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铃惜一袭白纱罗裙,席地而坐,膝上搁着檀木琴,她眸光慵懒,素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动着琴弦,传来‘铮铮’刺耳的声响,时不时的侧目瞅瞅与她并排而坐的雪落尘。
只见雪落尘头馆束发,面色薄凉,一双墨色双瞳此时被长长的睫毛垂帘遮掩,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撩拨着琴弦,一声声低沉的曲音传来,叫人越发的昏昏欲睡。
叶铃惜兀自看了他半晌,终是变了脸色,抬手招了招站在不远处的瑾儿,瑾儿连忙跑来,她勾勾手指,瑾儿便乖乖俯低身子,将耳朵凑与她的面前,叶铃惜眨了眨狡點的乌瞳,与瑾儿咬着耳朵,“瑾儿,你去帮我搬个桌子过来。”
瑾儿学着她压低声音,“小姐要桌子干嘛?”
叶铃惜白了她一眼,“你别问这么多,小姐我自有用处,你快去拿来就是。”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斜斜雪落尘,唯恐他突然睁了眸子看过来。
瑾儿见她这番鬼祟的模样,越发疑惑,杵愣着半晌没动,叶铃惜转眸看向她,顿时敲了她额头一记,“你怎么还没去?”
“痛~”瑾儿委屈的揉着额头,哀怨的刮了她一眼。眼见叶铃惜抡起拳头,连忙撒腿就跑,开玩笑,再待下去,可不就是被敲敲额头这么简单了。
叶铃惜见瑾儿远去,微微侧目又看了一眼雪落尘,见他仍是维持方才的姿势不变,心中略微松了口气。赶紧正襟危坐,抬手学着他缓缓拨动着琴弦。不过人家拨动的是曲儿,她拨动的纯属噪音。
拨了一会儿,又拿眼偷偷瞄他,见他面色虽平静,可眉宇微蹙,分明已有了不耐之色,叶铃惜暗自偷笑,啧,我还以为你完全不为所动,敢情只是功夫深。
没过多久,瑾儿便命人搬了个桌子过来放到叶铃惜面前,叶铃惜顿时弃了琴,笑得有牙没眼,俯身趴到桌上试了试,嗯嗯,这个高度刚刚好。挥手撤退了家仆,叶铃惜便将檀木琴拾起,搁到桌上一角,然后自个儿寻了另一角,趴伏上去,舒服的眯了眼。
雪落尘听闻声响,微微睁了眸子,侧目看了她一眼,恰巧看到她满足的像猫似得模样,嘴角抽了抽,“小姐这是要躺着学弹琴?”
“啊?夫子没睡啊?学生以为夫子方才是在打座睡觉呢,这不,特意叫人搬了个桌子来,这刚准备勉为其难的睡一觉来着!”边说边眨着那双乌瞳大眼,样子极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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