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惜白了她一眼,抬步离去。
瑾儿一楞,瞅着已然走远的叶玲惜,忙疾步追了过去,“小姐!等等我诶!”——
“你说什么?太子来了?”叶玲惜猛的一个急刹车,转身对着方才吐出雷死人不偿命话语的瑾儿一脸急切。
掏了掏快被震聋的耳朵,这小姐与将军可真像,连吼人的嗓门都一样,大的吓人!当然,这话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来。轻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小姐,您忘了,昨个儿夫人有交代过你的啊?”
交代?什么时候?
细细回想,小脸顿时一白,貌似,可能,好像是昨晚她快入睡的时候,娘亲似乎有进屋来对着她说过些什么,只是她实在困得不行,模模糊糊应了她,便沉沉睡去。
看着小姐那副震楞的模样,瑾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小姐定是全然不记得夫人说过些什么。
“先别管夫人和您交代过什么了,还是解决现下的问题比较重要……”
一听这话,叶铃惜柳眉蹙的更紧了,太阳穴更是一跳一跳,疼的要命。有股不好的感觉蹭蹭的从脚底冒了上来。果然,还未细想,便听瑾儿一脸讨好,“那个…方才忘了告诉小姐,夫人一大清早便去礼佛去了。”
心底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那我爹爹呢?”
好不尴尬的看着一脸黑包公的小姐,瑾儿挪了挪步伐,往后退了退,越发显得尴尬,“呵…呵呵…将军也陪着夫人去了!”
“婵相寺离这儿很远吗?”她就说怎么一大清早起来,眼皮便直跳,敢情是没好事发生。
吞了吞口水,“不…不远,也就半个时辰。”
“那需要两人一起去?”
“那个…夫人这不怕……”
“得了,你与他们一丘之貉。”摆了摆小手,打断了瑾儿的解释,眼下,实在是没心情听她说下去。
瑾儿扁了扁嘴,闭了口,不敢多说。
“小姐,太子已到府门口了。”闻言,叶玲惜才淡些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上来,转身眯着眼死死瞪着传话的家仆,随即眼狠狠一闭,深呼了一口气,一挥衣袖,往门口走去。
家仆被瞪的不明所以,抬眸看着一脸尴尬的瑾儿,好生不解。
瑾儿眨了眨眸,弯眉笑得有牙没眼,“那个,小姐心情不好,呵呵…你莫怪,莫怪。”说罢,唯恐家仆会问些什么她答不上来的话,一把绕过家仆,往叶玲惜方向小跑过去。也不知小姐小小的身子,怎么走路就这么快,害她总是得小跑着才能追到她。眼见小姐到了大门口,却转头毫不犹豫的向后门而去,顿时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颤巍巍的跟了上去,懦懦唤道,“小姐……”
“闭嘴!你若再开口,我便把你卖到四季如春里去!”知道她要说什么,叶玲惜先一步开口,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
闻言,瑾儿小脸一白,双手死死捂住小嘴,唯恐泄露了什么音符出来。要知道,四季如春可是镇里最大的妓院,她若被卖进去,这一生也就完了。然而她哪知,叶铃惜不过也就唬唬她,哪能当真把她卖到那火坑里去。
见此,叶玲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任由她继续在后面跟着,自个儿仍自顾向后门走去。
紧随着小姐不急不慢的碎步,瑾儿急得额头出了一身冷汗,却又不敢说什么,心中呼喊,这次,老爷回来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呜呜…小姐这可是在公然藐视太子哇,而她却是在助纣为虐。越是如此想瑾儿心中便越慌,越慌便越怕,急得白了一张小脸。
待走到后门口,叶玲惜突然停住前进的步伐,转身看着一脸惨白的瑾儿,笑得一脸灿烂,“瑾儿,你说藐视太子,该当何罪?嗯…是轻则五十军棍,还是重则……”说罢,用手在脖子处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小…小姐…”瑾儿本就怕得不行,闻言,更是吓得身子一颤,哆嗦的软了脚,竟是一把跪在了地上。
叶玲惜笑的有牙没眼,拉起她,安慰着,“当然啦,小姐我是不会让你如此的。”
被搀扶着站起身的瑾儿心一松,不料却听那张小嘴又道:“不过……”
瞬间又提起了一颗心,紧张不已,“不过什么?”
见鱼儿已上钩,叶玲惜狡點的双眸紧紧锁着她,食指勾了勾。
瑾儿连忙附耳过去,叶玲惜便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只见瑾儿眉头紧了又紧,最后终是一脸纠结,“小姐,这样可行吗?”
“当然!”叶铃惜说得是一脸笃定,瑾儿却是扁着嘴,一脸郁闷。
叶铃惜又眨了眨那双狡點的双眸,转了身形,向后挥了挥手,“瑾儿要加油哦!小姐相信你一定行的!”
满是纠结的瞅着远走的小身影,见她独自出了后门,急问出声,“小姐!您要去哪儿?”
“自然是去没有太子在的地方。”
皱了皱眉,一脸不解,“那是哪里?”呜呜,她也想去呀!
轻声笑了笑,“你方才避之不及的地方。”说完,不再搭理瑾儿,渡步走了出去。
徒留原地的瑾儿思索着叶铃惜的话,嗯…,避之不及的地方?那会是哪儿?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惊恐的瞪大了瞳眸,脑海中‘四季如春’四字一闪而过,哆嗦着双唇,白了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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