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他可没表露出半点心思，继续刁难，“以你的看法，陈国之后，是祈国还是我们东蔚？起来回话吧。”

林愫音提裙站起，认真回答道，“这点暂时无法肯定，毕竟中土上那么多强国，凤国只是其中之一，如若开战之初过于消耗，很容易被别国趁虚而入，甚至被周围的小国瓜分。”

话说开了，她懒得遮掩心思，放开顾虑畅言道，“按地形来看，陈、祈、东蔚接壤均匀，凤国只要打通陈国，其后挥军哪边都一样，还要看玄骁和烬国的动向。”

她讽刺的笑了笑，“陈国疆土不大，但这些年陈帝贪婪，搜刮了不少钱财粮草，都要给凤国做嫁衣了。”

凤锦流一定会先打陈国，将其当做日后供应军备所需的巨大仓库。

这只是他计划的开端！

钟文斌听得连连点头，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多年前，与大儿子闲时对话，分析时局后的欣赏欣慰。

彼时，林愫音在他眼里已不止是自己的血脉那么简单，还是他想培养和成就的人。

“假如你是凤锦流，在灭了陈国后，你会出兵向哪处？”

林愫音神情瞬间变得黯然，“素玥不敢对外祖隐瞒，祈国……没有可利可图之物。”

“东蔚有硫磺和硝石矿脉。”钟文斌眸子里透出谋算，再看向孙女儿，笑道，“你有硫磺伏火法。”

先见之明！

林愫音抬起头，祖孙两的对视中，所有预谋清晰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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