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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有喜有悲

“属下参见世子。”灰老一见主子的脸色便知道他不悦他前来,心里顿时一阵苦涩,他知道上回的事情触及了世子的底线,可是……那是王爷的吩咐……而且,世子总不能一直这样一个人!

便是他不愿意娶亲,可齐王府也总需要子嗣传承。

虽然那慕姑娘如今跟程家扯上了关系,可那等关系……便是他们相信也觉得瘆人,况且在宗州她对世子如此的狠心,便是已经说明了她心里依然没有世子,世子总不能一直这般下去!

便是他不会在爱上别的女子,可总要为风家传承香火!

其实灰老不明白此时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他越是一心为主子着想,便越是让主子远离他,而主子越是远离他,他便越想尽办法地为主子着想,可这些着想往往触犯了主子的忌讳和底线。

或许真的如风载秦所说的,他忠心的不是他,而是齐王,或者该说是齐王府!

“父亲让你来的?”风载秦虽没有明着表现出厌恶,但是却也是冷淡无比。

灰老心中苦笑,“世子,王爷请您回府。”

“什么时候连我回不回府也要管了?”风载秦冷笑道。

灰老道:“世子,王爷是担心行刺一事还未查清,世子在外会有危险。”

“你的意思是说我连几个刺客都应付不了?!”风载秦讥笑。

灰老面色一青,“世子……”

“够了!”风载秦没有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回去告诉父亲,我的事情自会处理,无需他操心!”

“世子……”

“来人!”风载秦喝道,“送客!”说罢,便拂袖离去。

灰老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苦笑低头。

“灰老,请吧。”

他抬头看着送客的汉子,整了整神色,问道:“卫七,世子为何忽然来别院?”

这个问题却让眼前的大汉沉了脸,“灰老,你是府中的老人,府中的规矩难道还不知道吗?”

灰老面色一白。

卫七见状,叹息一声,“灰老,王爷是王爷,可是,世子才是主子,你没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们也忠心王爷,可是前提是世子允许,而且,若是要在王爷和世子之间选,他们只能选世子。

灰老是忠心,可是,没弄清楚主次。

灰老无言以对,他不是不知道世子疏远他的原因,可是,他如何能够看着世子一步一步地毁了自己?“卫七,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看着世子长大,看着他……”

“你逾越了。”卫七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伸手,“请。”

灰老顿时一阵难堪。

卫七像是担心他会发疯做出什么事情来,一直将人送到了别院的前门,而方才了前面,便见了一辆马车前来。

马车上悬挂着的是护国将军府的徽记。

灰老眼睛一眯,如果他没记错这马车是护国将军府夫人专用的,因为夫人身子不好,出门的马车都是经过特质,好免收颠簸之苦。

她怎么来了?

“灰老,请吧。”卫七道。

灰老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那走过来的马车,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先离开,不过,没走多远,便转头,然后看到了一个妇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正如他所想的,正是护国将军夫人杨氏。

可他知道他若是返回只会让世子更加的厌弃他,所以只有先离开然后再仔细打听!

门口

卫七送走了灰老之后并未离去,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候着马车过来,见了马车走下的人之后,上前躬身行礼,“程夫人。”

七月末的盛夏时节,杨氏身上却穿着厚厚的衣裳,脸色更是呈现着病态,显然是在病中。

“去通报,我要见你家世子。”

卫七看了看她,“请夫人先入内休息,小的这就去通报。”

杨氏颔首,随后便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之下走了进去,脚步轻浮的仿佛没了搀扶便会摔倒。

卫七转身唤人去通知护国将军府,随后才去禀报风载秦。

这时候风载秦在陪着慕长音用药,卫七在风载秦身边性质便像是长随,虽然对慕长音的情况不了解,但是却看出了主子对她的重视,而杨氏到来一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没有避讳,直接禀报了。

风载秦听了之后蹙紧了眉头,“只有她来?”

“是,小人已经让人去通知护国将军府,还有,程夫人的脸色很不好。”

风载秦沉吟会儿,“告诉她我稍后就到。”

“是。”

风载秦继续喂药。

慕长音却不饮,“她来找我?”

“先喝药,这件事我会处理。”风载秦道。

慕长音没有再开口,喝完了药之后便睡下,如今她什么也不想管,只想保住孩子。

风载秦又坐了会儿才离开。

前厅中

杨氏坐在客座,脸色比之前下马车的时候又差了一些,待风载秦进来,便看着他,抿着苍白的唇并未开口。

“程夫人。”风载秦双手负背道。

杨氏身子一颤,旋即咬着牙:“昱儿说她在你这里!”

风载秦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程夫人欲意何为?”

“我要见她!”杨氏一字一字地道。

风载秦笑了笑,“程夫人为何要见她?既然不信,何必见?”

杨氏面色更是难看,几乎连坐也坐不稳。

风载秦并未露出怜悯之情,当日程昱将宗州的事情告知父母,杨氏第一反应便是不信,旋即,便是将程雅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归咎在了长音身上。

他并不打算将长音的身份告知程家的人,也从未打算让她回程家,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他知道她不想,所以也改变了注意。

程不破夫妻不信,他也可以理解,只是杨氏的反应却让他不满。

这些年她之所以一直缠绵病榻便是因为当日女儿出事,即使她怀疑,即使她不信也不该如此!

“带我去见她!”杨氏扶着椅子的扶手,“如果她真的是我的丫丫,为何不敢见我?我的丫丫怎么可能是这般狠毒的女人?她怎么可以会……”

“她的确狠毒。”风载秦打断了她的话,“可她之所以狠毒是因为当年你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流落江湖。”

杨氏身子又是一颤,声音却是生恨,“如果不是当日你出事,夫君便不会先行一步,我们也就不会遭到袭击,丫丫更不会被掳走!”

“的确。”风载秦应道,“所以当年我没有反对将当日的婚约定在了程雅身上,之后程雅陷害长音,害我父亲瘫痪,累及长音枉死,我都没有责怪她!我将当日欠你们的加倍还到了程雅身上!”

“可如今雅儿疯了!她疯了!是你逼疯了她!”杨氏厉喝道。

风载秦却冷清道:“是她自己逼疯了自己!当日若不是她下药害人就不会自食其果!若不是她还痴心妄想,就不会发疯!”

“雅儿她只是爱你,只是爱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杨氏霍然站起喝道,“雅儿身子污了,我们也不求你娶她为妻,只是让你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让她后半辈子有个依靠,可为何你连这个都不肯?好!你嫌弃雅儿,我们也不敢说你错了,可你不愿意娶雅儿就是了,为何还要强迫雅儿嫁给程影?!程影污了阿雅的身子是迫不得已,可是,你却要将雅儿嫁给他,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她?!风载秦,是你逼疯了我的女儿!”

风载秦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杨氏,眸光泛冷,岔开了话题问道:“程夫人为何坚持不信?”

杨氏一愣,然后咬着牙,“我不会让任何人代替我的丫丫,更不会属于丫丫的一切给别人!”

“可是你给了程雅。”风载秦一阵见血。

杨氏身子哆嗦,面色更加难看。

“你给了程雅疼爱,给了她保护,给了她一切作为一个母亲该给女儿的,而你的女儿,却日日在受罪,最后,连命都没了。”风载秦像是没看到她的情况很不好似的,继续道:“程夫人,你是不想面对程家曾经逼死了你的女儿还是不愿意接受你的女儿竟然是这般的一个人?或者该说其实在你的心里,程雅地位已经超过了你口中的丫丫。”

“够了!”忽然,一声沉喝传来。

风载秦侧身,便见程不破走了进来。

“世子。”程不破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妻子,坚毅如铁的脸庞泛着轻颤,“够了。”

风载秦垂眸,“小侄话重了,伯父见谅。”

程不破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妻子身边,扶着她颤抖的冰凉身子,温和道:“回去吧。”

杨氏却厉喝:“不!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我要问问她为何要冒充我们的丫丫!丫丫怎么可能会是她?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人!一定是她要报复雅儿才这样做的!夫君,一定是这样的……”

“丫丫……”程不破声音有些沙哑,“就当作死了吧,她早在当年救死了。”

“所以我更加不能让人这样利用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我亲眼看着她被掳走的!那时候她那么小……她还一直喊着我娘……喊我救她……”

程不破伸手将妻子搂在怀中,沉默半晌,看向风载秦,“看在我的份上,让我们见见吧。”

风载秦抿唇沉思,半晌后道:“现在不行,她的情况很不好,如果你们真的想见,而她也愿意见你们,我会安排。”

“嗯。”程不破颔首,然后直接将泣不成声的妻子抱起,起步离开。

风载秦在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忽然间问道:“伯父,你是否也和伯母一样?”

程雅疯后,程家虽然配合给出了所谓真正程家大小姐的原因,但是他很清楚,程家未必便真的接受这件事。

借尸还魂,寻常人如何接受?

程不破转身看了看他,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先照顾好她吧。”

风载秦颔首。

……

杨氏一回到了程家便倒下了,程家急忙请了太医,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杨氏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虽然太医已经确定了没有问题,可程家父子还是心有余悸。

“都是孩儿不好,没有照顾好娘。”程昱自责。

程不破岂能责怪,儿子如今虽然没去军营,但是他也知道他在忙着什么,“是你娘魔怔了。”

“父亲……”程昱犹豫会儿,“你是不是也不信?”

当日程家宣称只是为了因为阿雅的事情而起的纷争,父亲没反对,但是未必就相信认同。

他没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更没忘记父亲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的神情,原本他不想这般快就将这件事告诉娘的,可是没想到阿雅……

阿雅!

想起这个妹妹,程昱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恼怒。

如果不是她,娘就不会知道!

她倒是好,自己疯了,留着娘清醒受罪!

程不破低着头,并未回答。

程昱见状,也没有继续问,“孩儿去看看娘。”

“昱儿。”程不破抬头道,“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程昱眼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东西,最后,摇头苦笑,“我不知道。”

程不破蹙眉。

“那日……我并未亲眼见到世子如何解那药性,虽然丫……慕姑娘说让我去找别的女人给世子解药,但我毕竟没有看见房中的情况,所以……”程昱是真的不知道,“还有……如果孩子不是世子,世子不该这般重视,男人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跟过别的男人,但是绝对不会大方到小心照顾不是自己的骨血,所以……”

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孩子是世子的。

程不破拧紧眉头。

“父亲……”

“明日去药房找些安胎的药材送过去。”程不破道,然后起身,“你娘有我陪着你行了,你去休息吧。”

程昱看了看父亲,忽然间发现父亲似乎在不知足不觉之中老了许多,心中顿时一涩,“是,父亲,你也别多想了,保重身子,程家和临国都需要你。”

“嗯。”程不破负手起步离开。

程昱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沉重叹息,其实父亲也是信吧?只是还是难以接受。

……

夜色温润,轻风吹拂。

慕长音从睡梦中醒来便又见到了风载秦坐在床边,她蹙了蹙眉,“你怎么又在?”声音很低,而且带着干燥的沙哑。

“不想见我?”风载秦却笑道,随手端起了旁边的茶便要喂她。

慕长音躲开了,“我自己来就行。”

“好。”风载秦也没坚持,放下了茶杯之后便轻手将她扶起,拿起枕头让她舒服地靠着,然后再将茶端给她。

慕长音接过了茶,喝了一口,“你走吧。”

“赶我走?”风载秦还是微笑道。

慕长音看着他,“你不是应该有很多事情做吗?”

单单是临帝他们三方勾结便够他忙活的。

“如果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我还当这个齐王世子做什么?”风载秦微笑道,“你放心,该做的一样也没落下。”

慕长音看着他,“可也总不能一直守在我这里,我不喜欢。”

“可我喜欢。”

“风载秦……”慕长音既是无奈也有些厌烦,“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可仅此而已。”

风载秦看了看她的腹部,然后抬头道:“担心我会伤害这个孩子?”

“不。”慕长音摇头,“我相信你不会。”

“真的?”

慕长音点头,“嗯。”

风载秦眼角的笑纹舒缓了一些,“那为何不让我陪着?我就让你这么碍眼?”

“你没有这个义务,而我也不想欠下太多。”慕长音认真道,“风载秦,你不需要……”

“之前我憎恨这个孩子的存在。”风载秦却打断了她的话,“不过现在我倒是庆幸他的存在,因为他,你才会如此没有防备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慕长音一愣。

“从我们相遇,长音,也就只有现在,你的眼里没有防备,没有猜疑。”风载秦笑容深邃,“你能信我不会伤害这个孩子,我很高兴。”

“风载秦……”

“想知道宗不寂的消息吗?”风载秦又打断了她的话。

慕长音一愣。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不要总是赶我走,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风载秦笑道。

慕长音瞪着他,“你威胁我?”

“不。”风载秦抬手想去握她的手,但是才抬起了些许,便放下了,静静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找一个让你不能拒绝我来见你的借口。”

慕长音心里顿时想堵着一团棉花,很是难受。

“如何?”风载秦继续问道。

慕长音有些恼羞成怒,“你想看就看个够吧!”旋即,躺下。

“晚安。”风载秦轻笑道,方才起身离去。

待他的脚步声走远,慕长音才睁开眼睛,眸子深处却是无奈,抬手抚摸着腹部,低喃道:“孩子,快些好起来好吗?这样妈妈才能够带你离开,妈妈真的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他似的。”

……

别院的夜,静谧的让人舒心,而同一片夜空之下,临都皇宫的皇后寝宫的夜,却是折磨。

随着绣着飞凤纹饰的床幔掀起,临帝一身舒爽地下了床,“来人!”

宫女内侍纷纷进来,有人端着热水,有人捧着干净的服饰,宫女拧了温毛巾上前为临帝清洁身子,然后伺候他穿戴。

一切都井井有序,仿佛已经成了习惯的程序一般。

临帝穿戴好了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时候,皇后的大宫女春雨才发话,“退下吧,我在这里伺候就成!”

众人退下。

待众人全部退了出去之后,春雨方才咬着唇瓣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娘娘。”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才抬手掀开了床幔,便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当她看到里面主子,还是面色一惊,旋即,便是难过,最后,便是恨!

床榻上聂皇后昏睡着,可是,身子却还摆成了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而身上满是青紫,如果不知道情况定会以为她刚刚被人凌辱过。

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临帝宠爱菀贵妃,日日离她不得,但是也从来没有冷落过皇后,便是晚上最后睡在了菀贵妃宫中,之前也一定会来皇后宫恩宠一番。

如果真的要算起来,临帝宠幸聂皇后的次数比宠幸菀贵妃的还要多,所以,当菀贵妃有孕而聂皇后仍是肚子空空的时候,受指责的只有聂皇后!

可是谁有知道那个外表俊朗的少年皇帝根本就是一个畜生!

什么结发夫妻?

他哪里将主子当成妻子?!

有丈夫这样折辱自己的妻子吗?便是卑贱的妾室,也不会在床榻之间受这等屈辱!他分明是将主子当成了青楼妓女一般对待!

更恶毒的是他这般折辱主子,主子连找人做主也不成,便是连老爷夫人也不敢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凌辱!

春雨抹了眼泪,咬着牙含着泪轻轻地为主子净身。

而临帝离开了皇后宫之后便直接去了菀贵妃宫中,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可因为他也并未冷落皇后,也没有人能说他什么。

到了菀贵妃宫,菀贵妃正要就寝,见他过来,虽然是常事,但是还是问道:“陛下不是去皇后宫中了吗?”

临帝舒适地躺在床榻上,毫不避讳地道:“玩够了自然就走了。”

没错。

玩够了就走。

聂皇后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物!

当日他被逼迎娶聂氏的时候心里也是恐慌过,聂家和齐王府一丘之貉,聂家的女儿却要夜夜睡在他的枕边,他如何能不恐慌?

可是他反抗不了。

从定下婚事到大婚,他每一夜睡的安稳的,总是会在半夜醒来,然后盯着枕边的位置,满心冰冷。

这时候,他身边的近身太监看出了他的恐惧,便安抚他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陛下无需害怕,有兴致的时候就玩玩她,不高兴了就好好发泄,只要最后不睡在她身边就成。

他如梦初醒。

是啊!

不就是一个女人,他还玩不起吗?

新婚之夜,他便这样做了,尔后,除了证明她并没有他所想的可怕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乐趣,那便是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玩弄她折磨她的时候,他发现他不再那样害怕明天齐王府会不会夺了他的江山,她哭求他放过她的时候,他无比痛快,就像看到了齐王府所有人跪在他面前求他饶恕他们一样!

因此他便是厌恶聂氏,却很喜欢临幸她!

起先还担心她会向聂家和齐王府告状,可是几次之后,他发现她竟然一字不提,不管他夜里如何折磨她,白天她还是那般端庄雍容,不敢在外人面前泄露一二,或许还以为这是床笫之间的乐趣。

后来,他又担心她会怀孕,然后他们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夺他的皇位,可是后来一想,齐王府根本无需如此迂回!相反,如果聂氏真的生了皇子,他还可以利用这个皇子拉拢聂家,至少可以分化聂家和齐王府,断了齐王府一臂!

想着想着,临帝便入睡了,嘴边却始终挂着笑容。

菀贵妃坐在床边看着他这般神情,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眼底浮起了嗤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殿内诸人行礼告退。

菀贵妃却并未入睡,而是起身走到了窗前,轻轻地推开了窗户,望着外面的一道弦月发呆。

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这一刻添了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菀贵妃?”声音冰冷而讥讽。

菀贵妃转身,便见眼前殿内不知道什么事情出现了一个男子,一个面容如十来岁少年,而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

一看此人的脸,不必说便能猜出他是谁。

没错。

魔宫之主秦落。

菀贵妃起步上前,没了往日在临帝面前的凤仪万千,而是利落干练,她走到秦落面前跪下,“宫主。”

下一刻,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菀贵妃?”秦落冷笑道,“很喜欢这个封号?”

菀贵妃不慌不急,“临帝说我莞尔一笑之时最美。”

“是吗?”秦落放开了手,面色阴冷,“本座还以为你是告诉本座你后悔想继续当你的王家嫡女王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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