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然,
能任性,
能潇洒之处,
他一点儿也不含糊,
其中的疏狂不羁,当然是名士风范了。
可他一生‘口不论人过’,文则多隐避,此绝非任情任性之人所能轻易的吧?”一乡绅似有醒悟。
“‘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
阮籍不愿与内里所恶的权贵联姻,但又不敢断然拒绝,只能一味的醉下去,还真没为人为事的自然和洒脱呀!”一乡绅多有恍然。
“所以,当司马昭让九锡决然之际,阮籍装聋作哑已成计穷之时,还是被迫不得不从醉中醒来,一挥而就完成了内里极为屈辱的《为郑冲劝晋王笺》,从而给后世推祟阮籍人品者留下了一道绕不开也抹不掉的深深遗憾。
是年,人仅五十四岁便一病不起,是不是亦内里悲苦折磨无法释怀、无法解脱的必然呢?”一乡绅于之,似乎一下也有所明白了。
……
~~天下之志,
英雄之梦,
社会之人还真难有远!
因此,凡有些许条件和机会者,人当然要显之露之,其中有些人或也可能因之不择手段,不顾廉耻了吧?
而似不沾边之人,是不是也只能不计什么是非善恶等等羡之慕之以稍作慰藉呢?
于中不“使竖子成名”,又还能叫何类得志……?
白日镜鉴,
深夜扪心,
阮籍反省自己为人为事还那么复杂,那么矛盾,虽是竭力坚守底线,但最后不还是不得不慑服现实,屈就生存吗?
说到底,
他自己不也“使竖子成名”的一粒土壤、一滴水露、一丝空气吗?
他又有什么底气,什么资格直面世间那些所谓看不懂、看不惯、又不忍看的热闹呢?
唯使内苦稍作排解的,也只能为之叹、为之悲、为之哭了吧……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是因为世间之人实难真英雄啊!
而阮籍之所以为世人所敬,或也正在于中他能有所叹、有所悲更有所哭吧?
但其泪眼涔涔的清醒,似也只看到其中的问题而已,那人能真英雄的出路,不还是满心迷茫迷惘的吗……?
想到这里,曹叔良对眼前这个千里求法的非常后生更是有所期待了:
“慧能小师,
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之中,阮籍为人叹、为己悲、为世哭那内里之苦,是不是更在他看不到这一现实终有改变的一点儿希望呢?
慧能小师……”
~~“曹老,师太来了!”
就在曹叔良准备向慧能更深发问之时,坐在身旁的那位乡绅一眼瞧见刘志略的小妹引其姑姑无尽藏已近凉亭了,于是拽了拽曹叔良的衣袖小声提醒。
“什么。”
曹叔良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师太来了!”
这时,好几位乡绅已是起身恭敬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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