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我们就要走了,我想再唱段莲落。”
子威明白他有一些东西,一定是难以割舍,就点了点头说:
“唱吧,我有很长时间没听过莲落了。”
风儿打起竹板,那些来二郎庙烧香的善男信女们都围了过来。
“我本是那乞儿落荒郊,蝇虫儿叮咬野狗儿叫。哭破嗓喉无人应,眼见得小命儿入九霄。恰这时我的父啊他赶到,抱我入怀远荒草。千门万户呀乞汤食,自己啊忍饥尽我饱。漫教我学语呀初识字,夏有那凉风冬有袄。春拿那破碗儿沿街讨,秋拉竹棍儿四处跑。人间啊冷暖都看尽,狂犬疯狗儿随时咬。道是穷途呀已末路,悲苦辛酸啊谁知晓……雁城哪城北城隍庙,天不怜人哪人哀嚎。连天啊大火无穷尽,慈父别儿呀儿嚎啕。幼儿啊从此无依靠,养育之恩呀何处报?今儿呀四处任漂渺,不求高官呀着蟒袍。旦有那平安归来日,修坟造墓哪把纸儿烧……”
风儿悲悲切切,哽哽咽咽的唱完了。子威,阿牛和杜凌都在抹眼泪。
那些善男信女们已是唏嘘声一片,嘴里都在念叨着:“可怜的孩子啊!”
子威知道他故土难舍,上前劝慰道:
“风儿,别伤心了,来日方长,过几年我们回来就是。”
风儿抹了抹眼睛,说:“我没事。”
阿牛说:“风儿,坚强点,我们长大了。”
杜凌说:“风儿哥,刀山火海咱们一起闯。”
风儿点了点头,坚定的说:“以前的风儿就留在雁城了,以后的风儿会把饭棍做刀枪,敢问谁有不平事!”
子威笑着说:“好!这才是真正的男儿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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