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气聚丹田就会晕倒,这是何等奇怪的事情,医生和护士自然不会相信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
但是看着北山舍狼没事人一样行走自如,都不敢相信。
北山舍狼看了看手机,都特么凌晨4点了,吊着的液体还有一大半,估计还要一两个小时。
折腾了一夜,困顿的感觉一下子侵袭上来,倒头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医生向葛胖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急诊室里安静了下来。
睡梦中忽然又听到“吱呀”一声门响,门开了之后却没有听到脚步声,但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猫咪的呼噜声传来,只觉得那猫轻轻巧巧地跳上了自己的床,蹲坐在床角,默默地盯着自己。
医院里怎么会有猫?难道……是那只橘猫?
北山舍狼在睡梦中忽然一阵警醒,这只后腿走路的橘猫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他急忙假装睡着,轻轻打着鼾,微微睁开一点点眼皮,在急诊室明亮的灯光下。
床角赫然蹲坐着一只橘猫,那橘猫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而那眼睛分明是人的眼睛。
眼神犀利而诡异,那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甚至眼球都不会有一丝转动,也不会有一点点眨动。
那眼睛盯着自己,就好似已经看穿了自己是在装睡一样,充满了嘲讽。
北山舍狼只觉得浑身一阵刺骨的冷气涌上来,这只猫到底要干什么?它怎么可能找到医院来,难道真的是橘猫对自己做了手脚?
那橘猫看了一会,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跳下去,用爪子轻轻拨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北山舍狼一跃而起,急忙跟在橘猫的身后。
橘猫也不回头看,自顾自的出了医院,过了马路,走向对面的几栋年久失修的破旧老楼。
这边的楼房破旧不堪,显然是几十年前的老小区,已经是摇摇欲坠,艰难的等待着拆迁和改造。
橘猫一路小跑,走在昏暗的水泥小路上,只见它走到最后一栋楼房,又走到最东边的单元,顺着楼梯,慢悠悠的向地下室走去。
楼道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勉强能看清地上的台阶,北山舍狼小心翼翼的跟着橘猫下来。
地下室里充满了潮湿的发霉味,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只能看清斑驳的墙壁上露出一块一块的水泥,原本粉刷的油漆已经卷曲成碎渣。
地下室的门已经掉落在一旁,显然这里面很久没人进来了,可能这里的住户已经放弃了地下室的使用。
进去之后是一个长长的左右通道,那橘猫摇着尾巴躲在右边的走廊尽头,正在探头观看尽头拐弯的房间。
北山舍狼等那橘猫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之后,才轻轻地挪过去。
尽头的房间看起来很大,里面更加昏暗,在最角落里有一张款式古老的书桌,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几卷宣纸,旁边挂着一排毛笔。
那只橘猫不见了踪影,但是在房间的另一边,却看到两个穿着整齐的中年男人,盯着墙壁,用手指着什么,嘴里念念叨叨的数数。
北山舍狼转头去看自己这一侧的墙壁,上面爬满了蟑螂,这蟑螂可不是北方该有的那种小蟑螂,而是鸡蛋大小的大蟑螂,一个个腿脚灵活,爬来爬去。
北山舍狼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昏暗的地下室怎么会有两个男人在数蟑螂,这特么不是神经病么,大半夜的不用睡觉吗?
不过,做为一个从大宋朝穿越而来的人,他心里知道,这极有可能是遇到鬼了,千万不要轻易招惹他们,毕竟自己现在没多大的本事。
他轻轻转身想要从来的路回去,可是转身之后,才发现,身后只有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壁,哪有什么通道和掉落的大门。
那两个中年男人也不介意北山舍狼的到来,回头对着他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之后,又自顾自的开始数墙上的蟑螂。
北山舍狼也不敢轻易有什么举动,担心招惹两个鬼魂忽然发狂,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数。
费了好大的功夫,两人终于数完了,一前一后的走到那桌子对面,恭恭敬敬的鞠躬说,“我数完了,是88个。”
另一个人也说,“我这里是144个。”
桌子后面从非常阴暗的角落里探出一颗人头,那人八字胡,架着一个圆形的眼镜,带着一个瓜皮帽,笑嘻嘻地点点头,满意的在宣纸上写了什么。
北山舍狼看着满墙的蟑螂,这特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怎么可能只有88个呢,更何况两人数的完全不一样,那瓜皮帽居然十分满意的点头。
只听到那瓜皮帽用尖细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去里面等吧。”
穿着得体的两个中年男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沓子冥币递在瓜皮帽的手中,那瓜皮帽笑呵呵的说,“客气了,客气了。”
将冥币装了起来,伸手在背后昏暗的墙壁上轻轻敲了三声,那墙壁上“哗啦啦”一阵响动,从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圆形的拱门,两人大踏步走了进去。
那拱门又“哗啦啦”地消失不见。
北山舍狼看的十分纳闷,心中正在不解,忽然就听到那瓜皮帽细声细气的说,“苏北山,你也来数一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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