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看来,小儿子给自己揽下一桩难事,表象上是为一己私欲,其实却是在为她与大儿子多年来积攒下的忧患作担当。
盯着他写在宣纸上的五个字,她心头滋味五味杂陈。
‘摄政王’这头衔,等同于不按章法,既不受约束,又有权利。
“你主意已定,哀家不便多言,只有一点是哀家心之顾虑。”
凤锦流心领神会,道,“母后担心待将来幼帝长大成人,羽翼丰满后,会对儿子不利?”
他唯一的兄长凤锦深有三子,其中,皇后之子今年已有七岁,且还是皇长子,是立为太子的首选。
可顾得上这头,便顾不上另一头,皇后顾氏的娘家乃凤国有名望的大家族,父兄皆在朝廷内外担任要职,亲故友朋盘根错节,一旦立皇长子为新帝,旁有摄政王独揽大权,这祸根算是埋上了。
光是想想都让唐婉不安。
“紫苏,你……”
“母后莫挂心,儿子想好了。”
断了她的话,凤锦流俊庞上焕发出志在必得之色,摩梭着手中的羊脂玉貔貅,老神在在,“马上就要开战了,顾家若知情识趣,当知道该怎么做。”
这场战,天知道会打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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