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屋

最新地址:www.biqi5.com
比奇屋 > 诱宠小娇妻 > 第七十六章 咋还遇海盗了(1.6万)

第七十六章 咋还遇海盗了(1.6万)

红薇猛地回头,怒声道:“单亦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因为对我的绝情而付出应有的代价!”在这声嘶吼中,邮轮的第三层终于禁不住大火的侵袭,发出一声怪响之后,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倾斜着倒向了海里。

莫名地,单亦宸的心里似乎被利刃狠狠割了一刀般,痛得令他忍不住蹙眉弯下了腰,他咬牙缓缓回头,看着掉进海里的一堆废墟,轰隆隆在他眼前,沉入湛蓝的海水中。

心中仿佛有一块地方空了,清冷寂静得可怕,他缓缓闭上眼睛,在一片漆黑中找到自己的理智,紧紧抱住怀里的叶苗苗,单亦宸坚定了脚步转身离开。

而那片沉入海底的废墟建筑中,赫然钻出了一尾灵动的美人鱼,她紧紧抓着一个男人的手,缓缓朝海面游去,脸上火辣辣地疼,似乎被大火烫伤,要不是邮轮的第三层被及时烧垮,估计倪筱尔早已葬身于火海之中了。

此时此刻,她看着昏迷中的凌宇轩,心中万分焦急,凭借她的体力,自己一个人游上去倒是没关系,只是要想连凌宇轩也一起救上去,却是难得很。

倪筱尔心里百般挣扎,终于下了一个莫大的决定,她凑近凌宇轩眼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靠近了他,随后,贴住他冰冷的唇开始度气。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他的手微微动了动,倪筱尔心中一喜,越发卖力地贴紧他的嘴唇,正当她气息竭尽,呼吸逐渐困难起来时,后脑勺忽然一紧,她蓦然瞪大了眼睛,眼前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眸光闪耀,他将她一把搂住,攫夺住她柔软的唇,舌头也借机钻进了她的嘴四处游走,倪筱尔回过神来,大怒之下,伸手想要推开他。

然而醒转之后的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居然扣住她的腰,使她与他之间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

如此辗转反复之后,凌宇轩松开倪筱尔,拉着她朝海面上游去。

“哗啦”一声,倪筱尔钻出水面,被水呛得连连咳嗽,等到脑海中的眩晕逐渐散去之后,她环顾海面,只见舰艇早已离开,几艘快艇正在打捞落海的人,海面上漂浮着一些邮轮的残骸,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冰冷的后背忽然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身体,倪筱尔有些愠怒,“凌宇轩!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身后传来轻轻一笑,凌宇轩慢悠悠道:“倪筱尔,你要是想在那群蠢人发现我们之间冻死在这里,我无话可说。”

倪筱尔气急,却又无法反驳他,只能恶狠狠道:“这笔账等回去再算!”

很快,不远处的一搜快艇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快速地接近了他们,将两人拉了上来。

裹着毛毯的倪筱尔仍旧瑟瑟发抖个不停,只听到一个士兵感叹道:“你们还真是命大,我们几个救援队已经在海面上呆了好几个小时了,唯一生还着上船的似乎就只有你们俩了。”

“那其他掉落海里的人呢?”倪筱尔忍不住问道。

士兵沉默了片刻,低声道:“都死了。”

她心中猛地一震,仿佛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沉重得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以为在那片海岛上,老三是唯一能够帮她摆脱重央的好人,尽管岛上的人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她却从没有觉得,他十恶不赦。

然而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他早就打算好了要什么时候离开海岛,而带上她,或许只是他计划里的一个小游戏,倪筱尔的脑海里闪过那些在火中垂死挣扎的人们,还有老三那冷酷嗜血的眸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丧心病狂魔鬼不如?

“这场大火,不知道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耳边轻轻一声喟叹,道尽无数哀伤痛苦。

凌宇轩紧抿嘴唇,俊秀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不忍,没有人能知道这场意外会发生,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安静地送走这些漂浮在海上的亡魂,愿他们的愤懑能在海浪的安抚中得到纾解。

快艇到岸之后,倪筱尔坚持要自己离开,凌宇轩瞥了她一眼,上了来接自己的车子,瞥见前方那女人一瘸一拐的狼狈身影,他闭上眼睛,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女人已经够麻烦了,没必要再与她扯上关系再惹事端,然而昏迷中那抹给予自己生机的柔软嘴唇却总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林叔,追上前面那个女孩儿。”

司机将车停在了倪筱尔身边,车门打开,凌宇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倪筱尔塞进了车内,这一切都在短短几秒之内发生,倪筱尔还没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开走。

“凌宇轩,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一脸不快。

凌宇轩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不是救了我的命吗?总要偿还了你给的恩情,我才能安心放你走。”

如果说这世上的无耻也能够分等级的话,那凌宇轩一定超越了第一,凌驾于所有无耻之徒的最最上方。

凌宇轩不顾她拼命挣扎,强行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宅,坚持要完成他报恩的心愿再放她离开,殊不知她一点也不在乎他要不要报恩,她归心似箭想要见到单亦宸,然而这个男人居然找了一群保镖将别墅团团围住,别说是她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他简直离谱到令人无语!

倪筱尔开始后悔不顾性命地前去营救凌宇轩了,她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在医生的包扎下痛得不断呻吟的男人,尽管自己也浑身伤痛,但她宁愿坐在这里痛死,也绝对不要示弱喊出声音。

好不容易将身上该包扎的地方都包扎了,凌宇轩这才满意地将目光投向倪筱尔身上,见她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他唇角带了一丝嘲讽,“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

倪筱尔小脸浮起几分恼怒,“凌宇轩,我没有功夫跟你玩乐,你最好赶紧放我回去,否则单亦宸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凌宇轩别有深意地翘起嘴角,“你确定单亦宸知道你出现的消息?”

“当然,他一定现在正到处找我。”倪筱尔自信地回答,想必叶苗苗现在早已安然无恙地将消息传达给单亦宸了吧。

出乎意料地没有跟她斗嘴,凌宇轩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倪筱尔没有耐心跟他磨下去,站了起来冷冷道:“凌总,不要总是拿我当小孩子戏耍,我讨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更加讨厌被当成棋子控制。

倪筱尔竭力使自己看上去气势凛然,实际上浑身上下的伤口都痛得令她微微发抖,只是眼下在凌宇轩家里,她实在不愿意多呆半秒钟。

累了伤了,她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袒露在其他男人面前,在倪筱尔的心里,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有资格洞悉她的伤口,那就是她的丈夫——单亦宸。

然而刚迈动双腿,倪筱尔才发现四肢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双腿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一般,竟然无法移动,她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厚重的地毯上,眼前闪过泛着星星的眩晕,她抬起手想要撑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背上被大火撩起的水泡早已破裂,惨不忍睹的皮肤红红白白一片,有些已经流脓生疮,可怖到令人不敢相信这是曾经白嫩柔美的双手。

倪筱尔瞬间僵住,双手双脚尚且受伤如此严重,那么一直疼痛的脸上究竟怎么样了?

凌宇轩并没有察觉到她渐渐沉寂下去的目光,他发出“嘁”的一声笑,“不是我不让你走,是你伤势严重,压根就走不了。”

他走到倪筱尔身边,半跪了下来,与她目光相对,“留在这里,治好伤势之后,我立马让你走。”

凌宇轩发誓,自己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真挚地和别人说过话,本以为倪筱尔一定会感动到流泪,然而当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时,才发现她脸上早已无声地流了许多眼泪。

他有些惊慌失措起来,“是不是伤口很疼?医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前来看看……”

“给我镜子。”倪筱尔打断他急切的话。

凌宇轩怔住,饶是他反应机敏,此时此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镜子。”倪筱尔冷静地重复。

他紧紧盯着她,神色复杂,半晌,轻松一笑,“来人,给倪小姐一面镜子。”

没过多久,佣人匆匆奔过来,低头一脸惶恐,“少爷,夫人的病时常发作,您不是说家里不许放任何有危险性的东西,以免被夫人拿到吗?”

凌宇轩不悦地扫了佣人一眼,有些愠怒,“行了,你先出去,省得倪小姐看到觉得扫兴!”

佣人低着头唯唯诺诺地退下。

凌宇轩斜睨了一旁呆站的医生一眼,示意他过来给倪筱尔医治伤势,得到凌宇轩的指示,医生慌忙奔到她身边,手忙脚乱地掏出一系列伤药,刚要给倪筱尔上药,她漠然地扭过脸,不加理会。

“我的脸是不是毁了?”她安静地问道,否则凌宇轩为什么始终不肯给她镜子?

下巴蓦地被狠狠攥住,他粗暴地将她的脸移向自己,一脸冷意,“听话!”

始终避而不答,那就是伤得很厉害了?漫天的失望席卷了她的心,纵使想要努力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泪水却仍旧缓缓流了下来,如果连她的脸都毁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勇气回到单亦宸身边?

见倪筱尔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医生急忙给她包扎好伤势,凌宇轩将她抱回卧室,吩咐佣人好好照看她之后,转身走了出来。

医生偷偷瞧了凌宇轩一眼,踌躇良久,终于说道:“凌少爷,恕我多嘴,你救了这个女人,万一被大房的人发现,只怕……会惹祸上身啊。”

凌宇轩紧抿嘴唇,面部线条逐渐变得僵硬起来,“大房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

“大房的少奶奶临产在即,老爷子喜欢得不得了,就等着这个长孙降临呢。”

长孙?凌宇轩眼眸幽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先按兵不动,过段时间再说。”他们母子偏安一隅也有好些年了,这二十几年的痛苦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总有一天,他要重新回到那个家,拿走属于自己一切!

低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听到佣人的一声尖叫,“倪小姐,千万不要啊!”

他霍然醒转,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只见窗台大开,高高飘荡的纱帘下,坐着赤着脚的倪筱尔,乌黑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衣裙,使得她的肌肤看起来有些透明,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凌宇轩深吸了一口气,“倪筱尔,别做傻事,你先下来。”

她缓缓转过头,轻轻一笑,“我只是觉得风吹着很舒服,想冷静一会儿,怎么,你以为我会从这里跳下去?”心里则微微一酸,要是真的跳下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单亦宸了。

她明明笑得那么灿烂,可是看在凌宇轩眼中,却心酸得令他想起了多年前的母亲,也是个春日的午后,那个美丽的妇人坐在窗台上回头冲他这样笑,然后下一秒,在他七岁的目光中纵身跃了下去,要不是警察早已在下面做好救援准备,他可能就这样失去人生唯一的亲人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她的人生关自己什么事?本该漠然走开,将这幅狼狈模样的她送回单家,然而他却私心地想要将她留在身边,感受被她需要的成就感。

像只悄无声息的猎豹,他缓缓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将她拖了下来,一路拖拽着踉跄的她朝房间走去,倪筱尔的腿伤没有痊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此刻被他这样强硬地拉着走,着实又丑陋又难堪,她强忍着被羞辱的感觉,咬牙紧随他的步伐,猝不及防,凌宇轩将她甩在了门上,一只手上来撑在了墙壁上,一脸嘲讽的笑,“你不是想要镜子吗?好,我给你镜子,我让你看看现在的你有多狼狈不堪!”

一把将倪筱尔推进了门内,他静候在门外,不再作声。

空荡荡的房间里,四面墙镶嵌着巨大的镜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轻易地看到自己的身体。

倪筱尔颤抖着手掀被刘海遮掩的地方,一块被火烫伤的疤痕丑陋地蜿蜒在白皙的脸上,像条可怖的蜈蚣,她捂住即将破喉而出的尖叫,想要逃离这恐怖的镜子房,然而才一走动,一瘸一拐的模样顿时显露在她的面前,她瞬间僵住,仿佛被施了魔法,再也动弹不得。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现在的自己,已经丑陋成这副模样了,现在的她,像个十足的残废,像个从地狱爬起来的可怜人,她有什么资格再回到单亦宸身边?

捂住脸,她无声地倒在地上流泪,死死咬住嘴唇,即使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却也不愿哭出声被门外的男人听见。

这一刻的时间过得好漫长,明明是一门之隔,门外的男人默然守候,门内的女人痛哭流涕。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凌宇轩刻意忽略她红肿的眼睛,冷声道:“看清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了吗?”

她苦笑一声,这个男人,倒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想要刺痛她的机会,她抬起目光扫了一眼偌大的凌宅,平静地说:“我想留下来照顾凌夫人。”

凌宇轩心中一跳,继而被一股巨大的喜悦冲击着,面上却仍旧装作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地回道:“随你便。”

两个人彼此默然擦肩而过,等到走远了,男人忍不住回头看向那抹窈窕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一丝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清浅温柔。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听到她愿意留下的那一刻心脏跳动得如此激烈,可是他知道,从此以后,终于有一个肯与他依偎着彼此取暖的人了。

直到倪筱尔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默默收回目光,却发现不知何时,凌夫人在佣人的陪同下,正站在他的身后。

“母亲……”他愕然。

凌夫人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怜悯与慈爱,显然此刻是神智清醒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问道:“宇轩,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个女孩儿,可是,你们并不合适。”

那个女孩儿的眼里没有光彩,凌夫人是如此地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势必不肯轻易放手,然而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一场无望的情爱中受伤?

“母亲看错了,儿子里除了复仇,绝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凌宇轩怔忪片刻,轻轻笑了起来。

人生漫长,只有自欺欺人,才能生存下去。

叶苗苗喜欢春日的气息,她喜欢被风拂过脸颊的温柔,站在姹紫嫣红的花园中,轻轻闭上眼睛,总感觉像是置身于那个男人温暖强健的臂膀中,接受他温柔的呵护一般。

正靠在秋千上,享受难得的午后阳光,一束冷水忽然从天而降,淋得她浑身湿透。

她一个激灵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睁开眼睛四处寻找,终于在花圃中找到了元凶,那黝黑的男人穿着单家花匠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一根浇花的水管,正一脸厌恶地盯着她。

叶苗苗吃了一惊,“阿力?你怎么会在单家?”

阿力对这个女人着实提不起好感,自打单亦宸抱着她回了单家,对她百般照顾以后,他就在心里为倪筱尔抱不平。

如果少夫人还在的话,这家里哪里有叶苗苗存在的机会?

阿力举起水管,自顾自地浇花,将叶苗苗撇在一边懒得回应。

叶苗苗并未生气,眼下她好不容易留在了单家,自然要竖立温婉柔和的形象,讨好单家的一干人等还差不多,更没必要跟一个花匠较真斗气了。

于是她不怒反笑,轻声道:“前几次见面,是我鲁莽了,我跟你道歉,阿力,你可别生我的气啊。”心里则恨不得给他八个十个耳光,不就是一个下人吗?拽什么拽?

阿力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不客气地道:“叶小姐,军长特意吩咐了,不得对单家请来的客人无礼,我怎么敢对您生气呢?”他特意加重了“客人”两个字的声音,令叶苗苗脸色变了又变。

两人正暗自僵持,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语声,“谁是单家请来的客人啊?”

只见花丛一角拐出了一个身穿骑马服的秀丽少女,手里拿着根马鞭,一双清澈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叶苗苗,渐渐露出不屑的神情。

叶苗苗想起单家的表小姐这段时间回来了,一定是陆恩晴没错,于是莞尔一笑,“你是恩晴吧?单军长昨日跟我提起过,说你长得漂亮又多才多艺,没想到今天一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呢。”

陆恩晴对她的恭维却并不买账,她微微皱起小脸,看向一旁的阿力,“阿力,把水管给我。”

接过阿力手里的管子,她打量了一下叶苗苗,她今天穿了一件v领的低胸白色长裙,隐约间能够看见白裙内黑色的胸衣,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恶作剧的心思,陆恩晴笑嘻嘻看向叶苗苗身后,忽然大喊一声,“表哥你回来了!”

叶苗苗心中一喜,急忙回头,忽然被一股巨大的水柱冲击到,她惊叫一声,慌忙躲避,然而陆恩晴站在高处,手执着水管如影随形地跟着躲避的叶苗苗各种乱喷。

叶苗苗躲避不及,娇艳的妆容被淋了个干干净净,飘逸的长裙像块抹布紧紧贴在身上,假睫毛也歪了一半,像只飞蛾的翅膀黏在眼皮上。

陆恩晴哈哈大笑正玩得开心,忽然听到一声冷冷的呵斥,“住手!”

只见单亦宸双手插兜,站在花园中,一脸严厉。

陆恩晴暗自吐了吐舌头,将水管扔掉,拍了拍手蹦蹦跳跳地来到单亦宸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表哥,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你不要怪我嘛。”

“恩晴,如果你再胡闹,我就将你送回岛上思过。”毫不客气地弹了弹陆恩晴的额头,单亦宸冷着脸说道。

陆恩晴眼睛一红,跺了跺脚,气急败坏道:“表哥你就知道欺负我!如果倪姐姐还在,才不会这样说我!”

一提到倪筱尔,顿时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陆恩晴见单亦宸眼中闪过一抹怔然,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一溜烟地跑掉。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痛楚,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浑身颤抖的叶苗苗扶了起来,见她背对着自己一副羞赧的模样,单亦宸脱下了外套搭在她身上,“恩晴还小不懂事,叶小姐不要责怪她。”

紧紧拽住衣领,叶苗苗低头柔弱地答应了一声,双腿忽然一软,就势倒在了单亦宸怀中,她嘤咛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单亦宸俊美的容颜,心中泛着一股火热的欲望。

“单军长,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叶苗苗咬住红唇,双手缓缓拂过他的胸膛,恨不得化为一滩水,与他融合在一起。

单亦宸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耐,他不动声色地将她扶起来,淡淡道:“叶小姐的伤势既然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放心了,阿力,你找张司机送叶小姐回家。”

叶苗苗心中一急,正要急急解释,忽然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军官匆匆赶来,附在单亦宸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她隔得近,只依稀听到“找到……重央踪迹……”几个字。

单亦宸立刻浑身一震,甩开忧心忡忡的小莫,大踏步离开。

一间隐蔽的室内,一个满脸古铜色肌肤的中年男人坐在小莫对面,痛心疾首地说道:“千不该万不该,我玉老大一时看走了眼,不该引狼入室救了他们,当初要不是重央跟那个女人上了海岛,素雯那孩子也不会死……”

“重央是何时上岛的?还有你说的那位倪小姐,她后来又怎么样了?”小莫急切地问道。

玉老大一五一十将海岛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小莫,连声叹气,“我总以为一个瘸了腿的女人可怜又可悲,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连同老三把素雯给杀了,真是作孽……”

小莫脸色一变,“你说什么?瘸腿?”

就在他身后,隔着一扇屏风,一个明显加重的呼吸令整个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玉老大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息,他紧张地搓着手,结巴道:“没……没错,那位叫倪筱尔的女人一上岛的时候左腿就断了,后来治疗不当,就瘸了……”

小莫挥手阻断他的话,他不敢再问下去,害怕隐藏在背后的男人会因此而受不了。

凝滞的空气中,凭风忽然缓缓推开,玉老大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重央的身后坐了一个脸色极端难看的男人,他转过脸,苍白的俊颜上带了几分恍惚,“你刚刚说,她的腿断了?”

这个男人,明明身上有一股优雅清贵的气息,疏离淡漠而又不失礼节,可是玉老大仍旧害怕地退后了两步。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明明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可是眼中深重的戾气却带着无形的杀气,冷到令人发颤。

“是……岛上没什么医生,只有重央照顾她……”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完,心中后悔莫及,原本想着跟随海员回到内陆,希望能够抓到倪筱尔和老三为邱素雯报仇,谁知道却被带到这个鬼地方连续盘问。

面前这个面如金纸的年轻男人怔了片刻,又轻声问道:“重央又是何时离开的?”

“就在你们到达的前一天,他就莫名消失了。”

说不清心中的那股逐渐蔓延的痛楚究竟有多么令人窒息,单亦宸轻轻挥了挥手,小莫低头,将玉老大带了下去。

那个女人还活着,他该高兴她还活着,只是,她究竟吃了多少苦?而现在的她,又在哪里?

一想到她忍受断腿之苦,一个人孤独地住在那荒无人烟的海岛上,那时候的她,该有多么迷茫,多么痛苦?

他恨不能让时间倒流,代替她遭受那些痛苦的日子。

小莫悄悄走了进来,见自家军长又开始低低地咳嗽了起来,顿时鼻子一酸,他深深地垂下了头,咬牙重重发誓:“首长,我一定亲自找到重央那狗崽子,将他拖到您面前跪下认罪!”

单亦宸掏出手绢捂住嘴,轻轻咳嗽了半晌,目光触及到洁白帕子的一抹殷红,眉头微蹙,将手绢紧紧握成一团。

“小莫,将我这个月所有的公务全部推掉,我要出去一趟。”

冥冥之中,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倪筱尔似乎就在这个城市,与他隔得很近很近,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风涌了进来,桌上的一张白纸打着旋儿地飘到了地上。

那是一张目光锐利,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画像,来自玉老大对老三的描述。

“一个小时以后,把老三的资料传给我。”单亦宸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透过照射进来的阳光,单亦宸的背影仿佛一柄出鞘的刀锋,闪耀着清冷嗜血的寒光,小莫知道,这一回,单亦宸要亲自出马了。

犹豫了片刻,他忍不住问道:“这次行动,需要我跟去吗?”

“不需要。”

“明白,首长!”小莫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退了出去。

而此时,红薇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疲累地走回房间休息,她推开门,拔出腰间的枪,仔细擦拭着,直到枪管变得乌黑发亮,才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举起手枪直直对准门背后,冷冷笑道:“再不出来,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门背后,一个黑衣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红薇的枪口下,他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红薇震惊地看着他,“你……”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