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风儿费了很大工夫才劝住他,说道:
“大叔要节哀保重!我会尽力而为。小花子父仇未报,不敢奢望大叔家业。”
风儿正要告辞,忽听门外有人喊道:
“正兴大兄弟在家吗?”
风儿向外望去,蹒蹒跚跚走进来一个老太婆,脸上抹脂涂粉,头上插朵鲜花,手里拿着把芭蕉叶蒲扇。真个是老年簪花不自羞,娇羞上了少年头。
“在呢。是王嫂啊,进来吧!”
牛正兴答应一声。
不用说,来的正是王媒婆。
王媒婆迈着一双大脚,进屋看到了风儿和杜凌。
“呦!有客人啊?这还喝上了。这后生长得不错,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怎么穿的像叫花子似的?这两年年景不好,庄稼欠收,庄户人家都不好过,到明儿老身给你说合个好姑娘。耶!这姑娘长得真俊,水灵灵的看了招人喜欢!不知道下聘了没有?城西有个吕员外,他大公子年龄和姑娘相仿,家有良田千顷,骡马成群,丫鬟仆人,应有尽有。姑娘要是愿意,老身明天去给你说说。正兴大兄弟啊,前几天老身给兰儿说的那个十里河潘员村的三公子,家里有好地百亩,也有骡子也有马,也有大车拉庄稼,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人家。你不知道,每天托人给你说媒的挤破头,嫁了他是兰儿前世修来的福份!大兄弟你可要掌好这个舵。”
王媒婆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三句话不离本行。
牛正兴低着头,半天才吐出来一句:
“王嫂,孩子没那命,昨晚上吊自尽了。”
王媒婆吃了一惊,忙说:
“呸呸呸!大兄弟可不能这样咒孩子!不愿意老身再介绍别家,怎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出了门被人笑话。”
牛正兴表情纳纳,说道:
“这事怎好开玩笑,昨晚招了采花贼,兰儿命苦啊……”
王媒婆看牛正兴不像说谎,从衣袖里掏出个手绢,捂到眼睛上装腔做势的哭起来。
“我那苦命的儿啊,你咋这么可怜啊,是哪个天杀的狠心贼害了你?他不得好死啊!得天打雷劈了他……”
像唱戏一样,节奏感很强,后音很长,韵味十足。逢场作戏一词,可能就由此而来。
看到她不哭了,风儿问:
“王婆婆,你有个风流倜傥的干儿吧?”
王媒婆一惊,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风儿说:“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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