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顿时慌神了,急急忙忙满地找簪子。
“哎呀薛三小姐!”郑翰叫的更大声了,“快进去啊!被人看见了可叫薛侍郎怎么办啊!”
可方才的动静楼间和下面大厅的人都注意到了。
偏偏薛静所在的位置是不高不低的二楼。
大厅的人一抬头便瞧了个正着。
“薛三小姐?哪个薛三小姐?”
“傻啊你,没听见人家叫薛侍郎么?”
“薛侍郎?啊!是那个想要杀嫡子的继室夫人的孩子!我知道!刚好排行三啊!”
“就是她啊?”
“啧啧,老的害嫡子,小的跑秦楼,我看母女俩也差不多嘛!”
……
薛静只觉得怒火中烧,同时又羞恼难当——
那荷包的事件被京都的人翻来覆去说个没完,连带了她也直不起腰来。
更何况——
她一个世家千金,来秦楼楚馆本来就光彩。
可说到底,这一切不都是薛仪害的么?
想到此,她又恶狠狠瞪了郑翰一眼,郑翰无辜地看着她:“薛三小姐没事罢?”
兴趣是故意气她,郑翰左一个薛三小姐,右一个薛三小姐,气得薛静都站不稳了。
秋阳立刻好声好气上来劝说道:“如今薛三小姐还是跟在下从后门离开罢。”
她还能怎么样?!
薛静狠狠跺了一下脚,又狠瞪了郑翰一眼,却是连杜淇那方看都不敢看,率先掩着面仓皇往楼梯一处走。
杜淇站在原地,看着薛静离开的背影,沉着脸,眼神晦暗不明。
郑世子回过头瞧见他的神色,呵呵一笑:“哎呀,原来是杜四少,想来这薛三小姐就是为了见姐夫特地来的罢?”
这话模棱两可,闻言之人,心思皆是转着往了歪处想。
杜淇眸光立刻冷了下来,声音带了些恼然道:“郑世子如今骑虎难下,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郑世子最近也开始议亲事了,这件事也被京都各方津津乐道许久。
更何况——
之前的私盐案导致长明侯府被人盯上,此时对方虽然隐忍不发,不过却必然会找回场子。
郑翰毫不在意地摇着折扇,悠悠道:“我长明侯府可不同于那些个投机取巧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个劲儿往浑水里趟,只会越来越脏罢了!”
杜淇脸色一黑,眸光立刻淬出阴毒如刀子的光来——
他为了爵位,确实走了些偏门。
可是这事郑翰是怎么知道的?
郑翰只是悠闲地摇着扇子迎面而立。
两人僵持一会儿,还是杜淇最先甩袖子而去。
“告辞!”
他实在不能忍受,先是被女人算计,最后又被这么一个他历来看不上的人揭了老底!
郑翰闲闲地摇着扇子,待杜淇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对身后一身鸦青色绸素面夹袍的公子调侃道:“你那个妹妹可不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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