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三人闯进了拐腿儿的院子,一个老头儿守着三只羊在院里晒太阳。
闫政铁着脸说:“你是拐腿的爹?”
老头半张着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闫政又问:“你儿子在哪儿?”
老头用手里的长烟袋挠了挠头说:“跑了。”
“跑哪儿了?”我迫不及待地问。
“不知道。”老头说话时,目光懒散,毫无目地的望着地上的一片蚂蚁,在羊新拉的一堆粪蛋上忙碌。
他这种表情,让我极度愤恨。我“咣”地一脚,踢翻了老头身前的一条板凳,那上面放着一包水烟。
我对老头吼叫道:“告诉你的瘸儿子,我饶不了他。”
老头翻眼看了看我,拿起旱烟袋在鞋底上“嘣嘣”敲了敲,又把空烟袋叨在口中。
老头没有一丝表情的神态,分明是在戏谑我:你是什么玩意儿。这让我感到非常气愤。我的两束目光,此刻就像两把刀子,胡乱砍在老头的脸上。老头不接招,眯着眼低着头,看羊粪蛋上一堆忙碌的蚂蚁。
我们一行三人,又来到了拐腿儿的饭铺,发现铺门锁着。这说明,拐腿儿确实不在家。
“他跑了,他怕你才跑的。”杨好春握着拳头对我说话,眼睛却瞅着闫政的一张脸。
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因为杀花儿的事,是杨好春一手挑起的,我遭到报复,他心中不快,觉得有愧于我。
闫政也是这样想,从他近日的寡言讷语,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能够猜得出来。我没有半点埋怨杨好春和闫政的意思。我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报复,疯狂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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