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战战兢兢在前方领着路,目不斜视。
叶铃惜跟在身后,突然问道:“方才的叶将军是哪个叶将军?”
侍从闻言,冷不丁被她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只得停下步子,转身弯了弯腰:“回郡主,那是太子殿下手底下的叶将军。”
“你姑且在前方带路,我若问你便答,无须这般多礼。”实在是见不得这宫廷的礼仪,如此繁重。
侍从习惯性的又弯了弯腰,应了是。
叶铃惜两眼望天,罢了,十几年的卑躬屈膝,也不是这会儿说改便能改的。
走了几步,又道:“他叫什么名字?”呵,还真是太子的人,只是这太子如今远在樊家村办事,他身为底下之人,怎还滞留京都。还有,他当真是迷了路才逛到御花园,还是本身就隐藏在这儿御花园里呢。越想越蹊跷,叶铃惜心中冷哼一声,只怕闲逛迷路是假,尾随其后偷听是真。
“回郡主,叶将军名唤‘子墨’。”侍从在前方走着,听叶铃惜又问话,忙准备行礼,却在叶铃惜一个瞪眼之下,瞬间缩了脖子。
叶铃惜低低念了几句:‘叶子墨…叶子墨…’
回到悦惜殿,只见桌上摆满了菜,末忧一人坐在大桌上,面前摆着一副碗筷,纹丝未动。他双手抱胸,见她回来,斜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叶铃惜自知自个儿不对,难得的未搭理他。瘪了瘪嘴角,自顾走到桌前,端起茶,细细啄了一口。
末忧挑了挑眉:“太后命人来报,说是过了午时你便回了,如今这会儿都到未时了,小姐才回。末忧不知小姐这一段时辰去了哪儿?”这丫头太过顽劣,偏偏这宫里又比不得府中,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眼看距离太后说的时辰已过了一大半,正准备倘若未时她还未回,他便去寻她来着。
叶铃惜正欲说不关他的事,但见他嘴里虽是一声声的质问,可眸子里的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瘪了瘪嘴,收回到嘴边的话,改了口,“因在御花园那迷了路,所以耽搁了时辰。”
“迷路?不是有宫女带着你吗?”这个解释与他而言太过牵强。
“我都说没事了,倘若夫子再这般问下去,铃惜也回不出什么来。”说罢,端起碗,低着头扒了两口饭。
末忧睨着她那极不雅的扒饭姿势,眸子闪了闪,绝尘曾吩咐过,这宫里近日都不会太安宁,凡事不可由着她的性子来,奈何她太过调皮,又怎会听他的话,乖乖的待到太后生辰之日。良久,终是幽幽轻叹了声,但愿这几日不发生何事才好。
耳里穿进的叹息声,也教叶铃惜眸光暗了暗,不是她不愿将今日之事说出,实在是这群夫子一颗心七个巧,怨不得她百般隐瞒,实属不知他们的底细,不敢轻言相信。
有时候,就算不出门,麻烦也照样找上门来。
次日清晨,叶铃惜向太后请过安,便听末忧的话,乖乖回到悦惜阁,与他练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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