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思齐这回算是彻底醒了神,敢情这家伙连打赌都顺带“调戏”自己?什么叫“入他府、遵他令”,把她当什么人了?
“怎么?这就不敢了?”对面狐狸一样笑着的少年高挑着长眉,斜靠着车厢,侧过头来挑衅般地盯着她。
“谁说我不敢了?!”思齐此时也像炸了毛的猫儿,不甘示弱地扬着小巧玉润的下巴,用鼻孔对着挑衅自己的少年。
她虽然气恼,却还不至于被气傻,心里也明白他这是“激将法”。
至于为何还是接招,不过一来她对自己的骑术有十足的信心,二来在这种人面前服软认输可不是她--孟思齐的一贯作风!她转了转清亮的眼珠,笑眯眯地道:“不过,赌注得改!”
毫不意外地看到对面之人稍稍放下的长眉挑地更高,她稍作停顿,便字字清晰地说道:“一方赌注是马,而另一方是我的自由,这当然不公平!”
“准确地说,是你占我便宜!”她撅着嘴、抱着双臂,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地指出赌局存在的问题,对这种人还害什么臊,越是无耻的人就越要针锋相对才是上策,绕弯?小心把自个绕进去!
“哦?”浩宇直起了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虽明显气恼、但不失精明的女子,看她正气凛然地用一种鄙视的眼光回视自己--仿佛在说“想占我便宜,没门!”
“那你觉得怎么着合适?”马车前站立的高大少年微微俯下身子,像是怕她听不清楚凑得很近。马车前的位置本就不多,思齐为了上马从一个角挪到这半边来,见他这么一俯身,几乎就要贴上自己,可以清晰地听见马车车轮“辘辘”声的背景里--他的呼吸就响在头顶,带起细微的碎发迎风乱舞。
“要不这样,你输了的话……如实告诉我你的闺名和生辰八字,这样你总没损失什么,若何?”少年凤眸微眯,依旧笑得鬼精鬼精的。
“什么!”思齐这回的惊诧不比前一次少多少,这家伙也太贼心不死了吧!
闺名也就罢了,告诉了也就告诉了,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左右他如果叫开了,就当没听见,或者当是在叫与她同名的人便是了;可是生辰八字哪能轻易告诉人的?万一他求个什么灵异的诅咒木偶写上自个的生辰八字可怎么办?
思齐对待鬼神的态度一贯模糊,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偶尔让她“抱个佛脚”、磕个头、上个香什么的她还是会按要求做的,但要她坚持定期烧香念经,她是绝对坚持不了几天的,那深林古庵的日子她可是体验过不短的时日啊。
“你要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干嘛?”思齐斜睨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少年,气势却不输,一副怀疑满满、皱着脸的小模样。
“当然有我的用处,比如……找人合个八字什么的!”浩宇拉长着华丽的声音,带着有些戏谑意味、尾音微微上挑的语调,含笑的凤目在思齐怔住的皱脸上流转一圈。
合八字?不是结亲前的准备么?
这天杀的无耻之徒,又在逮住机会出言“调戏”她!
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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