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完全被炸懵了,昏头昏脑的,不知所措,胯下的战马也是被惊得乱蹦乱跳。
一阵急促的刀剑相加之声响起,不断有人惨叫着被劈下了马鞍,被周围的战马踩为肉泥。
片刻之后,夏军终于反应了过来,欲待拿下这些黑旗军骑士之时,庞勇已经带伤冲出了重围。
不过也只有庞勇一人冲出了夏军的包围圈,其余黑旗军骑士均被砍落马下。
庞勇伏在马鞍之上,纵马狂奔,待回头看时,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的王云益已挥剑自刎了。
庞勇心如刀绞,忍痛伏在马鞍之上躲避着追兵的箭矢,此时夏军终于放箭了,箭矢如雨,追着庞勇猛射。
噗噗两声轻响,庞勇后背与左臂同时中箭,庞勇喷出一口鲜血,忍痛挂上战刀,取下霸王弩,右手持弩,转身一箭就将一名追的最近的夏军骑士射下了马鞍。
庞勇纵马狂奔,众夏军紧追不舍,山谷之前腾起的尘土足有数丈高。
。。。。。
西夏皇宫
“逆贼,果然与宋勾结。”夏皇帝李仁孝恨恨的怒斥道。
虽庞勇脱逃,虽王云益自刎而死,夏军并未拿到任何书信,可夏朝廷此时岂能不明白任得敬已经与宋军相互勾结,欲行叛逆之事?
李仁孝也是在金的提醒之下留意任得敬的动静,并密旨命边关守将注意宋军的动静,果然没过多久就差点拿住宋的使者,不过虽宋使已死,也能据此判断任得敬与宋有联系了。
“皇兄,不能再犹豫了,必须马上动手了,否则宋军出兵,就大事不妙了。”李仁孝之弟李仁友焦急的说道。
“宋出兵?不太可能吧?”李仁孝犹豫的问道:“此时宋大军正在汴京附近与金大军对峙啊,双方剑拨弩张的,此时岂能出兵西夏?”
“皇兄,汉人狡诈,若是宋贼疑兵之计,我等岂不是上当了?”李仁友连忙说道。
李仁孝点头道:“可任贼已经逃到了祈安城,且祈安城易守难攻的,并且朕手下军队并不比任贼的人马多啊,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擒住任贼,如之奈何?”
“皇兄,臣弟有一计,可兵不血刃,平定叛乱。”李仁友将多日以来考虑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皇宫可遣使前往祈安城,就说皇兄准备禅位于他,让其来京师受禅,只要任贼到了京师,即可立即拿下。”
“他会上当吗?”李仁孝问道。
“他肯定会。”李仁友肯定的说道:“此人勇而无谋,刚愎自用,必然会前来京师。”
“也许他如你所说,会来京师。”李仁孝点头道:“任贼定会带着无数护卫前来,仅凭我等手上这点兵马也不可能擒住他啊。”
“皇兄,你忘了还有五千金军铁骑愿意协助陛下平乱吗?”李仁友随后说道。
。。。。。
“爹爹哪里去了?”任弘其从外面募兵、筹集粮饷回来后焦急的问道。
“国相已经率兵前往京师了。”一名任府家将答道。
“什么?爹爹去了京师?”任弘其闻言大吃一惊道。
“是啊,衙内,国相他接到圣上愿意禅位于他的诏令后就率军去了京师。”家将答道。
“大事休矣”任弘其心中顿时心惊肉跳的:“此乃李仁孝之计,爹爹为何就轻信他啊?完了,完了。。。中计了,爹爹他危险了。”
任弘其最后还是没有接受赵忠信的条件,不过也没有当场拒绝,而是以征求任得敬的意思为借口,回到了祈安城,并将此事禀报给了任得敬。
任得敬听说后是愤怒异常,将赵忠信骂得狗血喷头的,是坚决不接受赵忠信这个苛刻的条件。
其后任氏父子及其族人就招兵买马,自己准备动手拿下李仁孝。
可任弘其自外募兵回来,就听说了任得敬已经前往京师了。
“董卓之事,为何他老人家就忘记了啊。”任弘其不断的叹息道。
此前任弘其在临安之时,赵忠信也提醒过任弘其,让任得敬无论如何不可离开祈安城,任弘其深以为然,并不断的提醒任得敬,可任得敬当做耳旁风,最后还是去了京师,此去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走了多久了?”任弘其问道。
“有两天了。”家将问道:“衙内,目前我等该当如何?”
“立即派人追上爹爹,传令下去,收缩兵力,准备在祈安城附近与敌周旋。”任弘其看着远处传令道。
任弘其随后望向南面,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切都被赵忠信说中了,富贵、土地与性命相比,就是身外之物。
建武四年,夏国相任得敬中了李仁孝之计,刚至京师就被李仁孝与金军的兵马团团围住,并当场斩杀了任得敬,其后夏主李仁孝诏示西夏各地,宣布任得敬行谋逆之举,实乃大逆不道。
任得敬之子任弘其率军在祈安城附近与朝廷兵马作战,双方杀得难分难解,因任得敬族人在祈安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的,李仁孝也一时半会不能攻取祈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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