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容点头道:“阿弥陀佛,这是当然,贫尼待会儿回去就请妙哉大师准备。”拜依看着夏寒唯独落下了自己,冷哼一声道:“安安我怎么不知道你娇气到苦药都不能喝了?妙容师傅,麻烦把我的那碗也换成预防伤寒的药,我感觉自己也没有生病。”说罢直接端起那碗祛疤的药一口干净。
然后,拜依漱了好一会儿口才把苦味去掉。转头就对妙容道:“妙容师傅,这寺里的药确实很苦,下回送药时记得给我带些蜜饯来。好了,我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喝,真是喝个药还拖拖拉拉的……”妙容合掌施礼道:“阿弥陀佛,良药苦口,寺中的药都是这样的,施主慢走。”
夏寒摇头笑笑,端起一碗对妙容道:“请师傅别介意,寺里素来提倡简朴苦修,哪里有蜜饯?我会同拜依小姐说的。”“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体量。”夏寒点点头,背后的手安抚的拍了下康佳,端碗的手遥敬明蕙也道:“我先干为敬,二小姐!”“恩干了!”明蕙也笑容满面点头一饮而尽。
“唔,好苦呢,可是我都喝完了。夏寒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下棋啊,我一天憋在房里很无聊!”夏寒抱歉的对着明蕙也摇摇头,拒绝道:“我喝了药,头有点晕,想去睡一觉,改天吧。”看到三人都喝尽了,妙容告辞:“那几位施主休息吧,稍后贫尼会派人把药和晚膳一起送过来的。”
夏寒目送几个尼姑走远,正好看到外面的天色:“天黑了呢……”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太阳就落下去了。明朗语气郁郁道:“感觉时间过得快是不是?你们几个一睡一下午的,就只有本皇子和拜依公主醒着。本来还打算请寺里的师傅们和我们一起去找圣灵固安公主呢,可惜……二皇妹我陪你下棋吧!”
夏寒叹口气道:“可惜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明日一早去找夏星吧,希望那药真的有奇效!好了,我回房歇着了,晚饭不用叫我了。”康佳慢慢挪出来道:“那,那我先告辞了,晚饭也不用叫我了,没、没什么胃口。”说罢赶紧蹲礼,然后和夏寒一起退出房间。
夏寒在前勉力的支撑着走,康佳在后紧跟着,可惜夏寒并没有回房,而是直接走到槐花树下。康佳着急的看着夏寒道:“我们赶紧去你的房间啊,让我帮你看看!”夏寒目光深邃的看着康佳,语气温柔道:“一点点,不碍事。现在起别再跟着我,待会儿送药的来了实在避不过,记得一定要把药吐了。”
夏寒顿住,向康佳靠近一步,伸手拂过她的发丝,慢慢滑到手臂,顺着往下直到握住玉手。康佳惊讶紧张的看着夏寒,突然感觉手中被塞了一物。夏寒垂眸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示意康佳注意,然后用情意绵绵的语气说着郑重的话:“还记得我们倒灯油那天吗?”
“同样的时间我去找你,准备好跟我走。把里面的东西吃了,你会好点。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相信我!现在回房睡觉,补充体力,好了,慢慢转身回去桃花院,不要回头。”康佳现在心情是刚开始羞涩就被掐断了、该凝重了却郁闷,满脸失望的对夏寒点点头,走了!
夜幕降临,最近都是暗沉的阴雨天,使得御书房格外昏暗。苏公公挑完最后一个灯芯,端起刚刚送来的夜宵到景帝桌前搁下:“陛下,夜深了,休息一下吧。”景帝搁笔,按着皱紧的眉心,叹了口气问:“张震出发了吗?”“回陛下,一刻钟前就出发了,即使风向不好,黎明前也能到达,陛下请放心。”
景帝搅动几下汤羹就搁置一旁:“没胃口,这帮废物,真到用人时刻文臣还是不如武将啊!张震中午来报,朕当下拟旨,工部和兵部生生给朕拖了一下午,让御林军和羽林郎饿到宵禁才动身。”“还请陛下保重身体,文臣最爱扯皮,没必要和他们计较。不过,容老奴说一句,这次还算快的了。”
景帝听此立刻抬头:“你这是何意啊?”“当天下旨,当天完成,工部和兵部的几位老大人恐怕从没这么奔波劳累过。”“好,朕知道了!”苏公公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再次端上夜宵:“陛下,请用一些吧,贤妃娘娘喂了一下午的。”景帝摇头失笑,指着苏公公道:“你啊!下不为例。”
“是,多谢陛下宽宥。不过,陛下为何当即就同意让张大人去渭水山脉寻人了?万一不在那里耽搁了可怎么办,毕竟水路耗时。”“就是因为水路耗时啊!山水隔绝,无路无船,那些孩子们才没有传出任何消息,若真在外面即使他们昏迷不醒,也该有消息的,毕竟朕大张旗鼓的找人。”
“奴才愚钝,陛下英明!”灯火摇曳,窗帘掩印,御书房深夜依然亮如白昼,里面不时传出景帝两人的说话声。“朕现在在意的是什么时候渭水山脉上多出一个‘落湖寺’,朕竟然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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