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一呼,墓室内顷刻有百应。
暗影往来交错,撩起阵阵擦身而过的阴风。
火把的光亮根本不足矣照亮这巨大的空间,无数残缺不全的影子在周围峭壁上晃动着,张牙舞爪着……
待到这令人不安的****动停止,四周,你的眼睛所能望见的每个落脚之处,均被带着可怖兽面的铁卫盘踞二。
如鬼魅,更似会食人的怪物!
他们身着黑装,表以覆上坚韧难摧的鱼鳞甲,手持各种各样的兵器:虎头钻金枪、七星古铜刀、追魂剑、流星锤、月牙斧、牛角钺、九股烈焰叉、凤尾穿骨镰……
简直如同古代的兵器展览,看得人眼花缭乱,又,不觉胆战心惊!
而那些兵器,此刻正借以寥寥几只火把散发出的微弱的光,杀气四溢的泛着夺人性命的冷芒。
来人至少有六、七十,可谓杀势浩荡!
无疑,一双双在面具下嗜血的眼眸,均盯着一人看,只消连城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倾巢出动。
凤锦流单手执剑,站在悬棺上,唇边始终含着一丝处变不惊的笑容,在审度了极为不利的形势之后,对自己嘲讽道,“看来本王回凤国后,要清理门户了?”
摄政王一直很单纯的以为,知道他会武功的人没几个呢。
被挟持的林愫音立刻呛声,“有命出去再说吧。”
“说得是。”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挑,一物从棺木中垂直飞出,在空中画了个小小的抛物线,最后落进他的手里。
远看,那物件不大,被败了色的蓝色布帛包裹着,凤锦流一手能握住,四四方方的形状,十分有想象空间。
可到了这时,谁还会相信那真的是玄骁的传国玉玺?!
只看周围这布局,从引他们前来,到此刻的瓮中捉鳖,每一步都滴水不漏。
依着林愫音看,这个地方轩辕冥夜自己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
被凤锦流取出来的物件有三种可能性:其一,轩辕冥夜想要的东西,但绝不会是玄骁的传国玉玺;其二,仅对于那代疆王的而言重要的殉葬品;至于其三就凶险了,或许是涂有剧毒只为置人于死地的陷阱……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担忧。
可是举目远眺,只见他从容自若的模样,直叫她对他的奸猾本性回味无穷!
作为常年和景先生交手的第一用户,林愫音得出结论:此产品还没蠢到会主动去触碰自己不确定的东西。
再说他的身手,方才在细密如牛毛的乱箭里都毫发未损,你瞧你这算不算是多虑了?
望住凤锦流的双眸被三道移来的身影挡住,单膝点地,对公孙连城毕恭毕敬的报上姓名,齐声——
“尔等参见殿下!!!”
遂,遍布墓室的死士同时跪下,一起将他参拜。
连城头颅微昂,面色无澜,形容冷酷,对这一切丝毫不感到突兀和生疏,且是旁人都看出来了,他无比的享受。
见状,与他做了十几载兄弟的李琰率先不忿,“便是公孙先生将你从玄骁掳走,这么多年可曾亏待你?东蔚和皇上可曾亏待你?林小姐又可曾亏待你?!!你——”
“如何都不能改变我是玄骁皇族的事实。”
连城一语打断,绝情绝意。
李琰深窒!
霍远按住他单肩,把他欲说的话按捺下去。
对于心意已决的人,没有多说的必要。
旋即,连城低首望住跪在面前的三人,“我哥来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明显犹豫。
他看出他们在顾忌什么,轻蔑的笑了笑,“也是,你们是他的直属,跪我,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挟着林愫音,他微微调转方向,举目环顾周遭,佯作思量,“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得他此话,那三人各自一惊,顿时没有主意。
连城再道,“你们防我是应该,没关系,给我哥带句话,我想要的,会凭我自己一双手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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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他语调嘲讽又冷冽,听来平静,细嚼下全是狂风暴雨的在意。
他在意自己的身世,在意本该属于他的所有……无上的权利,尊贵的身份,还有玄骁君临天下的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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