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魏彤想要说什么来挽回。
穆云棣却是将茶盏一放,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离开了。
魏彤盯着那身影消失,终于撑不住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可怕。不过转瞬,她忽然冷汗涔涔,抱着肚子直喊“萍儿”。
“王妃!”萍儿没敢离的太远,一听她惊恐喊叫连忙跑来,被眼前情形吓了一跳。一面扶她回房,一面命人请太医。
萍儿起先以为她是气怒攻心,可当太医诊了脉,竟是给出了这番话:
“王妃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因情绪激动触了胎气,幸而王妃身子好,并无大碍。为求稳妥,不如吃两剂安胎药,最重要的还是心绪平和,饮食相调,切勿劳累。”
萍儿震惊之后连忙恭贺:“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奴婢马上去将喜讯禀报王爷!”
魏彤微愣的轻抚小腹,想到心愿达成,抑郁悲愤之心终于消散了几分。
她还没有彻底倒下,她仍是王妃,不论如何,王爷还是为她留了几分颜面与余地。如今她又怀孕,这可是嫡子!爷能不喜欢吗?这个孩子来的简直太是时机,不仅仅是她往后依仗,更是扭转败局的宝牌!
穆云棣仍是陪在西院,芙萩的烧不容易退,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反复梦呓的只有一个字:疼。
穆云棣一贯冰冷,早见惯了各样阴谋算计,可看到她如今模样,竟觉得魏彤怎么能那般心狠毒辣!莫说是她被陷害,便是真的真凭实据,她堂堂的王妃侧妃,是能随意动用私刑处置的么?
恰在此时,萍儿来了:“回禀爷,王妃有喜了!”
穆云棣眼神一凛。
嫡子,他盼了很久,可眼下终于得知喜讯,竟无半分欣喜。
他根本不信魏彤是刚刚诊出身孕,而是料定对方刻意隐瞒,不外乎是为预防眼下失败局面。以为有了身孕他便心软,便既往不咎么?魏彤,果然藏着好深的算计,连他都给算计了进去!
一个王氏如此,一个魏彤更如此,这些女人们斗便斗,却不该拿着子嗣做砝码!
萍儿一腔欢喜,在久等不得回应时,变做忐忑恐慌。
“知道了。”穆云棣淡淡一声,如同当初得知王氏怀孕一般:“如今王妃不管事了,你们仔细服侍着,切不可让她操心劳神。若王妃有什么不妥,哼,掂掂你脖子上几个脑袋!”
“是!是!”萍儿惊的噗通一跪,边磕头边应诺,抖着身子仓皇而出。
至夜间,芙萩的烧终于退了,悠悠转醒。
“侧妃醒了。”碧珠朔月等人一直轮流守着,见她醒了,碧珠当即喜极而泣。
待意识回笼,芙萩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故意打趣:“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眼睛上挂着两只桃子出来了?”
殊不知她的嗓音听在旁人耳中无异于“气若游丝”。
“小姐……”碧珠又是一连串眼泪。
“碧珠,侧妃刚醒,身子弱着呢,别招的侧妃不好受。”朔月在一旁劝住,又转身去取一直预备在小厨房的米粥。
她毕竟两三天不曾进食,又在病中,身子虚弱的很,只能循序渐进用些清淡小粥。
芙萩虽腹内空空,却并无胃口,到底勉强吃了小半碗,又闭上眼昏昏睡去。
王喜将消息送到书房,穆云棣得知后松了口气,醒了就好。又听闻她睡下了,便没过去,再过一个时辰就该上朝了。
天色初亮,芙萩醒了,又用了点儿粥,听着朔月将府内事回禀了一番。听说魏彤失去了管家权倒不以为意,可听闻其怀孕,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王妃终于得偿所愿,可喜可贺。”
果然,魏彤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她是真心的高兴。只有拥有过,在失去时才会痛苦,她上世的痛苦、心酸、绝望,要让魏彤一遍一遍好好儿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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