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把大衣敞开，让她缩进去。刚忙着躲他妈，都忘记把她的外套带出来。

“待会我们就回去。”他安抚道。

“嗯。”她乖巧地应声。

元念轻勾嘴角，她很少喝酒，一喝就醉，但她的酒品很好，喝醉酒就安安静静的，不会吵闹，也不会乱说话。

两人安安静静地相拥着，伫立在阳台上。

稀疏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街上的灯牌上，落在路旁的树丫上，一切安宁又美好！

适应了室外的温度，而且又有元念的大衣裹着她，总算是暖和了些。她伸出半截脑袋，眨着眼睛看向阳台外，“下雪了，念念，下雪了。”

“嗯，下雪了。”他顺着她的话应声。时间若是停在这一刻多好，停在他们两个的世界，没有喧嚣，没有旁人，就他跟她，相拥着一辈子。

她仰起头，眼神明亮了些，“念念，我不想嫁人，不想离开你们，好不好？”尽管神志被酒精麻痹了，但刘羽菁被逼着相亲的事，还是成为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元念伸手摸摸她的脸，“好。”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分开。

得到答案，她圆满了，嫣然一笑。

元念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撞击到了，有一瞬间似乎没有了心跳。就那样紧紧地盯着她的笑脸，放佛那一抹笑容是绚烂的烟花，绽放在他的心上，把他的心紧紧地拴住了。

他慢慢地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吻上了她的唇。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止，雪花静止了，霓虹灯停止了闪烁，车水马龙的机动声静音了。唇是冰冷的，但彼此的心却都暖和了。

***

尾牙之夜恍若南柯一梦，很快就在忙碌的年末工作里逐渐被淡忘。

直到有人在某贴吧匿名贴出几张照片，彻底把一切的安宁都打破了！

元家客厅，巫瑾然气急败坏地把平板摔在桌子上，“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元念没有拿起来看，他知道是什么东西。

元易拿过平板，看了一眼，懵了。那是几张照片，像素不是很高，但可以看得到被拍人的脸，赫然是他哥跟珞珞！两人拥抱着，甚至有两张拍到他们在亲吻。

“元念！”巫瑾然大声呵斥道。

元念抬眼，冷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是我亲了珞珞，跟珞珞没关系。”

巫瑾然一怒，扬手打了他一巴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把珞珞置于何地？”

元念站起身，面对面看着她，“妈，珞珞喝醉了，我没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巫瑾然被他眼里的坚定吓到，看着他半天，才徐徐开口：“珞珞是你阿姨。”

他没有答话，巫瑾然酿跄，跌坐在沙发上，“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纵容你们，事情变成这样，全都是我的错！”

元念半蹲在她面前，“妈，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有错。”

巫瑾然伸手，摸了摸他被打的脸，“小念，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吗？我相信你对珞珞，珞珞对你，都是亲情而已。也许是距离太近，你们误会了。过几天我跟你爸去新西兰，带珞珞一起去，不要每天见面，也许就淡了。”

“妈，要能淡，早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淡了。”

巫瑾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从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珞珞吗？她真的要疯了，怎么可以？！他们可是至亲姨甥啊！

“元念，珞珞是你亲阿姨！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珞珞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吗？”他淡淡地开口。

元易眼皮一跳，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到现在也转不过弯，再多的惊吓他可招架不住啊！

巫瑾然看着他，“事实上，珞珞跟你就是有血缘关系！元念，我不想听你说如果，你跟珞珞是绝对不可以的！”

“珞珞……”他正开口，刚刚收到消息进门的元霁敖急着叫住他，“元念……”

“……不是外公外婆亲生的。”他恍若未闻，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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