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啦,还不快去看看?”琴约嗔了他一眼。
风辞下了床榻,扯过一件中衣穿上,往房门口走去。
骙业和管家听见屋里没甚动静,正欲抬手再敲门,忽然,门开了,跃入眼帘的是风辞修长挺拔的身姿,当然,还有他那阴沉的面庞。
“何事?”风辞淡淡地问道。
“呃,那个……”骙业被风辞的脸色惊得一时慌了神,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还好他很快又记了起来,连忙摸出袖中的锦书,递给风辞,“这是亓官将军的飞鸽传书。”
风辞接过来,没有拆开,又看了眼低头静候在一旁的管家:“你呢?”
管家则比骙业稳重了许多,不慌不乱地禀道:“荆大夫来访,此刻正在偏厅等候。”
荆术?这么早来做甚?风辞拧了拧眉,不经意地望了望天色,旭日高悬,似乎也不早了,应该已经巳时了吧?
“知道了,让他稍等。”风辞说罢转身进了卧房,顺便关上了门。
骙业和管家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诧异,骙业问道:“侯爷没发火?”
“好像没有。”
“那我们是不是就没事了?”
“暂时没有,赶紧走,免得侯爷又回过头来找我们了。”管家此话一出,骙业嗖地一声分身离开了,留下管家望着半空无奈,“你倒跑得快!”随后也急忙快步离开了主院。
风辞回到里屋时,琴约已然穿好了衣裳,她见风辞手里拿着一块布帛,好奇道:“是谁传消息来了吗?”
“亓官的飞鸽传书。”风辞边说边将看过的锦书在烛火上点燃,扔进一个铁盆里。
“边境又出事了?”琴约知道亓官目前还在峪阳郡练兵。
“他的暗探打听到乌漠国因为国王黯漠刹私通外邦之事,朝中内乱,黯漠刹的政权开始动摇,今后怕无暇顾及恭王的事了。”风辞淡然笑道。
“那我等赶紧抓住机会了,难保他不会去求助别的国家。”琴约蹙了眉道。如今也算太平治世,天子虽年少却勤政贤明,有这样的日子不过,谁愿意见到兵戈相向,血流成河,受战火流离之苦?
“嗯,别担心。”风辞伸手轻轻抚上了她满是忧虑的小脸。
琴约微微舒了一口气,问道:“我好像还听到了管家的声音,他有什么事?”
风辞语气有一丝别扭:“你的荆大哥来了,在偏厅等着呢。不是前两日刚来给你诊过脉?”怎么又来了?
琴约眼眸盯着他骨碌一转,笑道:“他肯定是有事才来找我们的,你干嘛一副不欢迎的样子?”
“你觉得他是来找我们两人的?”风辞听她这么说心里倒算满意。
“是啦!来,我帮你更衣,别让他等久了。”琴约说着便拿过风辞的外袍很自觉地服侍他穿上。
不多时,来到偏厅,只见荆术面带笑意地将一张请帖递到他们面前。
“这是……”琴约惊奇地看着荆术,转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目光顿时亮了起来,“你和小涔要成亲了吗?”
风辞听了也朝荆术投去一个求证的眼神。
荆术微笑着点了点头:“盛邀二位到时候去吃喜酒,不会推辞吧?”
“当然不会了,你们成亲我们哪有不去之理?”琴约接过荆术手中的请帖展开看了看,随即惊讶一声,“五个月之后?”
“太后薨逝,国丧虽已服完,但若办喜事,依律至少得三个月之后。我找人看过黄历,选的是最近的黄道吉日。”荆术道。
琴约想想,这样也好,到时候或许很多事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便微笑道:“放心,到时候我与侯爷一定准时赴宴。提前给你道喜了。”
“恭喜。”风辞也道了声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荆术便起身告辞了。
日色西沉,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崇玄峻刚踏入秋水别院,便看见一袭淡蓝色襦裙的秋如眉款款朝自己走来,袅袅娜娜,迎着霞光,裙裾随风轻拂,宛若初降凡尘的仙子。他不由地看得呆了。
“如眉见过王爷。”秋如眉清甜的声音此刻听在崇玄峻耳内煞是娇软动人。
他定了定神,温和地问道:“不知姑娘今日邀约,所为何事?”他虽被她迷得心荡神飞,但也还记得她之前可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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