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突然当了老男人这件事情对于凤锦流来说既意外,又受伤。
可,到了三点,他还是屁颠颠的跟着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抹黑,出了寝殿,借以浓厚的湿雾做遮掩,向王宫后面岩阙山的皇陵而去。
有个人心里在不住的为自己辩驳着:老男人又如何?男人越老越有味道!
况且某某某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中土24岁的男人老,17岁的女子也不见得嫩到哪里去好嘛…彀…
至于那句‘答不答应是她的事’,凤锦流毫无异议,没有时间限制,唯一的条件约束就是她。
好,实在好得很!
还别说,谁都甭想跟他抢,就看准她了!
老实的跟在林愫音身后,一路躲避苗人侍卫,一路腹诽,暗下了一路的决心。
等这件事情结束,对她,他绝不会再客气。
林愫音想的就简单多了,没别的,拿到玄骁的传国玉玺,离开闽疆,换取外祖的解药,在这件事按照她的期望和计划圆满了结之前,其他的都不是事!
她在前面领路,走走停停,不时要避开巡逻的侍卫,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周遭变化,倘若遇上个突然窜出来的王公贵族,没说的余地,只能拧断脖子塞角落里。
为了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近来走温和路线的林大小姐可谓小心谨慎,尽可能的不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说来奇怪,她每天坚持锻炼,体能恢复至现代时候的七成,所以对这次的行动把握怎么也有八分半。
便是将昨晚单独攀爬王宫外危险的崖壁,亦在被追赶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她对自己的状态很有数,相较下,一开始出寝殿时,对身后的尾巴就抱着怀疑和担心拖后腿的态度。
是以林愫音虽然走在前面,却无时无刻在都留心身后。
结果……
她竟然来凤锦流的脚步声都捕捉不到。
奇了!
顺利的穿过守卫最森严的区域,二人来到一片错综的小树林中。
林愫音不由分说的从靴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粉撒在身上,末了,稍作犹豫,还是分出一半递给静候在旁的男人。
摊在牛皮纸里的粉末味道辛辣刺鼻,更多的是某种说不出的让人排斥的药味儿。
刚送到凤锦流的面前,他就嫌弃的蹙起眉头,“我不用。”
啧,林愫音不快皱眉。
给你用你还摆什么谱?
抓起一把就往他身上拍洒,边道,“林子里无人看守,只有毒蛇,这些药粉来得珍贵,可以驱蛇,既然你跟我来了,我就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既然……就不能……
这句型,认定了他是她的累赘。
凤锦流好笑,倒没有做出任何拒绝她给自己撒药粉的动作,只是乖乖的站在她的面前,垂眸温柔的看着她,问,“你觉得我会妨碍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别来?”
林愫音顿了下,抬起头,用她那双比常人纯黑的瞳眸将他的脸盯住,打量半响,仿佛后知后觉,“是啊,我干嘛要让你跟来?”
最可气的是刚才摸出来的时候他还不让守在外头的媚仞随行保护。
对此,他给出的理由是:假如苗人来,万能的媚仞可以挡一下。
那么现在怎么算?
林愫音头疼的向来路方向看去,苦恼道,“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吗?算了……”
话到一半,她改变了主意,“药粉都洒了,你还是跟我一起罢。”
言罢,将那张内里再无内容的纸揉成一团随意扔掉,转身向着皇陵继续进发!
凤锦流勾唇笑了笑,跟上去。
树林里枯枝和落叶铺了厚厚的一层,走在里面,她总算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有他作死的询问,“难道不是舍不得我?”
林愫音笑出了声,没回头,“你人高马大,拿来做肉盾还是不错的。”
貌似,好像,仿佛……她察觉了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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