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向东翻也没翻菜单，随意地报出几样菜品，又为杜筱晴点了两样甜品，要了一瓶红酒，将菜单推向杜筱晴，“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杜筱晴摇摇头，“就这样吧，谢谢。”将菜单递还给侍应生。

从包厢里的落地窗直接能看到外面的街景，杜筱晴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脸上没什么表情。

尹向东靠向身后的椅背，精致的手工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麦色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车钥匙上的环扣，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对面的杜筱晴。

在尹向东的印象里，杜筱晴似乎就没怎么出现过大喜大悲的神情，大多数时候，她都如现在这般安静，甚至冷漠。

“这两天，我找律师把我们结婚的事办一下。”尹向东看着杜筱晴开口。

杜筱晴回过神来，安静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尹向东对她这样无所求的姿态突然有些气闷，没有要求，只能说明不在乎。

菜很快就上来了，杜筱晴兴致不高地拿着刀叉乱砍乱剁，送进嘴里的食物却少得可怜。

尹向东也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端着高脚杯一个劲的喝酒。

“东西不合胃口吗？”尹向东张口。

杜筱晴摇摇头，发现他面前的食物根本就没怎么动过，“你怎么不吃？”

“不饿。”尹向东喝了一口红酒，将面前的甜点推过去，“多吃一点这个，味道不错。”

杜筱晴点点头，拿起刀叉伸向那碟点心。

“杜筱晴……”尹向东悠悠地张口，语气里有一些压抑。

“嗯？”杜筱晴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

“不要这么逆来顺受，你可以说‘不’！”尹向东看着她，眼里带着坚定的光。

杜筱晴握着刀叉的手一紧，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腾上来。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谨记，她只是一个借住在别人家的人，所以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时刻不忘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只要接受就好。久而久之，杜筱晴都忘了自己也可以由要求，有表达意愿的权利。

尹向东是第一个跟她说，“你可以说不”的人。

杜筱晴决定听尹向东的，自在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她放下刀叉，看向对面的尹向东。

男人也看着她，眉峰上挑，等着她张口。

杜筱晴开口，“我想吃那个……”手指向街对面的大排档。

尹向东眼神顺着飘过去，看到对面后，俊脸一沉，“不行！”

杜筱晴嘴唇一抿：这男人，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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