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的问题让杨彪愣住,好半天才回复道:“这个,这个……老臣不知陛下所言何意啊!”刘协打趣道:“太尉大人,你就不想让宫里的风,把那片云吹到你的头上一次吗?”看着杨彪不知所云,刘协道:“太尉大人,朕召你先陪朕回宫,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可否做好成为这大汉新的一片云?”杨彪脸皮抖了抖,心中反复考量利弊,最后躬身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老臣听从陛下吩咐。”
“好,那太尉先去忙吧,可不要辜负朕的厚望啊!”
杨彪告辞离开,转身走出养心殿,只见高力士和杨延昭迎面走来,高力士笑道:“太尉大人这是去哪?老奴还要多谢太尉大人救命之恩呢!”杨彪抚须笑道:“中常侍不必客气,你我都是为了陛下而已,审完黄宪了?”高力士点点头道:“不错,老奴已经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正法,现在正要去回禀陛下。”杨彪听着阵阵心惊,但是仍笑道:“那好,那老夫就不耽误中常侍了,先行告退。”
“太尉大人慢走!”“伯父慢走!”
高力士和杨延昭辞别杨彪,进殿面见刘协,高力士跪拜道:“皇上,老奴已经将黄宪就地正法,还请皇上恕老奴擅权之罪。”听到黄宪已经被处斩,刘协愣了一下,随后挥袖示意高力士起来道:“罢了,你也是要替朕出口恶气,起来吧!延昭,你去传旨尚书台,相国身染重病不能理政,朕心甚痛。但国事不可废,仍保留相国爵位官职,朝中军政大权暂时交由太尉杨彪负责,待相国痊愈在另行商议。”杨延昭大喜道:“小将替伯父谢陛下恩典,小将这就去尚书台。”
看着杨延昭离去,高力士才委婉劝道:“陛下,太尉大人毕竟年事已高,这般重任对太尉大人来说是不是太吃力一些?”刘协意味深长道:“不是朕想如此,而是这长安城还远远没到歌舞升平的地步,且不说长安城外还有两条草原饿狼虎视眈眈,就说这长安城内,也是暗流汹涌,危机四伏!这城里的世家大族名门望族何其多也,虽然他们现在尽数被董卓下狱,但是朕也只能拖延释放他们的时间,不能不放他们出来!一但他们从大理寺被放出来,那就是群犬吠日的局面!朕必须找只猛虎压住局面,杨太尉正是合适人选。”高力士道:“那陛下不怕有一日猛虎反饲或者猛虎镇不住豺犬吗?”刘协自信笑道:“放心,朕会给杨太尉请一个臂助,既能助他镇住局面,又可以防止杨太尉坐大。”
司徒府,王允失魂落魄的被士兵送回府邸后,宣召家人正堂议事。看着王允端坐主座却郁郁寡欢,长子王盖问道:“父亲,孩儿已经听说陛下夺取大权,汉室当兴有望,父亲乃是三朝元老,见此情形不喜为何依旧闷闷不乐?”王允叹道:“唉,老夫当然替大汉复兴有望感到高兴,但是也为咱们王家未来感到悲哀啊!陛下,怕是要罢免老夫司徒一职了!”王允次子王景道:“父亲乃是三朝元老,又有功于社稷,为何陛下要罢免父亲司徒一职?”
王允叹息道:“是为父低估了陛下,谁能相信陛下才十岁竟然就能从董卓等人手里夺回大权呢?为父被杨彪拽到不其侯府知道真相后,才明白杨彪那老东西用心!他嫌自己在这次倒董事件中功劳太大,怕百官眼红所以拉为父去给他顶缸,为父被逼无奈只能选择不配合陛下,让陛下对为父深感厌烦罢免了为父司徒一职,为父才能跳出这个漩涡,但是为父不甘心啊!”王盖语气不善道:“真没看出来,杨太尉竟然如此居心险恶,咱们王家如何能比得了他们弘农杨家底蕴深厚,可是父亲虽然以辞职躲开百官事后攻击,但是如何再起复?父亲还没有给陛下留下好印象啊!”
王允懊恼道:“这就是老夫无奈之处,天子毕竟才十岁,就算能看在老夫在此次倒董中出过力,也不会有什么大加赞赏,反而会引起百官嫉妒攻讦,所以老夫不得不以司徒一职换咱们王府平安,但是老夫又没有好的起复办法,你们兄弟几人虽然已经入朝为官,但是根基尚浅,又很难帮到老夫,唉!”
“叔父,侄儿倒是有一方法!”堂下传来一个青涩声音,王允望去,正是长兄之子王凌,王允愁眉不展道:“侄儿,你有何法?”王凌道:“叔父可主动乞骸骨,先向陛下表明态度,博取陛下同情,也不至于显得陛下苛待老臣,顾忌陛下颜面1随后向陛下表示董卓迁都长安后,史书损毁严重,资料不全,愿意去东观修书,为大汉尽绵薄之力!这样叔父既能脱离朝堂凶险局面,又并没有完全脱离朝堂,要是咱们家再能和天子攀上亲戚,那叔父大人就可坐观朝堂变化,再寻良机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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