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这只手是替外祖斩的,皇位,外祖不给,不管你的手伸了多长,我都会把那只手斩下来!而这腿是为我自己,我是个有主意的人,不喜欢别人为我做主奔走,你太多管闲事!”
语毕,将宝剑归回剑鞘中,她向高阶上的人利落禀道,“孙儿处置完了,请外祖召御医来为二王爷医治。”
对付类似的人,何须太用力?
真当她看得起他了!
钟文斌对林愫音欣赏的点了点头,“很好,这才像朕的血脉。”
再而,将视线落在静待许久的凤锦流身上,道,“摄政王已向朕求亲,不过,朕想听听素玥的意思,莫要怕,莫要顾虑,心里如何想便如何说来,万事有朕为你做主。”
说这番话时,王勉已领着几名宫人,悄然将失去一只手一只腿、晕厥过去的钟柏瀚抬了出去。
地上只留下一滩温度正在消散的血迹,宫婢默然无声的打来清水,安静的擦拭扫撒。
那些阴谋诡计,那些奸毒的用心,到了此时此刻都不值一提。
别被生命中不重要的人所动摇,没有必要,更不值得。
祖孙两都有这份默契。
你只需要考虑自己,只需要多想想在意的人。
凤锦流是,龙烬是,包括坐在金色龙椅上的钟文斌……
林愫音颔首苦笑,深知正被一道深邃的目光注视,期盼,等待。
她多想回应他,简单的动作,转首,与他四目相接,连解释都不需要,因为他懂,一定懂!
一个眼神就能肯定彼此在心中的位置,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他们仍旧可以举案齐眉,逍遥天下!
可是,不行。
漫无止境的沉默,长久得林愫音都差点以为自己会就此化作石头,她从空冥中逐渐清醒过来。
沁凉的风擦过她的皮肤,吹拂起她的发丝,勾起她脑中点点滴滴的记忆。
“不用了。”轻而飘渺的言语,失了所有的力气。
话罢就转身向殿外走,看上去那么轻松自若,那么潇洒坦然,她就是可以做得如此绝情,冷静,让人将她恨入骨髓,寒了心扉。
身后,还是那个人,带着满身愤怒喊她的名字——
“林愫音!”
就这样走?
是不用文帝给她做主,是不愿意接受他的求婚,还是她彻底放弃?
步子顿下,身形也随之顿下,她鼓起勇气移眸用余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极快的收回视线,拽进双拳道,“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这是最好的结果。
凤锦流对她是有情的,便是她选择龙烬,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他也会看在这份情谊上对东蔚网开一面。
至少要让外祖安享晚年。
而生命即将终结的龙烬,她始终无法放下。
因为被生生逼到了这一步,她只好遵从真心,承认……在爱着景彧,恨着景彧,与他冰释前嫌,与他相互折磨时,竟也对龙烬动了情。
谁能保证一生只爱一人?
当她清楚的意识至此,凤锦流注定成她所负之人。
对不起,这辈子欠你那么多。
请你恨我,我亦会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饱尝被你憎恨,饱尝失去你的滋味。
……
“我对你不好还是如何,何以你要这样害我?!!!”
宝玉斋内,龙烬刚醒过来,一身伤患的邹静向他道明所有,激恼得他浑身颤抖,明明都将药碗高举起,却是迟疑了下,到底砸在邹静身侧,没有伤他一丝半点。
邹静毫无悔意,用着不时前对待凤锦流的态度,坚决道,“纵是陛下时日无多,娶了素玥姑娘又何妨?难道我烬国倾尽所有还不能护她一生周全么?素玥姑娘对陛下并非没有感情,陛下觉得臣卑鄙也罢,有她在,凤锦流不会对我烬国挥军相向。”
他死了,烬国的百姓还要活!
“邹静!!!!”
龙烬摇摇欲坠的站起来,摸索着向发出声音的前方走去。
便与这时,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步子轻轻地,稳稳地,令他熟悉,暂且压制了他的愤怒。
他僵楞了下,空洞的双眼拼命睁大,早就看不见了。
冰凉的手被抓起,林愫音对他温柔笑道,“别气了,我们回烬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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