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默中,却有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把余下的两头老虎一齐放进去,李某一并杀之最新章节。”
一头老虎已经是无法应对,两头老虎还不得把入场之人撕成碎片,想死也不是这种死法,谁在大言炎炎。
李琅再次被全场目光聚焦。
“汝为何人?”
“李琅。”
李琅,那个作和亲诗文的李琅,他也来凑热闹,人们的兴趣一下被勾了起来。
李林甫把目光投向面带迷惑的阿隆勒,陷入沉思。
皇帝的眼睛眯起来了,瞳孔却在有些闪烁。
杨玉环美眸灼灼地看着李琅,心神一阵悸动。在她的芳心中,对李琅的大胆又添上两条:妄议国家决策,无知的不自量力。
她不由再次想起了昨日同李琅见面的情景,李琅胆大包地露骨轻薄于她,这个人真是……
连梅妃也怔怔地看着李琅,她是一个顾影自怜的高洁女子,是一个才情过人的淡雅美人,她有着体察入微的细腻感官。
她是女诗人,有着诗人特有的感怀。
如果兴庆宫中,有一个女人知道设身处地地为和亲公主们考虑,那这个女人就是梅妃江采苹。
梅妃清楚和亲公主虽然与身旁这个多情的玉真公主同为一国公主,但境遇却截然相反。
玉真公主深得父皇睿宗和当今兄皇的娇宠,两代皇帝不惜为她靡费万金,在长安、洛阳、终南山、王屋山等大都名山修建多座奢华道观。
“璇台玉榭,宝象珍龛”。
道观俨然是一座女**殿。还模拟蓬莱、瀛州、方丈三座仙山,修建了人工山水景致。
除此之外,玉真公主还在各地拥有什么不少风景雅致的山居、别馆。
而那些和亲公主呢,辞别亲友,永无归期,颠覆人伦,割裂文化。
在草原大漠中,生,孤独落寂;死,青冢独立。
所以,梅妃能深刻理解李琅诗文中所包含的感情,她的芳心不免在为今日初次得见的李琅冒然入场杀虎而担忧。
……
李琅没有绝对的把握一定杀死两只老虎,但在“一切皆有可能”的世界中,又有多少事情是十拿九稳、毫无风险的呢?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风险。
有时候,生活与杀虎差不多。不是你杀掉虎,就是虎吃掉你。
……
在皇帝的许可下,两头老虎被同时放出来了。
整个东校场上,没有他同生共死的朋友,也没有一个爱他的女人。
既然李琅想死,没人愿意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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