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扶着犀角,药师的小刀在犀角内来回出没,好像伐木,这角终于要断开了,“扶好了”,药师吩咐道。
最后几刀,格外仔细,药师割的可不是单单的一个横切面,犀角的内部被割成了弧形,手段越精,工具越好,割出的的弧面越光滑。
两个人用劲往上一抬,犀角取了下来,只见牛头上还留着一个小凸起,像个光滑的瘤子。
犀角取下后,慢慢放倒,药师看着犀角根部的内面,像个大碗,很是满意,可以交差了。
“这角是个上品啊,头领”,药师跟那男人说道:“你看这纹路,密集有序,形似蜂窝,又如鱼子”。
“确实是个好货”,男子说道:“可也只是人家的玩物了”,它也无奈,这几年灵犀减少,月氏王的胃口却是越来越大,一般的品相根本看不上。
“干得不错,药师家族的鬼刀果然名不虚传”,男子夸赞道。
“全是刀好,这次行动,家父特意让我带上了他这把黑曜石磨成的小片刀”,那药师说道,“这还多亏了头领想的法子,让这厮睡得安稳,我才有机会下手”
“谦虚了”,男子笑道,这家伙好歹是有个笑脸了,自打上次失手后,一直自责,做事真不能胃口太大,他上次想一块割上两个角,还能自己留下一个,斩获归自己,即便是父亲也不能要去,这是牧民风俗,也是草原风俗,地域不同,风俗不同,一个属于战士的世界。
“这样吧,劳烦药师,给这犀穿个鼻环”,男子说道。
“好的,我马上就办,这犀应该也快醒了”,药师答道。
只见他,一番忙碌,给犀牛的鼻子上打了鼻环,拴上了绳索,就像家养的牲畜一般,这是要蓄养的节奏,然后拔下矛头,快速止血,出血的孔洞被用甘草粉堵上,又抹了一层凝血膏,就等着这犀苏醒了。
冒顿看着这一切,着实新奇好玩,控制着自己,不去翻动那犀角,乔鞮也是心里发痒。
老呼衍,在想着这是什么部落的,看来也是要到月氏去。护卫长,很想试试那男子的手段,大家都是战士,有着比一比的冲动,看个高低,不决生死,或许还能成为兄弟。老呼衍算着时间,他的两路人马应该快到了,想到:“进了林子,先圈住这帮人,竟然赶着兽群望这里跑,害的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老呼衍的吩咐,这几个人不能现身。
远处传来马蹄声,东路的,南路的匈奴马队开始跑回来,飞驼,驯鹿,独角马各自带队,向着树林跑来,驯鹿和独角马一路上较劲,要比个高低,这下来机会了。
只见那鹿,一骑绝尘,领先独角马一个身位,步幅极大,弹跳力又好,烟尘荡起,这鹿好像腾云驾雾一般。独角马奋力追赶,只差一步,却总也赶不上,好像被挂在了驯鹿的身上,跨灶之马,还需努力,毕竟年轻,成长的空间很大,它的祖先可是飞翔过,光辉再临,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在它身上。
飞驼跑在乌云马的后面,这厮跑起来慢,脾气却躁,气得牙痒,恨那爹娘没多生一条腿。虽然是飞驼,比起马来,还是慢一些,何况是一匹神骏。关键是那马脾气也不好,飞驼想咬它屁股,它也看准了,给那驼一蹄子。
“大意了,刚才的马队又回来了”,男子说道,“看来免不了一战了,药师先把犀角藏好”
小女孩也得到探狼示警,狼王长嚎,收拢狼群。
狼群和这些族人快速分散,各自找好位置,隐没林间,弓箭,飞斧,套索,绊马索,全都摸了出来,等着头领的命令。
老呼衍一看这架势,怕是要误伤,真打起来,难免伤亡,又不是敌人,没有必要闹个误会,于是吩咐呼兰,给了个眼神。护卫长也怕打起来,他知道下面这些人的路数,他们不是针对自己,但这些人却不知道,难免误会,于是一直等着总管的吩咐,想下去说清楚。
“大家不要误会”,呼兰跳下树来,立即说道,他也不知道人家听懂了没有,用匈奴的语言大喊着,“我们不是敌人”。
那些人和狼却没有现身,而是把箭指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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