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原地的良辰佑一时无法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大的叶铃惜嘴角又是一抽,更郁闷了。
“小姐,刚刚那位公子是六夫之一吗?”瑾儿紧随着叶铃惜小小的身子背后,兴匆匆的追问道,心中念叨那公子好生俊俏。
叶铃惜仓惶急走的小步伐一顿,瑾儿一时不差,差点撞上,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嗔怪道:“小姐!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嘛!”
看着瑾儿那粉红的小脸,叶铃惜仰天‘哧’了声,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来无法无天了。伸出小小的手指,指着瑾儿的胸口擢了擢,脆声脆语道:“瑾儿,你小姐我还没出嫁,哪来的‘六夫之一’之说?嗯?”
瑾儿一愣,片刻,小脸越发通红,娇羞的跺了跺脚,唤道:“小姐!”叶铃惜鼻子一皱,转身就走。实在是怨不得她如此反感‘夫’这个字,想到那即将发生的犹如度日如年般难熬的学习路程,她就一个头两个头,尤其是刚刚那拽小子,该死的!她发誓,刚刚那小子的眼神绝对是玩味的,就像要开始一个恶作剧般,满是期待的光芒。
仿佛还能听到那肆意的大笑般,叶铃惜小小的步子迈的更快了,恨不得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得了!天大地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想是想这般想,当脑海里闪过娘亲那张可怜兮兮的娇容时,怎么也无法真的那般做。好吧,她承认,她叶铃惜算是栽了。
不过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教是吧,没关系,不就是一个教一个学嘛,了不起你教你的,我睡我的,咱互不得罪,多好。嘿嘿,这办法可行。叶铃惜自顾想着,小小的嘴巴便咧了个大大的笑容,显得特无赖。
瑾儿一头黑线的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小姐,不知何故,浑身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臂上要起的鸡皮疙瘩,心中默默祈祷:愿上天保佑这几位夫子吧!她是见识过小姐整蛊夫子的手段的,但愿那几位公子不要被整的太没面子。毕竟他们都太过俊俏,她,她,实在是不忍心……
良辰佑摇摆着手中的花扇,渡步走入院子,见院中或抚琴,或书画,或舞剑,各自忙的正欢。扇子‘咔嚓’一收,嬉皮笑脸道:“诸位好兴致,莫不是唯恐学艺不精误了将军的千金学习不是?”
画画的笔端一顿,濮阳莫羽浅浅一笑:“素问天下第一公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不知何故,将军既已请了你,为何还大费周章请尔等泛泛之辈?”
几声几不可闻的浅笑传出,良辰佑薄唇一抿,“姓濮阳的,你别太嚣张,你我究竟谁能教导好那小丫头,得到那本秘籍,如今都还是个未知数。”
“随你。”他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反唇相讥,也不过只是见不得他如此狂妄罢了。
“秘籍?难不成你们也是为了秘籍而来?”
“是那本将军毕生所学的秘籍吗?”
“只怕是了,当初将军相邀时,曾说过,如若让他的女儿出落大方,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他便亲手奉上《幻雨神功》。”莫羽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
井上末忧眸眼一禀,停下御剑的手,锋锐的剑尖划过地板发出‘呲呲’的声音,“想不到,我们竟是为同一个目的而来。”右手轻甩剑把,猛的插回剑箫。
抚在琴弦上的葱尖玉指,轻轻一拨琴弦,随着‘铮’的一声响,雪落尘带有磁性的嗓音低声道:“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是的,雪落尘说的没错,此事决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如若一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须精通倒也没什么,怪只怪在连医术和武术也要精通,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就算叶海生是个大将军,不拘小节,但能几日之内将他们几人集聚一堂,并共同授学,实乃不易。
各怀心思的四人不曾发现,院子外,一袭白衣,一身绿袍,随风飘逸。白衣男子薄唇噙笑,淡淡的语气如沐春风般席卷了心,让人瞬间温暖了起来,“我只道此事定然有变,却不知,将军竟有这等耐心,请了诸多能人异士来。”
绿袍男子邪魅一笑:“怎么?怕了?还是认输了?”
白衣男子温和轻笑道:“锦瑟,世事难料,你如何这般有信心,你便不会爱上那丫头片子?”
“哈哈!笑话,我南宫锦瑟爱上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绝尘,你会不会太开玩笑了?”
绝尘轻轻摇了摇头,“凡事莫太过肯定,这情爱之事,绕是你我二人懂得茅山之术,知晓占卜医治,也不见得能够参透悟渗。”
南宫锦瑟狂妄一笑,“本座此生最爱的是超过你,其他一切,对于本座来讲不过都是那些痴傻人的执念罢了,你说,本座岂能是那些愚昧之人可比拟的?”
绝尘又是一笑,却也不在言语,孰是孰非,日后便能见分晓,如今,多说无益。只是,眼眸微闪,绝尘心中暗衬:也不知他与锦瑟的这个赌,究竟对还是不对,为何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也曾给自己卜过一卦,奈何自那日应了将军来府中授学起,他便再也算不出来什么。犹记得,那几日,他不死心的算了一遍又一遍,然卦中始终显示一片朦胧,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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