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说的出来,也懒得和他说。
这种老的即将入土的老顽固,早就把什么人生大义,天下百姓抛在了一边。他们苦苦期盼了二十年,为了一件大事早就扭曲了心性,做的都是常人不可理解和琢磨的事情,哪还能听得进去这些江山社稷、国家大事的屁话。
苏北山嘿嘿一笑,说道:“说不来,要打就打吧。”
郑天熊怒道:“好,你既然姿态这么高傲,我便让你死的百般痛苦。”
说罢,他从树上轻轻落下,右手钢枪,左手软鞭。
苏北山一瞧,这可不好,对手全是长兵器,自己这盾牌和苗刀攻击范围有限,这一下打起来必然要吃亏了。
不过,秃顶老头的招式虽然精妙,力气也大,受伤之后被注入的妖力不多,现在看起来远没有之前的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更何况已经打了大半夜,这老头少说也要有七十岁了,老年人早就困了,哪有那么足的精神头。
不错,现在自己占得优势比较大,胜算看起来也不小。
苏北山看着老头心想,要说杀你,我只怕还真没这个本事,不过靠着这几天的刻苦练习和今天的实战实践,想办法拖延个一时三刻应该不是问题。
只要等到三娘他们几个内力恢复,随便上来一个都能帮自己对付老头,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这么一想,看来好人和坏人每次大战之前都要进行的说服教育,还真有一些绝妙的用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郑天熊软鞭卷住身前的树木,右手钢枪指着苏北山,内力贯彻枪身,一阵光芒从枪头上流泻出来。
他身形正要跃动,苏北山伸手一拦,说道:“等等,我有话要说。”
郑天熊一愣,止住了身形,喝道:“有什么遗言快说,让你死个瞑目。”
苏北山心中窃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是酝酿了一下感情,说道:“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要三翻四次坏你的大事,我没有说。因为这其中有很多关键所在没有想明白,现在我明白了,我可要说了。”
“好,让我来听听你的歪理邪说。”
这得好好找一下义愤填膺的感觉,苏北山在内心中练习了一会儿,觉得稳妥了,这才脸上变色,勃然大怒。
喝道:“你们勾结金狗,残杀我大宋百姓,做成干尸不说,还用人皮做了肮脏的金国地图。居然妄想一统天下,当真是痴人说梦,当我们南宋百姓都是懦夫吗。”
苏北山先把秃顶老头他们的秘密揭露了出来,果然这让老头吃了一惊,他自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秘密都被小道士发现了。
苏北山看这一招十分奏效,又继续说道:“这虞公禄乃是雍国公的后人,我们蒙雍国公大恩,过得几年太平日子。你要杀虞公禄,我苏北山今天第一个不同意,别说你将我砍为齑粉,就是灭我九族,我也绝不退缩半步。”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或许有一些威严,可是苏北山此刻装腔作势,一看就是在假装。
秃顶老头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你这小道士居然发现了我们的密室,那就不怕告诉你,我不是勾结金狗,爷爷我本身就是金国人。”
苏北山心想,我早就知道了,你还是陆军总教头呢,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脸上还是假装震惊的样子。
说道:“你居然是金国人?”
“不错,让你死个瞑目,我乃是大金国陆军总教头郑天熊。”
“哎呀,原来是郑大人,久仰久仰。”
“哼,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废话少说,你郑爷爷这就送你去见阎罗王。”
苏北山本来还想再拖延一会儿,眼看是拖不住了,只好竖起盾牌,做好防备。
而更让他担心的则是小楼里正在恢复元气的大妖兽,一旦那妖兽缓过来,自己可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按理说大妖兽和邋遢老道内力法力不相伯仲,此刻老头还没上来,说明大妖兽也必然动弹不得,更何况还分出一些妖力给了郑天熊,自己此刻应该还不用担心。
郑天熊手中钢枪舞成一团白光,掀起的劲风扑面而来,一时间云涌风飞,气冲牛斗。老头身上居然隐隐渗出一层青色的光芒,好似一层外衣一般罩在身上,钢枪之上内力贯彻而出,闪耀生辉,招数犹如蜻蜓点水般冲着苏北山的面门而来。
每刺出一枪,都有撼动山河的力量,苏北山哪里还敢用盾牌去挡,只好绕着树跑和老头兜圈子。
老头当真是精神不足,动作不及苏北山灵活,始终都追不上,打不着,焦躁起来。
郑天熊眼看追不上苏北山,大喝一声,体内一股青色的光芒透身而出,拉扯着一股白色的光芒。两股光芒纠缠在一起,在上空形成一只巨大的黑熊形状,那黑熊面目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向苏北山奔去。
动作如疾风迅雷,气势排山倒海,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将苏北山团团包围。
这一招大大出乎苏北山的意料,这种层面的打斗苏北山望尘莫及,心中一阵惊恐,忙举起盾牌格挡。
黑熊如影随形猝然而至,猛烈的撞击将苏北山连人带盾,撞的飞出十几丈远,“砰”地一声,撞在悬崖巨石上。
掀起了一阵巨大的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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