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大哥不可能!”孟小姐很自觉地把“神秘人”默认成了袁某人,大哥一向保守谨慎,领人私会的事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我也觉得奇怪,当时也不疑有它,左不过是个‘有情郎欲见情妹妹未遂’的小事,还以为大哥会说就没跟你提,结果第二天某人就跌跌撞撞地抱着被子跑我那来了!”齐云心笑眯眯地盯着孟小姐,“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孟小姐有些心虚,皱皱鼻头,干脆望天装傻。
“当然,我想问的是,你们真的有……”齐云心眉眼飞飞地凑近。
“没有!我发誓,我这几天都没见过他……”孟小姐惊恐地摇头,竖起手掌,假笑道,“抱被子嘛……我就是想问问你,去不去一起晒!”
可不是没见到吗,自己那夜睡得实在是死沉死沉的。
“……”齐云心怔了怔,捏了捏面前紧张得缩成一团的孟姑娘,“若是真有什么,你可别瞒着我!万一你们……”
“没有的事!”孟面团好脾气地任由云心捏了自己的肩膀又捏腮帮,指了指天,“你看看,今天天气这么好,简直是为练武准备的好天气嘛……啊切……”
之前练武出了汗,刚刚光顾着说话没动,被冷风吹过自然浑身发冷。
“练什么?”齐云心点点头。
“拳!”孟小姐笑逐颜开,答得飞快,“我练蛇拳,你练虎拳!”
“好!”云心挑眉一笑,“输了你可得给我说实话!”
“我一直都说实话来着!”孟小姐翻了个白眼,翻完立即出手,向着云心还要说什么的小嘴。
“居然偷袭我!”扭身避开顷刻袭至嘴边的指尖,云心语带不满斥道。
孟小姐也不恼,蛇拳迅疾似闪电,连连出招,逼得措手不及的齐云心接连倒退。
本姑娘练的蛇拳就是讲究“快”与“出其不意”!有人敢擅闯,有人敢胡说,我就敢教训!咋地?
……
睡觉前调整好枕边的小铜铃,听大嫂说大哥明天也要跟着那人出征齐地平乱,这么说来,明天一早这铜铃就可以拆掉了。
战事一起好歹是几个月的,更何况是以地势险峻闻名的齐地,光是路上率军奔波的日子想来也短不了。
低头翻翻红木匣里的“布头”,看着一个个似香囊又似小包的各式布袋,孟小姐望着自己满是小针孔的食指指尖发了一会呆,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扎的居然都是这根手指。
她叹了口气,唉,自己还真不是做绣娘的那块料!不过很快,她又笑了--论绣工,她都这样了,居然还不是最差的!
在她的引诱加撺掇下,齐云心也加入了“孟府绣娘”的行列,于是,在孟小姐看过娘亲绣得精美、大嫂绣得雅致而懊丧不已之后有了解忧的“良药”--只要再看看齐云心手里的东西,立马就能喜笑颜开。
那一双能将飞镖、银针射得毫厘不差的巧手,居然能在针眼面前颤抖得将虚影直接掩盖了透出的微光。想到这里,孟小姐笑得幸灾乐祸,一次穿不过去也正常嘛,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这连续好些天都是这样,除了绣绣东西就是弹弹琴、练练拳,而最值得自豪的成绩就是--现在的孟小姐即使蒙着眼睛也能凭直觉和听觉捕捉到身周掌风和身形的移动,进步神速得令齐云心都咋舌。
云心咋舌的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我说你这敏锐和速度都堪比捕食的蛇了……”云心咂咂嘴巴,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真的?”孟小姐顿时欣喜若狂地睁开眼睛,就要张开双臂扑入二嫂温暖怀抱的时候,云心开口了:“嗯,那一定是条快要饿晕了的蛇!”
瞥了瞥孟小姐脸色凝定的喜色,云心用商量的语气提议道:“我能不能不使虎拳,换回鹤云拳法?”
“不行!”孟小姐坚决地摇头。
“为什么?”齐云心含着一丝戏谑的笑问道。
“你答应当陪练的,自然得听我的!”孟小姐义正言辞,毫不退让。
鹤云拳法是齐家独门功夫,目前也就舅舅和表兄姊们会,孟小姐目的性很强,她克服铺天盖地的困倦来苦练可不是练来为防自家人的!
“莫不是他……”齐云心状似好奇地猜测道,“使得就是虎拳?”
其实也没见过他使多少招式,好像也只是随意张开爪子就抓她的手腕啊、脚踝啊什么的,思及此,孟小姐的脸不由红了红,其实也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武功,只知道他有一柄佩剑,只见过出鞘一次,其他的,还真不清楚了!
孟小姐心一横,捏指成拳就出手:“随你用什么功法,接招吧!”
这回她也不闭眼睛了,一上来就直接开打。
“喂,哪有你这样爱偷袭的惯犯!”齐云心不满地尖叫,“好歹预先打个招呼啊?出招之后再喊一声有意思?”
“哼……少废话!”孟小姐的蛇拳又凶猛又迅疾地招呼上来。
“太没大侠风度了!”移动间,云心喘了口气,柳眉倒竖地怒斥。
她倒不是真没法敌过孟小姐,只不过“好心”当当陪练罢了,嗯,不当好陪练,怎么能大大方方地看好戏呢?
而事实证明,孟小姐不是真的从骨子里懒到皮面上,而是需要目标,以及某些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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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抱臂望天):终于熬出一章来了,工作+加班连续9天的偶啥也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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