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世安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这不对劲儿啊,擎小冲我笑的次数一巴掌可数的过来。今儿打我进门你就一直挺乐呵,怎么个意思,感恩戴德瞧上我了?”
这样无趣的人!
“滚!”
成世安心满意足:“哎,跟你说个事儿,哥们儿差点交代在广州。”
亏得怀里的物件。
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支钢笔,金线黑笔帽,上头一凹窝。
“万幸。”辜廷闻说。
任胭回赠他那支,辜廷闻记得。
“说来惭愧,打小胭送我起我也没放心上,这回却替我挡了一下子。”他指指心口,“要不然得给我这儿钻一眼儿,你这会该上南边给兄弟我扫墓去。”
“万幸。”辜廷闻说。
成世安转眼瞧花亭上坐得俩姑娘,眼睛里全是扎了两根长辫儿的:“你说,叫我怎么不喜欢她?”
辜廷闻握紧了茶杯:“你该同她去说。”
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成世安得了趣:“你说的很是,只是你觉得她喜欢我吗?”
辜廷闻的手指已经握得泛白,那天任胭的话,犹在耳边,“我喜欢人家,到死都揣心里爱着”。
若是真的……
他哂笑:“母亲知不知道,儿子身上的伤是父亲的人……”
若是真的,那该……
喝尽了杯里的茶,苦的,涩的。
“万幸。”辜廷闻说。
他仓皇着,对成世安说:“一并问去。”
这样无趣的人!
成世安进京头天,直奔辜家探监。
虽然说得甚是有理。
辜廷闻又给关院里。
成世安翻个白眼,唤:“小胭——”
任胭正和成徽瑜说话,听着声,转就见笑:“成先生,您说什么?”
成世安扬声嚷嚷:“说喜欢你呀!”
辜廷闻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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