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两个人被带了上来。
借着灯光一看,两人年纪都还不算大。
大的约有三十岁上下,一张红脸,面如晚霞,两道刷子眉,一对大环眼,通贯鼻梁,方海阔口,头上包着黑色的绢帕,身穿夜行衣,背后背着刀鞘,鼻青脸肿。再一看,腿是断的。
小的二十岁左右,是个白脸,长得还不赖,一对剑眉,一双桃眼,鼻梁高挺,嘴角天生带笑,微微往上翘着,也是一身夜行衣,头上包着黑色的绢帕,只是发髻蓬松,再仔细看,已成了独眼龙了,一条小腿鲜血淋漓。
两人满身是土,胸脯一起一伏的,嘴都堵着,对着陆金瑶和墨青炎怒目而视。
不用问,三十多岁那个是赵诚桓,二十多岁那个是秦风。
陆金瑶无视他们吃人一般的目光,笑眯眯的端着茶盏,绕着两个人走了几圈,忽然用一副惊讶的语气说道:“哎呀,我当是谁,这不是当朝三品的昭武将军,赵大人,赵将军吗?怎么,您大半夜的放着觉不睡,跑到我们家房顶上做什么?”
赵诚桓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陆金瑶这个人,向来毒舌,更何况对方还是敌人呢?当下她轻轻喝了一口香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赵大人,莫不是你……今天晚上是出来私会的?一不小心走错路才到了我家屋顶上?哎呀呀,赵大人啊,您说您这是何必呢?您喜欢的是男人,这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呢?瞧瞧,瞧瞧,这位多俊俏的一张脸,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我说赵大人啊,你们床笫之间玩什么我们都管不着,可你也不能这样打人啊……”
她越说越没谱了,尤其秦风明明是被陆家的下人给揍成了这样子,她却偏偏说成是赵诚桓在床上干的。
赵诚桓气得胸脯一股一股的,本来就很红的脸更红了,刚想要破口大骂,奈何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金瑶忽然像是吓了一跳一样蹦到了墨青炎身后,有些惊讶的说道:“天啊,没想到赵大人居然还有咬人的爱好,这一定是狂犬病,要不,他就是疯了。”
明明是你让糯米咬的……墨青炎心里好笑,却一本正经的附和道:“狂犬病是什么病症?怎么还会咬人?这要是咬了别人可怎么办?要我说啊,直接跟对付那些疯狗一样乱棍打死就得了。”
赵诚桓几乎气晕了。
秦风脸上被揍的重,脸都肿了,陆金瑶跟他也不熟,转了几圈之后把茶盏放下了。
“不对不对,我一定是看错了,想那赵大人,赵将军,乃是当朝栋梁,怎么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下作之事呢?你们从实招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黑夜之间潜入我陆府是何用意?为什么要冒充赵将军?”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不招?来人,给我打。”陆金瑶倒是不客气。
樱桃蹦过来冲他们就是几脚,把两人踹趴下了。这次她手下留情,没打断骨头。有人架起他们来,樱桃又是几巴掌,两个家伙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我问的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为什么不回答?”陆金瑶一拍桌子,“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种人都是贼骨头,就得揍!”
双生精灵闻言,一人拿着一条鞭子走上前去,“啪啪啪……”把这俩小子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打了半天,眼看着都要翻白眼了,陆金瑶一摆手:“你们两个到底说不说?为什么夜探陆府?你们如果再不说,我可要动大刑了!”
两个人还是不言语,一个劲儿的晃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
“真是冥顽不灵!自寻死路!我可告诉你们,虽然我这里不是公堂,但大刑还是有的!”
陆金瑶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两个人“呜呜”的更起劲儿了。
“唉,我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动大刑实在是于心不忍……先打二十大板吧。动手!”陆金瑶一脸淡定的挥了挥手。
旁边有茄子和冬瓜拿着大板走上前来,一般打板子都是要脱裤子的,陆金瑶省了这一步。
而她的板子上都有着毫毛般细小的钉子,虽然细,却很长,一板子下去,这人的屁股就得变成筛子。
有人过来压着两个小子,茄子和冬瓜就开始行刑。
两个人本来腿上就有伤,又被压着打板子,疼得是吱吱叫唤,然而嘴终归是堵着,只听得出叫得极惨罢了。
“我说小兔子。”
“怎么?”
“他们的嘴堵着,想招也招不了吧……”墨青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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