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绝情?”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整的就是你!可腰间的手还是不松,“撒手,快撒手,一会把人弄醒了……”
“那就让她醒,反正咱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又不是偷情见不得人。”腿一蹬,登堂入室。
“你真是厚脸皮!”
“嗯哼,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脸皮厚。”拦腰一搂,一手接过汤壶,带着人往床边一坐,“来吧,宵夜吧。”
“能让我好好吃饭吗?去桌上,这像什么样子?”自己可真是引狼入室,整人不成自己反倒像是遇上大灰狼的小红帽。
尼玛坐在床边说吃宵夜?这感觉咋就像在说:来吧,就寝吧!
“有什么不对吗?以后你坐月子不也得在床上么?到时候我一样给你端来,还包喂如何?”
“阎——”瞅见对面另一张床上的人影翻了个身,那冲口而出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放心,小玫说你这室友这些时忙得昏天暗地,怕是不够睡,估摸着雷打不动一觉到天亮。来,趁热喝。”开盖舀起一勺送到了安浅夕唇边。
“哼!”虽有些气不顺,可送上嘴边的东西不吃白不吃,顺话明知故问,“小玫常和你联系?”
“姐夫嘛,联络下感情必要的,那丫头贼溜得很。”
“都说了些什么?”糕点入口即化,还是那个味道,好吃。
“家常。”
瞧这一口一个姐夫,一个家常,真当是一家人了?安浅夕白眼直翻默不出声,专心吃夜宵。
“就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看我多识相?”
“什么表情?这是等着讨赏?”安浅夕眼一眯,抬手捻了块糕点塞进阎非墨嘴里,“呐,吃吧,吃了少说几句,快点吃完快点滚。”
顺势含住安浅夕的手指,舌头灵巧扫了几圈,得了便宜卖乖:“浅浅亲手喂的东西果然香甜。”
“流氓!”
“非也非也,调戏陌生人那才叫耍流氓,而对自己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举动是男欢女爱、郎情妾意,增进感情。所以这两者是有大区别的,不可混为一谈。”
“歪理邪说。前提得两情相悦!”还郎情妾意?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了?
“我看你挺愉悦的。”不然早一巴掌扇过来了不是?
“眼神不好就管住嘴,再不济就老老实实吃东西。”又接连塞了两块,实在不想听那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阎非墨轻笑着嚼着嘴里的糕点,再不多说,看到小猫儿因为自己的话时不时脸红心里宽了,又近了一点呢。
不知不觉阎非墨带来的东西都进了二人的五脏六腑,安浅夕还有些意犹未尽,瞅了眼空空如也的食盒和汤壶:“下次多带点。”
“晚上不能吃太多。”下次?这话悦耳动听。
“好了,吃完了,你也歇够了吧?请吧伯爵!”
阎非墨就势往床上一躺,他可真没打算走,双手一伸:“大半夜的你也忍心?留我一晚呗。”
“你别得寸进尺!”
阎非墨耍赖到底,兀自脱了鞋袜往被子里一钻,连连摇头:“我就喜欢得寸进尺。”
“起来,你给我起来!”连拖带拽,纹丝不动,反倒被那强壮的手臂拉到了床上,“放开、放不放?”
“你要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对方还是自己心爱的人你舍得放手?”就手一扯,本就宽松的睡袍瞬间报废。
“阎非墨,你又撕我衣服?”
“睡觉穿什么衣服?”阎非墨理直气壮,索性身子一摊,“公平起见,你也扒了我的衣服吧。”
“你……”扒了衣服?好啊,那就扒光,看你怎么有脸回去,心随意动,“撕拉”几声,徒留一条内裤。近距离看到那精壮的身躯,可比在望远镜里来得清楚,而且可以摸到,手感一流,不由自主就捏了几把。
“怎么样?满意否?”
“真的不走?”
“你都扒了我的衣服我怎么走?”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留在这里。”
“好啊,一辈子,你说的,不许反悔!”似是得了天大的便宜,狡诘而笑,一把抱住了安浅夕往怀里一带,“睡觉。”
“……”近乎光裸的男女抱在一块怎么睡得着?
“也对,刚吃完饭,是该运动运动。”美人在怀,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该占的便宜必须得占。
“非礼啊——”
“安、安安,怎么了?”突兀的声音起,金熙娜迷糊地揉了揉双眼。
“妈蛋,还说她雷打不动?”
“你叫得太大声了。”暧昧一笑,上下其手,吃定了安浅夕现在不敢乱动,“浅浅,答话,不然马上亮灯了。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你么……”
“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你赶紧闭眼。”安浅夕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看着阎非墨。
“真没事?”黑暗中摸索,“我们国家说了,做了噩梦得……”
“不用不用,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而且我们国家说梦都是反的,所以是好事。”吐血,她都觉得自己这借口扯得自己都听不下去。
阎非墨在黑暗里肆无忌惮地乱摸,还隐隐发笑。安浅夕深吸口气,狠狠揪了阎非墨一把:“你还笑?都是你惹出来的乱子,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真没见过你这样对自己幸灾乐祸的。”
“啊?还有这说法?”被吵醒的金熙娜忽然没了睡意,似乎对华夏文化很感兴趣,猛然坐起了身子,“我睡不着了,安安,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们国家的习俗吗?”
“omg!要不要这么心血来潮啊?”安浅夕一拍脑门,狠狠瞪了眼阎非墨,“你摆平,不然我就是不要脸也要你光着身子滚出去!”
“那你可看仔细了,我有独门绝学,一般不轻易外露。”轻巧闪身,抬手往金熙娜身上点了两点,人影瞬时倒了下去呼呼安眠。
安浅夕猛然坐起,也不顾下滑的薄被让自己春光乍泄,眸光一闪,点穴?这家伙竟然还会点穴?这回是放心大胆说出了声:“你你你……还会这招?”
“我点了她的睡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瞅了眼完全被惊呆了的安浅夕,阎非墨勾唇,“浅浅这是在邀请我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惊觉自己身上的凉意,安浅夕气血上涌,抓起薄被就往身上盖,可哪快得过早就蓄势待发的阎非墨?身子一僵,脸色顿黑:“阎非墨,你竟然敢点我的穴道?”
阎非墨轻轻将安浅夕放倒在床,被子一掀,蓝眸转暗,语气却出奇地正经:“我只是在教你,喏,这是膻中穴,击中后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当然得看手法,不是说点就可以像电视里的大侠那样招招定人。还有这里、这里……”
“阎非墨!”这哪是在教人,明明借机在吃豆腐。早知道他会点穴,她还大半夜折腾人干什么?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阎非墨有意无意的触摸下,身上一片火热,羞得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阎非墨,你当真要来强的吗?就算用强你也先解了我的穴,要是我输了我也认了。”
阎非墨手一顿,抬手被子一盖,钻进被窝手指轻点,温柔一吻印上安浅夕的额头:“只是说起点穴一时兴起,没什么歹念。如果说真有什么,那也是你太美好让我情不自禁,即使用强我也不会点你的穴道那么禽兽。”
“你保证?”
“我哪舍得?”轻轻拍了拍安浅夕的背,“睡吧,单纯的睡觉而已,不早了。”
安浅夕抬头,委屈一语:“你欺负我!”
阎非墨从来没见过安浅夕这般示弱的表情,心头一紧,可那截然不同平时的强势又莫名有着别样风情,压下心底的欲火,抬手按下安浅夕的脑门:“你再这么看我我就真不敢保证了,老实睡觉!”
“……”现在倒成了她不老实了?不过这招挺好使,垂眸勾起唇角,女人果然得在适当的时候一展柔弱。
看来除了夜闯空门,这抱着她睡觉的一点也是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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