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与那个贼婆勾勾搭搭,”莲娜说。
云雾庵回头说:“咱们玩完了。”
“好,是你说的。“
“对,咱们玩完了,和你在一起没意思。”
“你滚!天下男孩子死绝了,我也不在你的一棵树下吊死。”
“行!”
云雾庵走了。逞一时嘴巴之能,玩完了,没拉弟搅合还有救,可……韦莲娜伏在商君的桌子上越想就越伤心,竟嘤嘤地哭了。
“丫头干什么呢?”商君拍拍莲娜的肩头。她啥时候进来的,莲娜一点也不知道。她一抹泪说:“我和他拜拜了。”
“谁呀?”商君假装不知,心想早玩完了才好。
莲娜说:“明知故问,云雾庵,不是他还有谁。”
“为什么?”
“刚才开会他跟着大豪起哄,拍屁股走人,我说了他不对,还说了他护着那个女贼婆。”
“我知道退出会场的事,大豪他们没有什么不对,你又在说什么女——贼婆?”
“还不是他气我,说什么庙里收怀志的胖嫂嫂做尼姑什么的。”
“那不是只开个玩笑嘛,你气什么呢?”
“你没见他那个色迷迷的样儿。”
商君噗哧的一声笑了。
莲娜说:“还笑,他还说那个个体户什么都好,气死我了,我才不在他一棵树下吊死呢。”
商君说:“真分手了,岂不是更好,你妈高兴你爸爸也高兴,那你还哭什么?”
“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还看不出来?”
“好说好散,你洒脱一点,以后小姨给你介绍个好的男孩子。”
“不要,还小姨呢,哪有你这样的长辈?尽做拆散人家的事。”
“你那个同学叫周什么的,不是在穷追你吗?”商君前两天听人说,莲娜和她那个同学在一起逛马路,半夜里还去找云雾庵论什么理。
“乱讲,我对周森林没感觉,”莲娜说。
“那你晚上十一二点还在一起逛,还带他去找云雾庵?是你向雾庵示威,是你有人爱,还是你爱上了别人?”
“我只是叫周森林明白,我有男朋友叫他莫再缠我。”
“有你这么干的?”
“你不知道周森林有病似的,他不信,非让我带他去见雾庵不可。”
“不扯远了,你到底爱谁?”
“当然是他,云雾庵。”
“那你去找他,看他回不回心转意?是你一直揪着他,连我都看出来了。”
“那我岂不是一点面子也没有?是我叫他滚得远远的,又让我去求他。”
“那你可不要学小姨,二十六七岁的老姑娘了还孓然一身,出门无牵挂,回家无人等,没人管你也很自由,你也想试一试对吧?”商君说。她这会儿自己都糊涂了,她不明白干吗要这样说。
韦莲娜说:“我才不学你,我爱就爱一个。”
“他是你的初恋吧,云雾庵不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可在你的生命中只有一次,丢了就找不回来了,别逞强,别堵气,去找他吧。”她当自己就是韦莲娜。你不是早希望他们跨掉吗?商君心想,说完后就立马后悔了。
韦莲娜说:“你咋不叫他来找我?”
“这事儿小姨帮不了你,我要告诉你的是,小姨也曾和一个男孩恋了两年,他也是刑警,像云雾庵一样,家在乡镇也是当兵进城的,也有一个女孩子爱他,追他……那会儿我传统守旧,就没给他机会,他认为我没那女孩子爱他爱得深,就分开了,后来他来求我,我就是不原谅他;我恨他,大专毕业后读本科还选读公安专业,往事不说了,你走吧。”她想,乱说一气,先糊弄一下你再说,管你爱找不找,你不去找云雾庵就最好了。转念一想,嘿,我要说云雾庵一百个不好才对,干吗还劝这丫头去找他呢,又犯浑啊!这做老姑娘都把人做苕〈方言:傻〉了,商君心里直骂自己。
莲娜出门时想,小姨咋会有这种事儿呢?怎么就没听姥爷姥姥妈妈说过这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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