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东方吟又垂头丧气,耷拉着双肩,苦着脸:“可,爹爹不会允许我们随意出府的,大娘,姨娘他们会生气的。”
琥珀慕容习听了,不禁皱眉,想着他们在家人的羽翼下是那么随心所欲,却从不知他们两人连出府都不被允许,不禁对大伯母(大舅母)和姨娘们(其他舅母)有怨言。却也不好什么。
“我过,从今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风间月不禁头疼,呆子那前怕狼后怕虎的软弱,看来得有段时间来把它掰正!
东方吟见她语气坚定,便跟着点头,眼神再次期待着,风间月看着这么容易满足的他,越发觉得呆子好看了。唉,对着呆子,她好像特别容易犯花痴啊?
大忌、大忌。
东方琥珀看着东方透那几近固执的语气,眼里全是赞赏,想当初,他自己也是那般执拗,十岁偷跑出府,就为了母亲那句:认命。
他就不服,定要打破那世俗的规矩,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过的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
现在想来,虽浮夸了,却也庆幸自己以前的固执,而成全了现在。
在东方琥珀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的时候,一旁的慕容习也在看着他们,轻摇的折扇下,温和的笑意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六月的,东方透他们的马车行驶在幽静的道上,热也不热,只是因为坐在马车里。颠得厉害,又无法睡觉,心也跟着浮躁起来了,再加上马车外,东方琥珀那聒噪的乌鸦,从启程就没停过的乌鸦嘴,更烦了。
手抓着衣襟口死命的抖,调节着呼吸。车里的东方吟见她一副极力隐忍的样子,不禁艰难的咽着口水,慢慢抬手将两边的车帘都取下来,放在一边,担忧的问:“好点了没?弯弯。”
正准备开口,那魔音似的噪音却更清晰的钻进耳朵里,东方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手紧成拳,喷火的双眸对着左边的窗口怒吼:“够啦!!!”
很好,看来得早些喊停的,瞬间安静——还没松口气,只听“透,怎么了?”一脸不明所以的东方琥珀转头看着车里发怒的东方透问道。
马车另一边的慕容习却适时好心提醒他:“琥珀,这一路走来,却没见你喝过一口水,渴了吧,给。”着便从马鞍的革子里取出水囊,从车顶抛过,扔给他。
琥珀笑着接过,道谢,拔塞仰头灌下,复又豪爽的一抹嘴,拧上塞子,扔回给慕容习。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他出府游历的事情。
原来他完全没搞懂自己的用意呢?慕容习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摇头。透过车窗看着那女孩随时濒临爆发的边缘,就只能在心里为东方琥珀默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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