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完全没有预料到杨素会有这样的动作，她怔怔地看着杨素，心头滑过一丝不安，在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想法的时候，就见杨素拿着信封，看了又看，接着低沉着声音念起信封上的字：“徐——郎——亲——启——”

他要做什么？陈贞先是一阵惊讶，接着又是一脸疑惑，此时此刻，陈贞的心头微微一颤，不禁暗暗担心起接下来的事情，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压制，让陈贞瞬间更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而陈贞的一举一动都被杨素看在眼里，此时的他非常满意陈贞的反应，在一番不动声色的施压之后，杨素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这封信是不是真的像公主讲的那样——是公主写给驸马的，还是公主为了自己的目的杜撰出来欺骗本王的？”

“这——”一时间陈贞只觉得自己陷入两难：如果她承认信是写给徐德言的，就势必牵扯到徐德言的来历以及他现在的身份和盘托出，那样一定会引起杨素追根求源，甚至会被他追问出徐德言的真实身份。

如果她不讲出令杨素信服的事实，那么很可能被扣上不守妇道的罪名，到时候也是难得再见徐德言。不承认杨素刚才那一番话实在是高明，事已至此，陈贞根本不能自圆其说！想到这里，陈贞只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杨素似乎也没有打算听陈贞的回答，他自顾自地撕开信，取出信纸，缓缓展开，细细看起来，突然心底一惊：“江南江北，从此站成对岸”——看来这封信的确是陈贞写给徐德言的！

杨素抬起头看向陈贞，陈贞忙躲闪地低下头，她很清楚——杨素一定会追查谁是徐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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