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前吃不准戴安茜手里是不是捏着自己对海派“有罪”的证据。
枪打出头鸟。
任南就是第一个直接撞上枪口的人。
戴安茜很享受现在的“安静”,亏得她提早做了准备,利用白氏内部强大的信息侦查网,将海派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查个底朝天。
想要利用她吃掉白氏?做梦!
这顿晚餐很快结束,众人走后,戴安茜又和老头子聊了一会。
“安茜丫头,虽然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你恐怕早就已经想过了。如果阿木真不在了,你手上同时掌握着白氏和海派两家生意,利益权衡,要怎么做?”
“不会的,木头说过,他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他不会骗我……”
老头子还想说些什么,见戴安茜一副疲惫的样子,心疼她,便没忍心开口。
“爷爷,小小木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
小余开车的时候,见戴安茜侧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她的气场有些低,整个人看起来坚强的不大真实。
是,戴安茜强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白木失踪后,她一边不间断的寻找白木的消息,一边迅速处理白氏和海派两家的事情。每天从睁开眼睛就开始忙,睡3、4个小时,又起。
小余担心戴安茜的身体会吃不消,可她执拗的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往日过分冷情的山路,今天热闹的出乎意料,隔着老远,就能看见道上堵着各种各样的豪车。
事情不大正常,小余说:“少夫人,今天家里恐怕来了不少人。”
戴安茜恩了一声。
很多事情,白氏内部都有年度、季度、月计划,戴安茜只需命令下方继续严格执行就可;但不免一些突发状况,纵然戴安茜每件事都听从听从白木心腹的意见和建议,但下的命令仍旧不够“白木”一贯的“狠辣强硬”风格。
有商业眼光敏锐的人甚至提出白氏目前的当家人根本不是白木,白氏哗然,白家大佬中不少人都要求白木亲自出面澄清。
前几天,这些人要求见白木,被戴安茜以白木身体不舒服给推迟,今天他们恐怕是亲自上门“探病”来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白木跳海失踪的事,这些人是从哪听说了。
“少夫人,你要不要出去躲躲?”
“躲哪去,我能躲,白氏躲不了,你让管家早做安排吧!”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到了白家门口。
戴安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长舒一口气,然后亲眼看着镜子中那个满脸倦意的女人怎么样瞬间变得自信从容。
走进大厅里,很多白氏企业的人果然已经在了,她一进去就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
“白总不是病了么?在哪里住院?我听说在家,我想去探望他一下!”
“白总怎么样,我给他带了礼品,希望他能收下。”
“南非的枪支生意出了点状况,事关重大,那边的负责人想让白总当面给他下命令。”
……
戴安茜坐到了主位上,目光不悦地扫过众人,“你们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白总病了,在休息,不宜见客,不宜见客!”
场面安静了下来。
因此,那个长相精明的美丽女人说的话众人就听得格外清晰,“白夫人,我怎么听说白总失踪了呢!而您又是海派的继承人,我们不得不怀疑,是你害了白总,想把白氏吞并!”
场上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片刻后,这群人的言论趋于一致,“白夫人,既然您说白总病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见他,莫不是真被别人说中了,是你亲手害了白总,交不出人来?”
戴安茜气得笑了出来。
她想过白木失踪,白氏内部恐怕人心不稳,他们会找各种理由要见她,却没想过是这种匪夷所思的借口,这……简直比她看过的很多剧本都有趣。
大家被戴安茜突然起来的笑惊住了,不由一个个闭上了嘴。
手机响了,戴安茜低下头看了看是管家发来的短息,“一切准备妥当!”
戴安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既然大家这么执意要见他,那我就领你们见见,不过有一件事要提前声明,白总在生病期间,脾气不大好,如果……你们莽撞的打扰惹火了他,后果自己承担!”
虽然很多人觉得戴安茜是虚张声势,但仍不敢拿自己在白氏的前途做赌注,除了几个得到确信消息的人,他们其中一个道:“我们这也是关心白总,他一定不会埋怨我们的,还请白夫人带路!”
指甲慢慢嵌进肉里,眼看着卧室越来越近,戴安茜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处,管家应该会安排好的吧,他刚刚发短信说一切准备妥当了。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屋子被收拾整洁干净。
只是过于冷情。
一个人背对着门躺在床上,他的肩很宽,发很黑,睡觉的时候侧着身子很安静,像极了白木。
这时候比的是心理战,戴安茜镇定地对众人笑了笑,“白总确实在休息,他这病受不得风,你们看过了,天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跟着戴安茜过来的人,执拗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明明给他们传消息的人很笃定,白木死了,那床上的人……莫不是,假的?
总有人口直心快不怕死,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负责白氏在z国金融行业的,“既然我们都来到这个地方了,怎么也要和白总打声招呼再走,各位说是不是?”
他站在门口,放大了声音,“白总,听说您病了,我们过来看看,您身体今日来好些了么?”
没人应。
“白总,您在睡觉么?”
没人应。
“白总,您怎么不和我说话?”
面对还是没人应答的情况,这男人笃定床上的白木定是假的,背影相似的人很容易找,但……背影相似声音也相似的人就没那么容易找了。
他向床边走了两步,想掰过他的脸,让众人看清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冒牌货,只是手还没等接触到他的身子时,就见床上的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
他清秀温和,整个人仿若温润美玉,温文如翩翩贵胄,只是脸上带着异样的病白,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隐忍的怒气。
白木,是白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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