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深不可测的主子,媚仞当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的结果和先前的那群姬妾一样,被十九爷一句没有解释的‘退下吧’,打发了。
大概是他离开的时候背影过于抑郁寡欢,景彧在思绪中将他唤住,“等等。”
走到门边的媚仞原地打了个旋儿,转过脸来的时候,又是笑容满面,“爷,尽管吩咐。”
忍不住了吧?要同他坦白心里藏着谁了吧?
他打小跟在十九爷身边长大,说句狂话,自己和爷的关系,可比其他王爷公主亲近多了,爷有什么心里话不曾对他说过?
满心期待!
景彧温和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跟在本王身边,对本王结交的人了解甚多,对吗?”
媚仞想都没想,应了个‘没错儿’,眨巴着清透的眼睛,向那道梨木花雕孔雀翎屏风里看去。
凤锦流放松的半靠半坐在床榻上,身着柔软的白色寝袍,滋养得宛如绸缎一般的墨发披散在身后,双面金丝绣屏风将他的身形和俊容染得朦朦胧胧,让看的人觉着那轮廓有些不真切。
他凤眸里似乎含着笑意,但这笑非但不温暖,反而与人难以名状的寒凉之感。
陌生与熟悉在心间相互交替,产生一种异样的敬畏,使得媚仞不自觉端正站姿,恭敬垂头,老实巴交的静候。
只听屏风里的男子条理分明道,“你且将这些人列一份名册给本王,从与本王交往最密的循序依次,不可缺漏,他们的出生家世,学识才能,远近亲疏,还有喜好等等。”
停下,他思索片刻,不确定的问,“十日时间可够?”
以原先那个凤锦流的交际能力,恐怕有些难度。
媚仞果真苦脸,“十日只够写到您束发之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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