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起来了:“那你在怕些什么?”
神仙小哥张了张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到底还是说出来了,他朝着那甬道里怒了怒嘴:“我可怕了他,怕在他面前失了一丝一毫的仪态。”
这甬道我是来过的,我亲眼在这里头见证了问罪仪式被当作了三部非人族身灭的殉典,也是可悲。
不过我到底脑子是清明的,我跺了跺地,半分不信地与后头人说道:“你说我家夫君在这地方?”
有些不敢置信。
不想那神仙小哥却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当然在这,我费了好些个法力才好不容易地追踪到了这地方。他怕是等你都等了几千年了。”
他这一说便是实打实的露馅了,我呵呵两声冷笑道:“谁与你说我要找这个夫君了?我要找的是我现在的夫君,脸被天上洪雷给劈花了的那个。”
神仙小哥一本正经:“那个我就不知道在哪了,我就只找到这个,还费了不少的功夫。”
叉了叉了!我心里暗暗叹息,却又生不了气,只好说道:“那得先走了,左右我那位夫君还在外头淋雨等着我呢,我可不敢让他久久地候着了。”
神仙小哥却一把挡住了要回身离开的路线,他面上全是认真,双臂双手举起跟回护小鸡仔似得霸道:“你那个才等你多久?这里头那个可等了你不知道悠悠几千年了。”
这数字太过庞大,压在我背上差点地就喘息不过来。忍不住地,我往那甬道里看了一眼,里头穿出来的声音似响却并非响动,听着像是对我的呼唤似得。
我忍不住地说道:“其实我来过这儿。”
神仙小哥问道:“进去了吗?”
我回道:“哪里进去了,只在门外转了一圈便又回来了。”
神仙小哥啧啧地谈了两口气,瞅着我的眼神颇有些哀怨:“你怎么就脑子抽抽了,那时候为什么不先进去瞧上两眼呢!你若是进去瞧了,里头人还能少受几分苦楚。”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想法,只是很肯定地说道:“哪里是我来了便能减轻苦楚的呢?他的苦楚是他自己个儿硬是要背在自己身上的,谁能拿的下来呢?”
神仙小哥满是惊异地忘了我一眼,似乎是想不到我会说出这么一段经典哲学的话语来,只是摇了摇头,劝我道:“既来之则安之,帝君也犯不着再去寻些什么‘新的’,‘旧的’夫君了,里头人等了你几千年,盼了你几千年,你难道不进去看看吗?”
我确实是想进去,我心头增添的多少疑惑还等着他来给我进行一个解答。只是到底背着了越王爷,这让我心头稍稍得有一种愧疚难安。
这神仙小哥却并不给我再犹豫的时间了,一挥袖,又做了个请的动作与我。我朝他身后一瞧,便明白了,他那一甩袖怕是给这狭小的空间里安上了什么要命的阻隔东西。
又是个被胁迫得干的事儿,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也不知是不是写了句诸事不宜在日历上头。
那甬道看上似乎没有头,但走过一遭便晓得,那末端有从地底下流出来的黄泉,黄泉上面有一道巧夺天工的长桥,过了长桥就是一道石门,石门后头还有一条道,那条道上最后才连着那个从开头贯穿到终结的人。
这段路我走的很是坦荡,但最后一条道却是在开头时候便心头忐忑得要命,仿佛踏上一脚就走上一条不归路似得。
神仙小哥道:“帝君怎的不走了?”
我道:“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带了点恐惧的心思,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走这条道。”
神仙小哥惊异地看着我:“这天上地下能让帝君恐惧的东西怕是早死了干净。虽然你术法不精道学不通,但你活得长呀,什么大风大浪都瞧见过了,哪儿能管这些小虾米似得蹦蹦跳跳?”
我:“.......“
看来我今天当真是乏累了,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本书来自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