时柳三急色匆匆的回来,一进院子就说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她不是什么病,自然不好看大夫的,清姨娘见人已经来了,只得让他给季琪把把脉,说是气血不足,行经不畅,开几副药煎了喝下就好了!
城门已经关了,大夫根本回不去,他们这儿又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让柳三带去庄子上休息,管事的找他要了一两银子,他讨价还价都没用,管事的吃定了他们没地安置,最后是一两银子成交的。
回去后柳三站在窗户外喋喋不休的说着,还骂了几句管事的太奸诈。
“你说这大夫是晋世子出面请的?”季琪抓住重点问道,他会那么好心,那日差点就把他射死了,说是无意的谁相信?害得她做了几晚的恶梦不提。
“是呀,小的匆匆进城差点撞上了晋世子的马车,晋世子得知小姐病得严重,让小的拿着他的名帖去请大夫的,否者大夫不会出诊的。”他还不忘赞美的说“这样看来,晋世子其实也不是那么坏!”
要知道古代的名帖可不是现代街上随处可见的名片,那名帖可不是随便给人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坏?”他坏的时候你是没看见,那可是丧尽天良,她想起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人捅了的那一幕,顿时心有余悸,打断柳三的喋喋不休,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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