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准去就不能去了?我偏不如他愿!
眼中闪过狡黠,楚楚跳下床,跑进了换衣间,不过一会儿,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鬼鬼祟祟的从里面走出来。
茶色大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一条大围巾不光系着脖子,还裹着头,典型的阿拉伯造型,头上不光有了围巾的掩饰,还戴了一顶严实的宽沿帽。
黑衣黑裤,再背上包包,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楚楚满意的点点头,向镜中的自己比了比手指,摆了几个造型才下了楼。
为了证实楚楚和冷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出奇的,家里所有人都在,包括接受完治疗的黛雅也坐着轮椅出来了。
几人不是在客厅就是在餐厅,看似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但一听到上面的动静,立马把眼神瞟了过来。
今天早上冷爷走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么事情肯定发生在楚楚的身上了!
楚楚刚下楼,就敏锐的发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视线,当即目光一凛,心里打着鼓,见大家都一副惊讶猜疑的样子,心脏跳动的更是剧烈。
他们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确定帽子和围巾都在,没有出现差错,那他们怎么这么看她?不会是冷牧哲把她被剃头的事情说了出去吧!
可是冷爷也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啊,要是想说,昨天就不会抱着她上楼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扭捏着进了餐厅,左遮右挡,生怕他们看到异常,殊不知她这么欲盖弥彰的样子更加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有什么好遮的?没事还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绝对有事!
几人纷纷看向一边悠然喝着咖啡的黑鬼,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早已把事情看透一样。
美杜莎倏然窜到楚楚的身前,伸手想要碰她的肩膀,这一举动让楚楚以为她是想摘她的帽子,立即抬高手捂住了脑袋。
眼底闪过精芒,美杜莎性感的红唇扬起,猜到了几分,看来是她帽子下有问题。
挑了挑眉,她似是无意的问道:“楚楚啊,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这天很冷吗?还是你要去做私家侦探,偷偷跟踪火凤看他在外有没有小美女?”
楚楚不自在的笑了笑,扶了扶墨镜,含糊的回答,小脚一步步向大门挪动,想要趁机躲开这几人。
“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冷嘛,你也知道我这人怕冷,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公司了,来不及,要迟到了啊!”
说完,果断转身向大门跑去,就在手刚碰上门锁的时候,身后响起残狼惊讶的呼声。
“楚楚,你帽子掉了!”
慵懒靠在沙发上的残狼突的惊呼,眼睛瞪大,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东西一样。
他似真似假的演绎让回头的楚楚一惊,心里咯嚓一下,残狼的神情再加上楚楚自己的心理作用,没有去摸脑袋,反而看向地面,当真以为帽子掉了。
立刻松开放在门锁上的手,弯腰去找那所谓的帽子,找了找没发现什么,兴许是墨镜妨碍了视线,她干脆摘下墨镜,弯腰去找。
就在这时,耳边刮过一阵冷风,脑袋一凉,帽子从脑袋上掉下,楚楚眼睛一亮,立马伸手去捡,蹙了蹙眉,同时也知道了这是他们的恶作剧!
可恶!
捡到帽子,还想起身教训他们几句,紧接着脑袋上裹着的围巾也宣告拜拜了,丝丝凉意瞬间侵入后脑。
一头乌亮柔顺的长发,却在后脑门上被贴上了一块大大的胶布,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胶布后干净的没有一根头发!
刺眼!
见到这样的楚楚,等着看好戏的几人都愣住了,顿时本还吵闹的别墅里寂静无声。
越是这样,楚楚的心里越是焦灼,面对惊讶的合不拢嘴的几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觉得难堪极了。
她都那么小心了,最后还是被大家看到了,她都觉得自己好丑,自己都嫌弃自己了,现在还被他们看到了这样的一面,心里更不是滋味。
莹润的黑眸中蔓上一层薄薄的易碎的水雾,眼眶泛红,眼睛酸的胀痛。
楚楚咬住下唇,干脆也不再掩饰脑袋,破罐子破摔,视线一一掠过几人,最后才嗤笑出声:“这下看够了?好玩吗?好看吗?”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嘲,这话问出去,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美杜莎和残狼几人静默了,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要是知道帽子后掩盖的是这伤口,他们也不会这么做,想想他们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开这种玩笑。
尤其楚楚还是个极要面子的女孩,被大家赤裸裸的围观伤口,她心里会怎么想?
他们真特么不是东西!
可是世上有后悔药么,没有!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几人暗地里对视一眼,最后都看向美杜莎,后者看向红了眼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楚楚,眼中闪过疼惜和歉意,动了动红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字未语。
还能说什么呢,安慰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唯有的就是对不起楚楚!
静默了一会儿,没等到他们的回答,凉凉的掀了掀唇,没再看他们,楚楚拾起帽子,解下围巾,全都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然后背起包包,向大门走了过去,打开门,直到冷风吹进,几人才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放下这些东西就走了?难道不打算再戴上去了吗?
美杜莎向她招了招手,楚楚那头及腰长发随着冷风飘扬身后,本是极美的,却被那刺目的白色胶布给破坏了,当真刺眼。
心里泛疼,是在为楚楚心疼。
“楚楚,外面冷,你把帽子和围巾戴上!”美杜莎干涩的开口,话不能说的那么直白,她只好委婉的那么说。
倾出半个身子的楚楚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了。”
自嘲一笑,反正都这样了,再怎么掩饰,后脑勺破了就是破了,干脆就不要遮了!
走了几步,铜质大门缓缓合上,再最后留下的那一缝隙之间,身后传来残狼为首的道歉声。
“楚楚,对不起……”
道歉声传来,她勾了勾泛白的唇,不发一言,跑出了别墅。
门外没有司机,没有专车,冷牧哲不让她上公司,自然不会备车。
这里是郊区,没有任何公车,没有出租车,只有跑出去才能打到旳,她背着包往外狂奔……
几人透过别墅的窗户看到外面奔跑的人影,目光集中在那头秀发上,心中翻滚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她好像生气了。”残狼闷闷的开口,暗叹自己的嘴怎么又乱说话了,手又犯贱了。
一旁至始至终沉默的黑鬼放下咖啡杯,杯底和瓷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阴沉的眸睨了睨身旁几人。
“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后悔,她要去上班,公司离这那么远,没车怎么去?还有最重要的,道歉有什么用,再想想怎么跟凤交代吧!”
作为军师的黑鬼说完,拍了拍黑色皮质短风衣,踩着黑靴上了楼。
他这话还是有绝对的领导力的,当即,几人立马反应过来,残狼去给冷牧哲打电话,美杜莎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金魄推着黛雅去谋划怎么道歉的方案中了。
那头,刚开会一场早会的冷牧哲,刚坐下身,办公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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